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队长，又发现一具死尸。”
  小眼镜慌慌张张地冲进办公室，手里拿着的电话并未挂断。
  自从白帆有所准备后，云染卿和莫白夜没在阿波罗洗浴中心发现他们，只能先将那里以涉险卖'淫为由，查封起来。
  那天夜里，乱成一团，随后而来的警察，的确在某几个房间发现光着身子的男女，证据在手，查封的速度很快。
  可在清点人数时，云染卿发现，3号以及那个在大厅里遇见的男人都不在。
  把大堂经理叫来询问，竟得到一个让人无语的消息。
  “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光靠洗澡能有什么收入啊。那个老张，就是你的问的在大厅装门童那个，有一天找到我，说他手底下有几个姑娘，长得漂亮，乖巧听话，愿意下海，想在我这儿租个地方，笼络客源。”
  大堂经理吓得面无人色，眼睛赤红，有泪花闪烁，“他给了我不少好处，我被钱蒙蔽了眼睛，一时间没忍住诱'惑，同意了。”
  所以，那些人是白帆安插进来的，在发现事情不对后，他们很快离开，因为不属于洗浴中心的人，并没有具体的信息。
  调查似乎又断在这里。
  在沉静了半个月后，又一具死尸出现，好像无情的大巴掌，落在众人的脸上，嘲笑着他们还不能把凶手缉拿。
  “同样的案件？”云染卿表情严肃，每走一步，脚步都异常的沉重。
  “应该算是吧？电话那边说的不清不楚的，就是让你和队长马上过去。”
  小眼镜没说的是，他听到电话那边有很多呕吐的声音，不敢放松警惕，第一时间通知了云染卿。
  莫白夜已经先一步发动车子，三人按照小眼镜给出的地址，来到城郊的一处废弃工厂。
  八十年代，这个厂子在本市赫赫有名，养活了五千人的大厂，后来出现下岗风潮，这个厂子首当其冲，被迫裁员，勉为其难的度过一段时间，到底跟不上时代，成了第一个破产的厂子。
  不是没有人盯上这片地，只是要价太贵，城市又不断向南发展，厂子位于的北方渐渐没落，直到后来，成了没人的荒地。
  云染卿下了车，对一脸菜色的同事问道：“怎么回事？谁发现的尸体，这里不是荒无人烟吗？”
  出来接人的是分局的同事。
  他脸色很难看，“别提了，最近不是流行到荒野探险吗？一群熊孩子，也不知从哪听说这个地方，相约周末到这儿来练胆，谁敢独自从这里面走一圈，谁就是老大。之前进去的三个孩子都没事，只有第四个，在三楼的角落发现了尸体。”
  他指了指角落，那里有五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正是不服管教的年纪，烫着爆炸头，染成五颜六色，打扮成非主流，看着就辣眼睛。
  云染卿脚步一顿，想了想，还是继续往楼里走，“把这几个小子扣住，等我出来要问话。”
  “行。”分局同事快到门口了，停下脚步，“那什么，尸体在三楼左边数第一个房间，我就不进去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