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名为现实的恶兽
  “女皇女士，我可以向您请求一些问题吗？”
  米蒂亚看向世界先生，颔首点头道：“可以，关于价格，你可以选择金镑，也可以选择愚者先生提供的点数。”
  “我选择点数。”世界捏紧手指，然后他向自己出售了一些东西。
  【安提哥努斯家族笔记】
  价格是一千点数。
  这是克莱恩自己明显溢价后的结果。
  做为掌握定价权的克莱恩，他能够通过给自己马甲提供的一些看上去很厉害，涉及到神明等方面的虚构内容进行高价定义。
  就像现在他打算进行的交易一样。
  通过自导自演一些模棱两可的非凡知识，获得大量交易货币，然后购买真正具有价值的东西。
  如果不是克莱恩为了未来继续从米蒂亚这里空手套白狼，获取非凡知识，他现在已经玩一波竭泽而渔了。
  “你想知道什么？”米蒂亚开口道。
  我想知道第二纪元究竟发生了什么，全知全能之神建立的国度为何崩坏……第二位穿越者罗塞尔是否回归故乡……第三位穿越者毁灭之涡如今在何处……还有你在廷根市打算做什么……为什么伱如此看待智慧……还有安提哥努斯家族的笔记……这些我都想知道。
  克莱恩有许多的问题，但以世界小号开口只适合询问其中比较简单的不涉及到神明的内容。
  “我发现在鲁恩王国廷根市有一股邪神团体，你知道他们吗？”
  “果然是廷根市…”心里思绪万千，米蒂亚点了点头，开口说道：“你说的是博识学会？”
  “……根据我的线索，博识学会信仰的是一位并不存在的神明，博识尊。”
  是啊，并不存在，只信仰知识流通等等……似乎真相就是这样，但克莱恩明白并非如此。
  如果不是克莱恩在灰雾世界上进行占卜，发现博识学会所信仰的神明博识尊真实存在，而且获得了魔药配方……他也是如此认为。
  没有尊名、没有教条、没有仪式，一看就知道，这妥妥的三无产品。
  但是，博识学会真的能够占卜到神明——博识尊！
  “一千点数，嗯，愚者先生，请允许我单独和世界先生进行交易。”
  “可以。”愚者再一次使用了源堡的力量。
  米蒂亚稍稍思索，然后语平淡的说道。
  “关于博识学会，我知道的不多。”
  “首先博识学会的成员学习的是第二纪元失传的知识。”
  “知识？”世界好奇的看向米蒂亚。
  “是的，知识。”米蒂亚点头，然后语气轻松的说道。
  “第二纪元是一个非常辉煌的时代，全知全能之神建立了永恒国度，博识学会所学习的知识与第二纪元的全知全能之神有关。”
  “……”
  这就完了？
  克莱恩很想操控世界继续追问，但他也知道，一千点数只能够询问这些内容。
  涉及到第二纪元，知识内容与全知全能之神有关，这些话若是论起价格，绝对是不含一丁点水分的。
  在世界与米蒂亚结束交易后，正义小姐奥黛丽好奇的开口询问道：“女皇女士，我想知道关于你和世界先生刚刚讲述的内容。”
  “如果世界先生并不反对。”
  “我，接受，不过。”
  “我知道，一千金镑。”
  奥黛丽的大气让克莱恩心里留出羡慕的泪水。
  “可以。”米蒂亚点头，将先去描述的关于第二纪元的内容讲述给奥黛丽。
  …………
  “呼，结束了。”米蒂亚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诡秘~” 　　 　　“我知道。”拍了拍身边坐在沙发上的猩红渐变色瞳的白发女孩，米蒂亚取下祂身上的灾祸力量。
  失去力量的限制，女孩的模样渐渐固定为一个长着麋鹿角的多臂女人。
  充满魔性的面容，肩胛披上绿纱，从臂膀生长的四条手臂上张着一枚红瞳，手掌托举着类似稻穗一样的植物……优雅又完美，令人忍不住沉沦其中。
  “限制了部分。”仔细的看了下她如今的气质，米蒂亚点了点头。
  相比起毫无限制的让地板进行繁衍后代，限制后的堕落母神影响的只涉及到米蒂亚给她定义后的生命。
  她的力量可谓是大大减弱。
  “好了。”再一次拍了一下手掌，她回归到正常的面貌。
  “接下来，该去做什么？”
  米蒂亚思索如今的情况。
  廷根市的实验已经进入正式开始阶段，知识的大规模传递即将成型。
  博识学会的那些学者将智慧和知识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流传出去，各行各业的人都开始察觉到了变数的到来。
  新时代的将近，需要掌握知识。
  理所当然，他们会在私下学习。
  这些贵族也许很坏，但他们并不愚蠢。
  贵族联合新生的资本公司组成了报团的巨型商业、政治一体化的怪物，在其中这些如格兰特一样的人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能够因为利益而成为善人天使，也能够因为利益而无所不用其极。
  “按照步骤，接下来等失业潮大规模出现。”
  “按照亚当对克莱恩的期待，他将会是扛起旗帜的人，面对这场浩劫，克莱恩将会成为救世主。”
  这很难，克莱恩需要面对的不是什么序列八的兰尔乌斯，亦或者是邪神子嗣……他将会面对的是这个世界秩序格局衍生的必要人之恶。
  这不是超级英雄所谓的正义战胜邪恶，击败一个又一个打算毁灭世界的反派，从超级反派的邪恶计划下拯救世界。
  这一切是血淋淋的现实，是残酷的时代的秩序格局，是面对这个世界过去因果积累下的滔天业力和无穷无尽的罪恶！
  你能够挥拳打败敌人，但面对世界秩序的变化，你难道能够以一己之力击败一切吗？
  克莱恩也许可以杀死因斯·赞格威尔，甚至于将廷根市降临的邪神子嗣做掉，但他没有办法解决这一头名为“现实”的恶魔。
  而这，正是亚当所需要的。
  面对这种考验，克莱恩必须交出亚当一份满意的答卷，否则亚当不介意像曾经坑死罗塞尔一样，彻彻底底的杀死克莱恩·莫雷蒂。
  脑海之内不断思考，米蒂亚默默的感知博识尊给予的根廷最新消息。
  米蒂亚挥动手掌，在她面前的桌面上出现一副由廷根市的市地图组成的棋盘。
  在棋盘之上，象征着部分势力和组织的棋子整齐有序的排列在棋盘上。
  米蒂亚捏住一枚棋子，然后在廷根市的市中心落下。
  “时代的浪潮滚滚向前，这是注定不可逆转的命运。”
  眼神洞穿这座棋盘，米蒂亚看着代表蒸汽、风暴、黑夜三座教会的棋子平淡的摆放在教堂上，她伸手将风暴和蒸汽两枚棋子拿起，抛了抛后，将棋子放回原位。
  “风暴老鸽，还有蒸汽姬，你觉得……会插手吗？”
  在米蒂亚右手手背上的隐秘贤者符号传递祂的话语。
  【不会】
  “为什么？”
  【答案】
  “……众神需要一个答案。”米蒂亚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星神…也许是非凡世界的另外一条路。”
  “众神许可，愚者反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