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作者:舞予      更新:2021-01-24 19:20      字数:2139
  说着,就要去敲顾行之的门,小锦拦住她,“等等,我跟你说,一会儿见了主家就说你逼我带你来的,要不我就——”
  话还没说完,顾行之的门开了。
  顾行之脖子上架了把刀,身后是一个和他身材高挑的女人。
  “是你?”樱荔这就要上前,女人大喝了一声,“别过来!过来我就割断他的脖子!”
  雨渐渐停了,樱荔和小锦站在院里一动也不敢动。
  “小嘉。”顾行之感到脖子上的刀抵上自己的皮肤,“这两个是我的仆人,别下狠手。”
  裴嘉冷笑一声,“你仆人还真是多啊,迷晕了二十多个,大半夜又来两个,这么晚了来找你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顾行之道,“你把我家里翻个底朝天,可找到什么我见不得人的证据?”
  裴嘉没话说了,“我能找出来就让你身败名裂,我找不出来,我就一刀给你个痛快,横竖你都是要死在我手上的。”
  顾行之道,“那你是要现在杀我还是过些日子再杀我?”
  “你干什么?”裴嘉对着院子里的蹲下来的樱荔喊道。
  樱荔被她一吓,连忙站起来,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没没没,你别生气,我没干什么。”
  裴嘉也有些灰心丧气,她万万想不到她搜遍了顾行之家里的每一个角落也找不出一丁点对他不利的证据,相反的是,他家里连值钱的字画和器皿都没有,看起来甚至有些清贫,一点贪污的痕迹也没有,更何况是其他罪证。
  这么一个无耻的人,这么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他爬到了权利的顶端,却仍然能两袖清风,他到底图的是什么?
  而听他话里的意思,自己先是拦圣驾去告发他,后是潜入他的府邸意图行刺他,他没有半分动怒的意思,是他太坦然还是他压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她思来想去,还是后者占了上风,握着刀的手一紧,不知不觉在他脖子上割了一道血丝……
  “啊——”
  裴嘉忽然大叫了一声,她的手被什么东西重重弹击了一下,手中的刀落在了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樱荔飞快的跑了过来,拉起顾行之的手,把他从裴嘉的桎梏中解脱出来,小锦适时上前捡起掉落在地的那把刀,以一种不标准的姿势拿着,横在裴嘉与樱荔等人的中间。
  裴嘉的右手麻的动不了,她本想踢飞小锦手里的刀,可又想着自己的手受了伤,恐怕握不住刀,对方三个人,她只是一个人,很可能会落入下风。
  樱荔看见裴嘉凶狠的目光,不自觉的就把顾行之拉到自己身后护着,以一种更凶神恶煞的眼神回视过去。
  顾行之看见樱荔这副护着自己的样子,就像是保护幼崽的鸡妈妈似的,看似幼稚,却让他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的大手还被她的小手牵着,他轻轻回握了一下她的手,将她挡在自己身后,樱荔还想说什么,顾行之对她摇摇头,面上带着三分坦然自若的笑意,樱荔关切的望着他,顾行之另一只手去怕拍她的胳膊,像是安慰似的。
  他转身对裴嘉道,“小嘉,你走吧,我再放你一次。”
  顾行之拉着樱荔进了书房,进门前拍拍小锦的肩膀,“去烧水。”
  小锦浑身像是定住了一样,此刻才回过神,只听“啪”一声,刀掉了。
  他也快吓尿裤了。
  生平第一次遇到这种危险,生平第一次拿刀啊。
  进了屋,樱荔埋怨他,“你怎么能把坏人放走呢,她可是要杀了你啊!”
  顾行之只是笑,自然而然的拉着她坐下。
  “你这人好奇怪啊,她上次就跟你过不去,这次又拿刀割你脖子,幸亏我和小锦来了,要不你家里的下人都被她迷晕了,你怎么办啊?你怎么能把她放走呢?”樱荔还在喋喋不休,“你为什么放她走啊,不会是因为她长的好看吧?”
  顾行之捏捏她的手,目光清亮,“没你好看。”
  “嗯?”
  顾行之刮刮她的鼻子,“听见了还装傻?”
  樱荔的脸涨红,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和他牵着手,忙把手抽回来,垂着头不说话。
  顾行之站起来,拿了块帕子,替她擦头上的水珠,“说吧,你怎么过来了?”
  “我叫小锦逼我来的,因为我看今天下雨,外面肯定没什么人,应该比较安全,我就想这是难得的机会,而且你说好来看我,你没来,我还有事问你呢,小锦给我吃了个药,说是你给的,我想问问你是什么,反正我有很多理由来找你——”
  “别撒谎了。”顾行之忽然伸出拇指和食指捏住她两片嘴唇,“你一撒谎,话总是特别多。”
  樱荔有点心虚,嘟囔了一句,顾行之没听清。
  “小锦不会武功,这次能冲上来救我,看在他这么忠心的份上,我不生他的气。”顾行之看她明显松了一口气,挑眉道,“可我得跟你算算账。”
  第36章
  “和我算账?我……我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她未经他同意就来上门找他?还是他发现了什么别的事情……
  顾行之半晌不说话,他越这样,樱荔越心虚。
  樱荔推搡了他一下,顾行之忽然弯下腰,在她额头上落了一吻。
  樱荔傻眼了,被他吻过的皮肤麻麻的,就像以那一点为中心烧了一把火,呈燎原之势蔓延,让她整张脸都烧的滚烫。
  顾行之蹲下来,握住她的手,“谢谢你救我,但下次别那么做。”
  樱荔抬手去触他的脖子,他的脖子有一道很浅很浅的血印,虽然不严重,可是再深半分,后果不堪设想,“万一她真把你脖子割断了怎么办?”
  “那也是我罪有应得。”顾行之去握她的手,她的手又小又软,可以完完全全被他的手掌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