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心狠手辣
作者:
寻香帅 更新:2024-09-01 09:14 字数:4142
晚膳很丰富,可刘冕只吃了一点。虽然现在以胖为美,但刘冕可不想自己变成一个爬不上马的肥将军。再者,天天闷在这里心情不佳,也的确没什么胃
万国俊出去用餐了,刘冕闲得无聊做了几个俯卧撑一阵气喘吁吁。方才消停片刻,过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万国俊最先快步走来道:“晋国公!慈安郡主殿下来探望你了!”
“黎歌来了?”刘冕意外的惊喜。
“天官!”马上就听得黎歌的呼唤传来,刘冕急忙道:“黎歌你别激动别着急!慢慢走过来。”
“将军放心吧,有我伺候着呢!”是韦团儿的声音。
刘冕走到牢门边,万国俊急忙拿钥匙打开了门。韦团儿搀着黎歌走过来,两人的眼中都写满了激动与伤感。
“天官,你受苦了!”黎歌快步上前,也顾不得在场人多一把扑进刘冕的怀里就紧紧抱住。
万国俊等人倒也识趣,一声不吭的乖乖退了出去。仅有皇帝派来的一个引路宦官仍然杵在那里,低着个头,没有离去的意思。
韦团儿走到那宦官面前,没好气的道:“这位公公,怎么你有窥听他人**、尤其是皇亲国戚的**的癖好吗?”
那宦官面色一窘,忙作点头哈腰道:“小人不敢只是陛下吩咐,要小人寸步不离从旁伺候着郡主,因此小人不敢擅离职守。”
“放肆!”韦团儿在这种角色面前可就威风了,她双眼一瞪低喝道“郡主金枝玉叶不习惯陌生人伺候,有我伺候着就行了。晋国公与郡主久未相见,免不得说些私密的闺中密语,怎么你也要听了去吗?这等皇亲国戚的**你居然都敢窥听,那就是杀头的死罪!出去!”
“呃是”那宦官被韦团儿一阵抢白弄得无语可说。只得灰溜溜地走了出去。其他地狱卒们见是郡主前来。那郡主身边地丫头又如此彪悍。都乖乖地候在过廊转角处没一个人敢朝这边张望。
刘冕和黎歌欣赏了韦团儿地这一出表演。各自轻松释然地轻笑了一阵。刘冕道:“黎歌。你有孕在身。怎么千里迢迢地跑到神都来了?这要是动了胎气伤了身子。可不好呀!”
“没什么。我就是来看看你。听说你出事了。我很着急。日夜睡不得也吃不香。幸得太平公主殿下和上官婉儿来到府中对我劝解了一番。我才略作安心。”黎歌双抚捧着刘冕地脸。微笑。“还好。没坏模样也没瘦。他们没怎么为难你吧?”
“我没事。在这里安逸得很。你没看到这间牢房布置得就像是高档酒肆里地雅阁一样?”刘冕轻松地笑言道。“怎么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儿也去咱家了?说了些什么?”
黎歌给韦团儿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去望风。韦团儿会意。走到回廊间像个大将军似地来回踱步巡哨。
黎歌和刘冕抱在一起。凑到他耳边道:“公主和婉儿托我给你带句话来。就是”
刘冕听完眉头一扬:“原来是这样!我说我怎么百思不得其解,原来皇帝竟有如此深刻地用意!”
“老公小声点!”黎歌小心翼翼道。“这些事情我不懂,我只是一字不漏的照原话给你捎过来了。还有,太平公主让我将长安的情况跟你说一说。现在,狄仁杰和太平公主稳如泰山并没有被神都的假相所动摇,他们还努力的安抚右卫地将军们,让军队也保持着安宁。公主说,让你不要担心长安的任何事情。安心在狱中呆着,就当是休养一回好了。不要认罪。也不要折腾刺激谁。以不变应万变就对了。”
“嗯。很好。”刘冕嘴角轻扬。满意的点头“给我透了这些底。我就心中有数了。说得好,我就当是休养一回好了。反正在这里好吃好喝也没受虐待。唯一不好的是不能和你们日夜厮守相见。”黎歌笑言道:“你也就会贫嘴。你往日里就算没事,又何尝在家里呆过几天陪我们?算啦,我可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一路上我就在担心你在狱中受了什么委屈和折磨,现在看来你还不错,我也就放心了。皇帝让我留在神都郡主府里将养身体保胎护儿,我若有时间就会来看你地,或是托团儿送来我给你煲的好汤。”
“挺着个肚子了还煲什么汤?不准!”刘冕假愠的将脸一板“郡主府里多的是皇帝赐下的御厨下人,让他们做。虽然我爱喝你地汤,但是现在不同,你有孕在身不便活动,也最好少闻一些烟火气息,有毒的。”
“好,我听你的。”黎歌温情的微笑,轻轻靠在刘冕胸膛上,双手从背后将他抱住。
饼廊那里传来那个宦官尖锐的声音:“郡主殿下,晋国公,团儿姑娘御史台规矩森严不便久留,免得他人遇见了挑三拣四说闲话啊”韦团儿顿时就怒了:“你这宦官好不识趣!郡主为见晋国公是皇帝恩准的,要你多嘴!”
“算了团儿。”黎歌从刘冕怀里钻出来,仰头微笑的看着他道“再如何不舍,我也终究无法留在这里陪你多久,还是早些回府去免得让其他人为难。老公,我便在府里等你回来。”
刘冕点了一点头:“黎歌,你总是这么善解人意不给人添麻烦。也好,监狱终规不是什么好地方,煞气重,空气也不好。你早些回去好生歇着。放心我不会有事,迟早出来与你相会,一起等着咱们的孩儿出世。”
“那好,我去了。”黎歌说完这句,脸上居然一红,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一眼,韦团儿正与那宦官争吵无人窥向这边。她有些慌乱地踮了一下脚尖,在刘冕脸上亲了一口“老公,我走了呀!”
刘冕尽量轻松的呵呵发笑:“好。多多注意身体。”
“团儿。别吵了,该走了。”黎歌走出了囚室,过来劝住了正在喝骂宦官地韦团儿。
“今天就饶了你,别以为本姑娘是好欺负的,咱也在宫里面呆过。哼!”韦团儿白了那宦官一眼。心中突然想起一事“请郡主稍候、稍候”说罢,快步朝囚室里跑去。
众人都惊讶地看着韦团儿,不知道她要干嘛。刘冕也有点意外道:“你不伺候郡主跑回来干嘛了?”
“老公,人家好想你!”韦团儿快语扔完一句。扑向刘冕一把将他抱住,仰头在他脸上左右狠亲了两口,然后撒腿就跑“我走啦!我会好生伺候郡主的,你就放心吧!”
刘冕一时愕然愣住:这疯丫头。做事总是这么没个体面好多人啊!
其他人强忍着笑没出声,黎歌只得尴尬的摇头微笑。
黎歌与韦团儿走了。刚刚地**温馨与热闹之后,刘冕独自坐在囚室之中感觉到一丝落寞。虽然自己不会有什么三长两短,但这样被关着,终究是件挺郁闷的事情。
方才黎歌简单的说了一句话。太平公主转达过来的原话曾记贞观末年太宗立储与李故事否?
刘冕怎么会不知道、不记得?当年他跟着骆宾王学史读今,对本朝诸多典故轶事更是了如指掌。
当初贞观末年,诸子夺嫡愈演愈烈,连太宗皇帝都有些失去了控制力。后来,太宗皇帝最终决定立皇子治、也就是后来的高宗皇帝为储。与此同时,太宗给新太子分拨了一大批得力地文臣武将为辅。
这其中最重要的一支力量,就是当时李靖去世之后、大唐最为得力的将军李。太宗皇帝担心李卷入到夺嫡之争中遭遇不测,更担心李对李治这位新太子忠诚度不够。于是自己扮了一回恶人寻了个过错将李贬了一回。
太子李治上位之后。再对进行李平反提拔。扮了一回白脸。后来,李就成了高宗李治与皇后武则天最忠诚的支持者。正因为有这位军队中的顶梁柱地大力支持。高宗皇帝与武则天才得以在很长的时间里稳坐政局处乱不惊。
这不得不说是太宗皇帝晚年玩得最漂亮的一记手笔。没成想,现在武则天来了个依样画葫芦用在了刘冕的身上。
一语点醒梦中人。多日来压在刘冕心头的一块大石总算卸了去,疑团也渐渐解开了。
现在唯一还有点难以确定地是:皇帝究竟会立谁为储呢?这东宫之主一日不定下来,自己可能就要在这囚室里多待一日。难怪这一次皇帝没有派最善长审案查案的狄仁杰来接手此案,而是派了武三思与李昭德两派人马一起合审。估计她的目的就是想让这两拨人意见相佐相互厮咬,审不出个结果来。而且来俊臣去了柳州迟迟未归,多半也是受了皇帝密旨让他故意拖拉
刘冕只得苦笑:武则天啊武则天,你干脆就随便定了案把我贬到外州当个小辟混两年了再回来好了。就这样被关着,日子不是人过的啊!你就不怕我记恨你?
转念一想,武则天多半也是有侍无恐因为他们二人之间有太平公主这个桥梁在。就算刘冕心中生出什么怨言和不满,武则天定会假借太平公主之口对刘冕进行安抚和劝慰。这万一刘冕实在难消心头之恨,她手中还有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儿这两张好牌可以打实在不服,我嫁女儿给你、嫁身边最得力地贴身女官给你,你还能什么脾气?
想到此处刘冕只得啧啧摇头叹息:武则天这个女人,城府实在太深,心智也太高超了可怜我刘某人无辜受殃吃了一回官司。日后,最好是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好处给我,不然我可真的生气了!
心中疑团得解以后,刘冕的心情明显轻松了许多。接下来的十余天,感觉过得很快。李昭德和武三思组成的审查团隔三岔五的象征性的来提审一回,总也审不出个结果。倒是李昭德与武三思时常在堂上争得面红耳赤难以开交。黎歌听了刘冕地话,没敢再出门到监狱时来探望,只是托韦团儿送了几回点心汤水和衣被来。
虽是被囚,日子也不见得有多难过。除了有一点无聊,其他地都还挺好。刘冕也是渐自习惯了,耐心的等着自己毫发未伤地出狱的那一天。
这一日,皇帝武则天像往常一样批完了诸多奏折,准备去万象神宫旁边地御花园里散散步。方才走到一楼,迎面看到武三思神色仓皇的走了过来。
“三思,何事如此惊慌?”武则天有点不悦的嗔怪道。
“陛下,乞退左右”武思小声而道。
武则天皱了一下眉头,摆摆手示意侍人退下,道:“什么事情如此大惊小敝?”
“陛下,来俊臣回来了!”武三思紧张兮兮。
武则天不动声色:“回来了便回来了,那又如何?”
“可、可是!”武三思咽了一口唾沫“可他是被抬回来的!身负重伤命悬一线,如今正在自己家中由医师抢治!”
“什么?”武则天耸然动容,眉头一扬道“那与他随行的侍卫、去柳州取的证人何在?”
“全都死了,在路上被杀了!”武三思满头流汗紧张的低声道“此事尚未张扬出去,侄臣听闻消息马上前来回报陛下了!”
“竟有此等事情!”武则天双眼圆瞪怒声道“朕特意派了二十名武艺高强身手不凡的御前禁卫军,身着官袍摆明了身份与来俊臣同去柳州办事,居然一个都没回来!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无视皇威杀害我朝堂大臣与御前禁军!”
“陛下这”武三思低头,拱手,轻声道“侄臣不得而知。侄臣了解到,来俊臣是进了关内在神都边缘附近被袭的除了来俊臣侥幸重伤逃得一命之外,无一人生还。凶手不仅手段毒辣,而且显然是训练有素手段高强。陛下派出的御前高手,全不是对手。这显然是一次有预谋的杀人灭口!”
武则天心中一凛,双目如刀凝视着武三思:“你究竟想说什么?”
武三思低头拱手,小声说道:“这侄臣并没有含沙射影的意思。只是在陈叙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