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鸟朝凤？”木星歪头疑惑，“那是什么？不过我这里确实卖出去一对凤凰羽毛耳环。”
  闻言，汉子笑得灿烂，热情地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第一热搜给木星看：“你看，就是这个百鸟朝凤。”
  木星好奇地伸出脑袋，当看到成百上千的鸟群统一行礼，不禁惊得瞪大眼睛。
  “哇！这耳环还有这功能呢？不过这本来就是凤凰的羽毛，那好像不意外了。”
  观察到老板先是惊讶，然后恢复平静，汉子就知道自己来对地方。
  他压抑内心的兴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木星说：“老板，还有这样的耳环吗？我也想买一对。”
  “暂时没了哦，凤凰羽毛耳环只有那一对，你要不看别的东西吧，别的东西也很厉害的喔。”
  “好。”
  说完，汉子开始观察架子上的物品。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大概50厘米大的绵羊玩偶，玩偶看着有些旧，但是很漂亮精致，和市场上卖的完全不一样。
  那毛一看就是很柔软的材料，绵羊的造型也很特别，萌中带着戾气，尤其双眼，像黑宝石一样光滑剔透，看着有种和小动物对视的感觉。
  接着看向旁边的厨师帽子。
  那帽子上除了有个奇怪的图案就挺特别的，他不感兴趣。
  然后是一瓶像眼镜液一样的东西，他更加不感兴趣。
  最后是一卷空白的卷轴，他同样没兴趣。
  原地转一圈，他小心翼翼问木星：“老板，就这些东西了吗？”
  看着汉子那无辜小狗般的眼神，木星笑了：“对哦，就这些了，有什么比较感兴趣的吗？”
  “嗯……”汉子抿嘴，对着四个物品皱眉思考，一瞬后对着绵羊玩偶说：“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木星点头，已经真诚介绍：“这个玩偶叫做‘心魔的玩偶’，作用是能治疗一切心理疾病，比如自闭、抑郁、焦虑、社恐等。”
  “哇！这个名字听着就很厉害！刚好我侄女最近心理状态不太好，正需要它。”汉子说着，察觉到木星的表情，想了一下开始详细地说起，“是这样的，本来我的侄女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女生，但自从生病做完手术后失明了，失明的这一年来就没再笑过，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最爱吃的饭也不吃……”
  汉子说着说着，就开始抹眼泪。
  而木星着皱眉眨眼睛说：“这种情况应该治疗的是眼睛，而不是心理健康问题。只要眼睛好了，什么问题都迎刃而解。”
  对于后天失明，木星能理解那种心情，毕竟有那一句话“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未曾见过光明”。
  闻言，汉子看着木星没说完，红着的眼睛全是期待。
  受不了那种眼神的木星，麻溜拿起旁边的滴眼睛说：“你买这个吧，这个是绿龙的眼泪，能治疗一切眼疾，只需要每天早晚滴一次眼，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绿龙的眼泪？真的能治疗失明吗？太好了！”汉子小心翼翼接过滴眼液，看了眼才说：“原来这是滴眼液啊，我刚还以为是眼睛喷雾的，跟我哥放客厅的好像。”
  “对哦，是魔法世界的西方龙。”
  “好的，多少钱！”汉子迅速拿出手机，好像怕过一会木星不买给他似的。
  “3000元，这边扫码。”木星眉开眼笑，最喜欢这种客户。
  “这么便宜啊。”汉子说着，完全不影响扫码付款。
  就在他要走出店门，突然定住脚，表情有些复杂问：“真的是绿龙的眼泪吗？要是没效果怎么办？”
  “假一赔十。”木星表情如常。
  她不怕对方使坏造假，因为系统有详细说明，但凡有坏心的人都进不了店。
  得到满意答复，汉子松了口气，然后目光飘向绵羊玩偶：“我能把那个也买了吗？”
  木星跟着回头，沉默地思考一分钟，艰难摇头：“你还是先试试滴眼液的效果吧。”
  虽然她挺想发财的，但更想把东西卖给有需要的人。
  汉子遗憾点头，接着又问：“如果滴眼液真的有用，我可以把店铺的信息发网上吗？”
  想到店铺如果红了，那接下来就会被无数人围观，像网红店那样吵闹。而且接下来的垃圾还有可能大部分被有钱人包满，然后再以更高价卖给别人，想到这种情况，木星强硬摇头。
  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虽然一开始可能东西不好卖，但以后用口碑一传十，十传百，那才有成就感。
  不过。
  “你可以发表使用过程的视频，店铺就谢谢你好意了。”木星说完，想起那个买了耳环的女生又道：“那百鸟朝凤的女生有宣扬说凤凰耳环是这里买的吗？”
  汉子摇头：“她没说，她说怕给你带来麻烦。我还是真诚地磨了很久，她才给我地址的。”
  ……
  从店铺出来，又坐车回到家后，汉子打开直播，带观众看一圈家里的房间后才进入主题说：“你们都知道的，我的侄女因为生病失明，刚才我去百鸟朝凤所说的店铺里买了一瓶叫做绿龙眼泪的滴眼液，据老板说能治疗任何眼疾，现在我开始给我侄女用上，具体真假，我们记录一下，看能不能见证奇迹！”
  直播间。
  【笑死，主播还真问百鸟朝凤那个女生了啊！你不要太单纯好吗？这一看就是那店铺的手段。】
  【哇塞，大汉你家里好有钱！】
  【我去！这就是人傻钱多吗？什么鬼绿龙眼泪，这都能信？九年义务的漏网之鱼？】
  【主播你不要太离谱！为了火用自己侄女试药？】
  【天呐！怎么会有人信这个！这一看就是动物园和那店联合起来搞的热搜骗人的啊！】
  【那我倒要看看是打脸记录，还是翻车现场，住下了。】
  【虽然知道肯定是假的，但还是想亲眼看看主播怎么翻车。】
  【那个！我去过那店铺买东西！老板说它是绿龙的眼泪，那它就是绿龙的眼泪。毕竟我被打脸过了，想起我短袖瞬移到大雪天的北极村，算了，不说了，好冷。】
  【楼上加一，你们就等待奇迹降临吧。】
  【快看，这里有两个水军！】
  【哈哈哈，好搞笑，还瞬移，我还任意门呢。】
  第023章 现代（23）
  在一阵真诚的恳求和保证后, 汉子秦大汉终于说服侄女用绿龙眼泪滴眼液，并同意拍记录直播。
  好吧，其实并不能说是他说服的。
  是用无障碍阅读手机, 打开至今还热搜第一的百鸟朝凤视频给她看，在她听了很多评论，加之秦大汉的添油加醋, 她才选择试一试。
  “来吧，开始滴滴眼液吧。”才十二岁的女生秦书雪, 睁大无神的双眼, 表情麻木。
  因为对于绿龙眼泪的效果, 她心里其实没抱多大希望，毕竟这一年来，什么药没尝试过，不论多昂贵的中西药, 又或者各种民间小偏方，最后结果都是无用功。现在也是防止小叔天天念叨，与其这样, 还不如用现实让他闭嘴。
  反正她已经没了希望，没了选择, 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不同于侄女麻木，这次秦大汉真的觉得有希望, 毕竟他是亲眼看见百鸟朝凤的场面, 他活了28年，可能知道有东西可以吸引鸟群靠近，但从没听说过什么药物能使鸟群听话地低头行礼。
  尤其他还摸过那对耳环, 确实不一样，自动发热的。
  所以他心底有期望。
  想着, 小心翼翼给秦书雪的眼睛滴下滴眼液，当然，镜头一直拍着。
  滴完，秦大汉期待地看着侄女：“小雪，感觉怎么样，能看见东西吗？”
  接下来长达三分钟的沉默，在秦大汉差点忍不住时，秦书雪才慢慢摇头：“没有，还是看不见。”
  就在秦大汉想要安慰打气时，她接着说：“不过，这是我失明以来，眼睛最舒服的一天。滴眼液刚滴的时候，整个眼周有种清凉的舒服感，过了一会又变得热热的，现在恢复正常了，但感觉有点不一样了，我说不出什么感觉。”
  其实开始滴的时候，她完全没期待，但现在，心底名为希望的种子在轻轻摇晃。
  她也不知道为何这样，但就是想最后再相信这个世界一次。
  秦大汉提起的心慢慢放下来，依旧安慰说：“没事的，这个要早晚使用一次的，相信用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光明。”
  对于这样的言论，直播弹幕区很是不屑。
  【还恢复光明呢！什么不知名的三无产品都敢用眼睛上，该不会眼睛就是这样才导致失明的，活该啊，人傻钱多，真蠢。】
  【这滴眼液的反应不是所有滴眼液都有的吗，不信拿家里的滴眼液试试，看是不是感觉凉凉的。】
  【试了一下家里的，还真冰凉的，所以？主播这是被骗了！笑死，用3000元买一瓶十块钱的滴眼液，哈哈哈。】
  【这可以说是今年最好笑的事了，哈哈哈，等着彻底翻车的那天！】
  【该不会小姑娘的失明都装的吧，然后几天后就装作恢复了。】
  【虽然相信那是绿龙眼泪这很离谱，不过主播侄女是真的失明，看过残疾证的，还有医院的报告。】
  【哈哈哈，好好笑，怎么会有人相信这个呢？】
  ……
  自从买滴眼液的人走后，店铺就再也没人进来，木星也不着急，美滋滋地看埋葬坑的直播。
  看的过程，还过对面买炒板栗。
  那老板家的板栗确实好像，甜滋滋，软糯糯的，贼适合当零食吃，今天她打算尝尝芝士口味的。
  就是她在等板栗时，老板的儿子依旧头不抬，根本不看她一眼，或者说，除了老板，没看或理会任何人，专心地看着手里的游戏。
  木星以为他是沉迷游戏和害羞，也没过多关注，拿到炒板栗后就回店，和老妈一起分享。
  吴晓红一边用手机和姐妹们聊天，一边享受女儿的投喂。
  “诶，这个口味的也好吃，奶香奶香的。”
  木星吃得嘴巴鼓囊囊，根本说不出话，只得使劲点头。
  今天的板栗风味极其丰富，芝士是咸口的，而板栗自带甜味，这一甜一咸融合得极其完美，奶香软糯，嘶，一口一个根本停不下来。
  ……
  第二天，木星照旧起得早早的。
  在吃完早餐后，准备开启打捞日常。
  只是这次老妈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不好意思对着空气又念又跪的，就简单搓搓手就开始打捞。
  第一个出现的垃圾不出她的意料，是一个现代垃圾，一张坏了的椅子。
  第二个垃圾也是来自现代，一条狗狗牵引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