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作者:Dusty G      更新:2024-12-25 14:18      字数:1977
  但她其实跟其他人一样好奇答案,所以她来到了这里。
  “——要不还是许医生来吧。”她很快下定决心,说道:“我们几个都是外行。”
  许淳来这儿就是为了来看这份文件,她朝阮玉京看去,见阮玉京不反对,抬手拿起那份文件。
  许淳专心阅读那份文件的时候,其他三人开始同步现阶段已经掌握的信息。等他们同步完,许淳手上的文件也翻开到最后一页。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阮玉京问她。
  “有。”许淳言简意赅。
  她的话让其余三人收起闲聊的心,纷纷正色朝她看去,阮玉京是第一个开口说话的,“什么发现?这里没有外人,你直接说吧。”
  许淳却没立刻回答,她先拿出手机,给阮玉京发了一组照片。等阮玉京把照片转发给宫微雨和宫明决,她开口道:“这是我之前用动物做实验的时候,拍下来的尸检照片。”
  “前面的部分我命名为a组,给它们注射了邢女士药物里提取出来的oi2——就是我在之前那份报告里提到的新成分药物,后面那部分我命名为b组,只注射普通的含有oi成分的药物……你们重点观察一下它们的腺体细胞——就是红圈标注出来的部分,你们发现什么区别没有?”
  这回是宫微雨最先开口,她熟悉尸检的流程,也看过不少尸检的资料,因此最先发现问题:“两组腺体细胞都有损伤,但是……程度好像不一样。”
  “不是不一样。是有很大差别。”许淳强调道。
  她紧接着又发给他们另一组照片,“这些是我从其他地方找来的尸检报告,受害人都是死于催情类药物服用过量——就是普通的含有oi成分的药物服用过量,你们重点观察一下他们的腺体细胞,看看跟宫小姐的有什么差别?”
  有了前面的铺垫,阮玉京和宫明决这回也很快发现问题,来回对比宫知蓝的尸检报告和许淳发出来的那些照片,他们很快得出结论,“他们的腺体虽然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但是跟知蓝的看起来,还是有差别。”
  “不是有差别,是有很大差别。”许淳第二次强调道。
  当年事情发生之后,阮玉京身上搜出药,指缝里也检测出药物残留,这成为他有罪的最直接证明。后面祝淙宇自首,说药是他买的,也是他下的,阮玉京是被他栽赃的,警察又的确从他的购物记录里发现了这种药,案件才彻底了结。
  但是许淳说:“那种药过量服用的确会导致宫小姐的死亡,但是尸检结果不会呈现这种程度的损伤,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害宫小姐出事的,根本不是那种药。”
  “可是……”宫微雨拧着眉毛,“现场并没有发现其他药物残留,知蓝的杯子里,当时也只检测出这种药。”
  许淳说:“如果阮先生身上检测出来的药是被栽赃的,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
  “凶手赶在所有人到场之前,把知蓝的杯子也换了?”
  许淳在正经警察面前,不敢胡乱猜想,只是道:“不能排除这种可能,不是吗?”
  【作者有话说】
  更新啦!明天见!ps:刚刚发现今天520,祝大家520快乐~
  第48章 门后
  虽然早有预料,真正确认消息的那一刻,所有人仍感到几分难以置信:阮玉京居然真的是无辜的?祝淙宇竟然也不是真正的凶手?
  那么,真凶到底是什么人?
  以及,ta到底是如何避开监控,赶在所有人到场之前,把罪证销毁,再顺利完成栽赃的?
  “不好意思,可以用一下你的卫生间吗?”
  宫明决抬起头,看见从沙发上站起来的阮玉京,他的神色还是镇定的,脸色呈现出一种异样的苍白。
  事情发生到现在,他自始至终维持一种异样的冷静,好像一个旁观的第三者、一个无关的局外人,以至于宫明决几乎忘记了,除了宫知蓝,他便是当年那件事情的最大的受害者了。
  他看起来丝毫不在意——其他人的流言蜚语也好,宫家人的冷言冷语也罢,他看起来都丝毫不在乎,可是,怎么可能呢?
  他的心难道不是肉长的?
  “可以。就在那边。需要我带你过去吗?”宫明决站起来。
  阮玉京却摇头,因为太过着急而显得近乎有些仓促了,生怕宫明决靠过来似的,“不用。我自己过去就行。”
  “谢谢。”他补充。
  “……”
  门在下一刻被合上,偌大的公寓随即陷入沉寂。太安静了,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被听见似的。不知过了多久,宫微雨抬眼看向许淳,随即又看向宫明决,犹犹豫豫地说道:“小京他……是不是……”
  许淳也曾经是个热爱冲浪的网瘾少女,当年那件事情那样轰动,她多多少少有所耳闻。她也不是个傻的——甚至非常机灵,介入事件这么长时间,她早猜到事件的真相并非新闻所报道的那样。
  “他可能……嗯……需要一点……时间吧。”她最后这样说道。
  宫明决则一直看着卫生间的方向,没有开口。
  卫生间里,反锁好门之后,阮玉京便抬手打开了水龙头,等白色水流哗啦啦地流出,他弯下腰接几捧水,泼到自己的脸上。
  水很凉,迅速带走温度,阮玉京发热的大脑跟着恢复几分清明,他抬眼朝镜子里看去——镜子里的男人脸色很差——比他想象中还要差,嘴唇也没多少血色。他的眼神乍一看还是平静的,仔细却能分辨出几分仓皇——那是这张脸上几乎从未出现过的这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