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作者:Dusty G      更新:2024-12-25 14:18      字数:1969
  得到阮玉京已经离开的消息时,他表现得有些困惑,或者说错愕,但是很快将所有情绪都收起来,笑着对朱丽叶说:“那你们姚总呢?今天来了这么多人,总不能几个总裁都不到场吧?”
  朱丽叶并不知道他询问阮玉京位置的真实原因,但是敏锐地从他后来的问话里嗅到几缕不悦的情绪,于是警惕地笑着回答道:“没。那倒没有。”
  因为知道宫明决和阮玉京的关系并不和睦,担心阮玉京因此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说完这句话之后,朱丽叶还体贴地替阮玉京多解释了一句:
  “阮总本来也是很早就过来了,他还参与了宴会前期的筹措呢,实在有要紧事才不得不先走一步,姚总没走,在休息室陪贺先生说话呢。”
  宫明决看起来却对那些解释半分兴趣也没有,得到姚驰安的位置之后,在朱丽叶稍显忐忑的注释下,彬彬有礼地朝朱丽叶道一声谢,朝休息室的位置走去。
  可是在休息室里待了不到十分钟他就出来了,一边举着手机跟某个人打电话,一边快步走出宴会厅。
  表情看起来十分不悦。
  他的助理倒还是客客气气的,告诉朱丽叶,小宫总有事需要提前离开,如果其他人问起来,拜托朱丽叶帮忙道一声歉。
  阮玉京离开南山公寓的时候,就在自己手机上看见几条未接通话请求、几条未读短信,他猜测那些都是宫明决离开宴会厅之后给他拨来和发来的,接下来他大概就乘车赶去丽娜公寓了。
  他大概以为阮玉京不管有什么要紧事需要办,办完一定会去丽娜公寓找他,于是尽管很生气又一次被放鸽子,依旧一整晚枯坐在公寓里。
  可是阮玉京满脑子都是红发omega以及他背后所隐藏的秘密,完全把宫明决,以及两个人的约会忘在了脑后……
  回公寓的路上,阮玉京在心里复盘整件事情,最后得出结论——自己挺活该的。宫明决后面跟他说的话因此显得更加合情合理。
  其实就算没有放鸽子这件事,宫明决的表述也没有问题。事实就是他说的那样——他们没有未来,不管早晚,这一天迟早会到来。
  所以不管心里怎么想,不管情愿或者不情愿,他们大概也就……只能这样了。
  红发omega……
  对了,还有红发omega,郁绍元和那阵神秘的幽香。
  六年前黎彦过生日,阮玉京被阮乾勒令必须参加,他本来没打算参加,那时候他还没经历过摔打和磋磨,很狂妄,目中无人,完全不把阮乾放在眼里,自然不会把他的要求当回事,可是那天他刚刚跟宫明决分手……
  他们刚刚分手,他心情很差,正好听说有宴会,就只身去参加了,去了又觉得没意思,于是一个人躲去阳台上喝闷酒。
  中间他碰到过很多人,有宫安蓝和宫知蓝,有祝淙宇那个边缘人,也有黎彦的其他同学和朋友……他有碰见过郁绍元吗?
  似乎……没有。
  黎彦跟郁绍元没有交情,阮乾跟郁盛明没有深交,那晚郁绍元似乎并没有受到邀请……额心此时一阵突突猛跳,之前脑袋只是隐隐发疼,现在好像要裂开一样。
  阮玉京意识到自己已经困倦到了极点,迫切需要休息,于是又倒了一杯冰水,一口饮尽,然后走到沙发旁坐下来,一边按揉太阳穴,一边拿出手机给给私人调查员谭博发消息:黎彦那边暂时不用去管;阮乾这边日常盯着就行;郁绍元的动向他之前只是简单了解,现在他想深入去关注。
  放下手机,他仰头靠到沙发上,想再想想其他事情,慢慢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光线变得几分昏蒙,屋子里却很安静,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似的,阮玉京睡觉的时候没留意,手机压在了脸下面,把脸上压出一个浅浅印子。
  他抬起手搓了搓被压红的位置,想要去卫生间洗洗脸、提提神,手机屏幕亮起来,宫安蓝发消息问他到哪了,该不会忘了下午第二次试穿礼服的事情吧?
  阮玉京的确忘了,忘得一点影子都没剩下,他现在这个时间也不太想看见宫安蓝,应付她的冷嘲热讽,还有白山茶庄园那些佣人的嘴脸……他一个都不想看见,他现在就想一个人待着,静静待着,发发呆也好、想想事也好,或者干脆什么都不干。
  沙发上静静躺了半分钟,他按亮手机回复宫安蓝:【没忘。马上就到。】
  上次设计师准备了十五套礼服,宫安蓝吹毛求疵大半天,一套也没看上,那天结束之后,她大概受了教训,这次才刚试玩五套,她确定自己想要的。
  阮玉京配合她重新测量了尺寸,见时间不早,告辞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被宫安蓝喊住。宫安蓝正坐在梳妆镜前由化妆师为她卸妆,一边对阮玉京道:
  “下周六蕊蕊姐画展,很多媒体都会到场,你到时候记得把时间空出来,我们俩需要一起到场——对了,早点出发,别又跟今天似的,迟到这么久。”
  阮玉京平静地说:“我知道了。我不会的。还有其他事情吗?”
  宫安蓝转头朝他看过来,似乎想奚落他两句,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开口,重新把头转回去,“没了啊,还能有什么事情?跟你又不熟,赶快走吧走吧,回见。”
  阮玉京便朝她点点头,转身离去。
  他走远后,宫安蓝扭头看向他离开的方向。眉头一点点拧紧,过了一会又松开。她一会想起他刚出现时的脸色和整个过程中的表现,一会又觉得自己杞人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