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我知道了，不用说了。”
  他不再说话，看着屏幕的眼里全是笑意。
  忽然他想起什么似的，拿出手机给威廉发了条消息，问他有什么情况。
  威廉：他回国了，贺霄说入境记录里有他。
  沈要：替我谢谢贺霄，回头请他吃饭，不用再回。
  发完他把所有聊天记录全部删除。
  正巧教练转头看到他在发消息，“怎么了？”
  “赞助商的事。”说着他收起手机，“韩小美说有几个想撤掉赞助。”
  教练抱着手坐在旁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随即一脸担忧道：“也是，你这一段没有上场，赞助商害怕了吧？”
  “有什么可怕的？”他不以为意地摆手说：“新人马上就要顶上来，那几个赞助没眼光不要也罢，再找新的合作，选手不好找，赞助商多的是。”
  教练眉头舒展，“那倒也对。”
  ——
  “喂？！”韩小美凶狠地接通电话。
  对方倒不在意她的态度。
  “皓晟今天没有回家。”
  “他回不回家关我屁事？！”韩小美在三楼会议室，因为工作已经焦头烂额了，谁知道还有个不长眼的非得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你看不住男人给我打电话有什么用？！”
  “你偷男人有经验，我来向你取经。”
  “滚——！”韩小美一声怒吼直接让基地震三震。
  汤隋他们在训练室复盘比赛，听到这声怒吼还以为怎么了。
  沈要不以为意，继续指出他们之间的配合问题。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韩小美深吸一口气压着怒火走出了基地，她不想让私人感情影响工作，于是开着车出去了。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打你？”她坐在车里语气低沉，带着蓝牙耳机打电话，她的言语中裹挟着怒火，“梁皓晟追我的时候没跟我说过他结婚了，我才是被害人好吗？！”
  对方沉默片刻凄凉一笑地说：“你和他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什么？”韩小美觉得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神经病。
  “我丢耳环的那天。”电话里的人解释道：“我问他是不是还和你有联系，他说‘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打你？’，我还想说什么，他一巴掌扇过来我的耳环掉了。”
  韩小美翻了个白眼：“……”活该！作死！
  “为什么你说的话和他一样？”
  “为什么你能让我们说一样的话？”韩小美冷哼道：“你不自己反思一下么？”
  她把车开到路边缓缓停下，看着还亮着灯的霓虹招牌对电话里的人说：“我和你立场不同，不要一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有个男人在追我。”不等她说完，电话里的人打断了她的话。
  “哦。”她冷漠地点头，“挺好的，你和梁皓晟各玩各的，没什么不好。”
  “可是我不喜欢他。”
  “那你就找个喜欢的。”
  “我喜欢皓晟。”
  韩小美深吸一口气，直接挂了电话，嘴里骂着“神经病”，正要调转车头，发现对面酒吧门口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搂着衣着暴露踩着十几厘米恨天高的女生往里走。
  不是梁皓晟是谁？
  韩小美本来是不想管的，但实在是扛不住那个疯女人的骚扰，她坐在驾驶室面无表情地拨通刚才挂掉的电话，不等对方开口直接说：“姓梁的在金洪路路口的酒吧里，刚看到他搂个女的进去了。”
  说完就要挂，对方却急切地说：“你怎么知道？”
  “我开车路过看到的。”韩小美不耐烦地说：“信不信随你，挂了。”
  电话另外一端传来尖锐地声音，“等等！我信！我信你说的。你帮我看着门口，我十分钟后赶到。”
  “我凭什么——”她还没说完，对方已经挂了。
  韩小美要被她气笑了，她敢不敢再厚脸皮一点？
  韩小美本来不想管这个破烂事，但是出于人道主义关怀，以及有点想看姓梁的被收拾的画面，所以她没走，抱着手坐在车里等人过来，时不时敲敲腕表看一眼时间。
  就在马上到十分钟的时刻，她听到发动机引擎的轰鸣声，在寂静的街道显得格外明显。
  片刻一辆黑色法拉利停到了那家酒吧门口，一个扎着马尾，穿着黑皮马甲，黑皮裤，黑皮长筒高跟鞋的女人从车上下来，俨然就是电话里的那尊大神。
  不知道这个女人从哪儿来的，要是从别墅区过来，她时速得超200才能十分钟到，怎么没人抓她超速呢？
  少顷，韩小美的电话又响了。
  “还有什么吩咐？”韩小美没有过去的意思。
  “你在哪儿？跟我一块进去。”
  韩小美觉得她脑子有毛病，“你捉丨奸叫我干什么？我要回去了。”
  “我一个人不敢进。”
  “简单。”韩小美教她，“你打110，就说有人嫖丨娼，等会儿警察来了你跟着警察一起进去。”
  “我不想把事情闹大。”
  “你是去捉丨奸，不是去偷情，你觉得事情可能不闹大吗？”韩小美只觉得可笑。
  但是对方显然没听进去，“你过来。”
  韩小美忍了好久才忍住脱口而出的脏话。
  “你不过来我就把你们两个的照片公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