星期六一大早，唐翼和张力、迟小晴就踏上了前往济南的火车。虽然是公款出游，几个人还是选择了硬座。
  原因当然是张金发的强制性要求。
  “什么？去个济南你还想搞什么幺蛾子。再多说一句硬座都没有了，你自己选。”
  “他么的这个抠门校长。”张力坐在座位上，不停地扭来扭去，仿佛屁股底下有什么东西在咬他一样。
  “老师，不要再抱怨了。”迟小晴叹了口气，三人现在才坐了一个小时，张力那句相同的话都说了三遍了。
  张力嘀嘀咕咕着：“我们这次可是为学校争光去了，竟然就给我这个待遇，干脆第一场比赛输个0:8算了。”
  “我靠，你要是敢打假球，我不打死你。”唐翼在一旁好像很认真一样。
  张力翻了个白眼，说：“特么的附中都是一群什么学生，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说要打死老师的家伙。”
  “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想要打假球的老师。”唐翼回嘴道。
  张力正想反击，手机又响了，是王菲发来的消息。
  “到哪里了？”
  张力叹了口气，回复道：“还早，不急。”
  唐翼几乎整个人都爬到了张力手机上，大声道：“谁啊，女朋友啊？”
  “滚滚滚。”张力一把推开唐翼，说：“小孩子懂什么。”
  “切。”唐翼不屑道：“不就是谈恋爱嘛，搞这么神秘干什么。是不是上次那个记者啊，你们两个一点都不配好吗？”
  “嘿，你个小兔崽子在这里得啵得啵得啥。再说了，哪里不配？”张力道。
  迟小晴捂嘴笑道：“老师，我怎么听着那么酸呢，难不成你真的喜欢那个记者姐姐？她长那么漂亮，是不会看上你的。”
  张力倒不是喜欢王菲，只是不想被别人看扁，尤其是这个唐翼。
  “我们两个是老同学，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张力解释道，又揪住唐翼说：“你小子很串啊，有了女朋友就可以这么装逼吗？”
  这次轮到唐翼脸红道：“我哪有女朋友。”
  “上次在校长办公室，那个肤白貌美前凸后翘的女孩子不是你女朋友啊？”张力调戏道。
  结果迟小晴一脸嫌弃地看着张力，说：“你一个人民教师竟然那么评价自己的学生，我要告诉同学们，揭穿你伪善的面目。”
  张力苦笑道：“大姐，我就是开个玩笑。再说了，那些不是夸人的话吗？”
  “看谁说了，你说的话，啧啧啧。”
  几个人互怼着，时间就这么一分一时的过去了。
  张力提前和王菲打了招呼，去到那里之后让她接待一下。王菲正好也有报道抽签仪式的任务，倒时候四人一行一起过去省实验就可以了。
  “王菲，中午要不要一起吃个饭，然后我们正好一块过去省实验。我知道附近有一家新开的店，可以去试一下。”
  “不用了，我有朋友要来，我和他们说好了。”王菲礼貌地拒绝道。
  那人名叫杨光，从王菲刚进报社开始就对她孜孜不倦地追求着。然而每次他的示好都被王菲拒绝，几年下来，也落得了一个痴情的名号。
  “他是外地的记者吗？我们可以一起啊。”杨光做着最后的挣扎。
  王菲摇摇头，说：“不是，他是济宁市冠军的教练，我们是老同学了。所以很抱歉，下次再说吧。”
  “诶，好吧好吧。”杨光点点头，反正被拒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并不会因此而感到有什么难过。
  济宁市冠军？教练？我看看。
  他打开报道，点到了济宁市赛区的资料，看到今年的冠军是附中。
  这个名字杨光有点印象，好像前年也是他们吧。杨光没有看过附中的比赛，不过听王菲的介绍，能够带领一支球队三年来两次获得市级冠军，而且还和王菲是同学，看上去好像和“年轻有为”这个词语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
  “不会吧，我要注意一下了。”杨光家住本地，房子几套，车子不少。外貌中上，带人接物也颇有礼貌。总的来说追求他的人不少，可是杨光一门心思扑到了王菲身上，就是不看其他的胭脂俗粉一眼。
  报社的大妈们都说王菲命好，总是劝她要不然就从了杨光吧。不过王菲自己总是不起劲，杨光这人干什么都循规蹈矩的，太没劲了。
  张力快到的时候和王菲打了声招呼，在杨光的注视下，王菲独自离开了报社。
  是去见那个同学吗？杨光犹豫了一下，也和主编说了一声，驱车跟上了王菲的甲壳虫。
  “老师，我们在这里等她吗？”下了火车，出了车站，三人一行坐在了路边的马路牙子上，无聊地看着街景。
  “是啊，由她做向导。反正抽签要等到下午，我们这会可以出去逛一逛。”张力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长腿美女走了过去。
  唐翼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也用双眼向美女致敬。
  “唐翼！”迟小晴这一声正吼在唐翼耳边，差点没把他的耳屎给震出来。
  “干嘛啊。”唐翼吓得差点从马路牙子上掉下去。
  “你好的东西不学，跟着教练学一些不三不四的东西干嘛？”
  “嘿，你这丫头片子会不会说话，什么叫不三不四啊。”张力抗议道。
  唐翼老脸一红，不好意思道：“我看那个女的有点眼熟，想看看认不认识。”
  迟小晴“切”了一声，说：“你硬盘里那么多美女，还差着一个？”
  张力很感兴趣地凑过来，说：“是吗？哪天分享分享？”
  唐翼叫道：“你瞎说啥，你硬盘里才有女人！不，男人！”
  “是啊。”迟小晴点点头，说：“都是足球运动员，有意见吗？”
  唐翼无语，只好盯着脚面，不说话了。
  张力以为两人之间有什么故事，很想八卦一下的他忌惮于迟小晴的战斗力，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地看自己的美女。
  “吱嘎”一声，一辆小车停在了三人旁边。车窗打下来，一个美女的脸露了出来，对张力笑道：“帅哥，要搭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