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作者:文阁      更新:2021-01-23 11:32      字数:2084
  清冷的声音好似就在耳边响起,陆胥大惊之下连忙身子一倾,以一个诡异的弧度朝左侧闪避而去,但便是他反应快,还是感觉脸旁一阵寒风过后,半边头皮都麻了。
  一阵风吹过。
  半天中飘起细细碎碎的乱发。
  而就在这时,一直背身而立的燕离缓缓转身了,他看着被青语偷袭成功削去半边头发的陆胥,淡淡道:“死士抓活的也没用,能杀就杀,不能杀就废掉吧!”
  “是,少主!”
  青语和南楼大声应道,如两道青虹般朝陆胥围了上去。
  陆胥还没从燕离那惊鸿一瞥中回过神来,杀气腾腾的青语和南楼已经将他逼得手忙脚乱起来。
  做死士的从来都知道,生死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他们是真的将每一天都当成归后一天来过!但陆胥无任如何也没有想到,他会死在两个小姑娘手里。是故,直到咽下最后那口气,他眼睛都是瞪得圆圆的,应了那句话,死不瞑目!
  “少主!”
  青语和南楼收了剑走到一直在一边看热闹的燕离身侧。
  燕离看了眼玉照宫的方向,他不知道容锦那边怎么样了,他这边的事情进展顺利,她呢?顺利吗?
  “你们去长兴候府与琳琅会合,接商量好的做,我进宫一趟。”
  “是,少主!”
  ------题外话------
  状态太差,始终写不到想要的那个点。哎,明天继续!
  92世仆之灾
  “你还有什么话说!”
  皇帝低沉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
  容敬德下意识的便想抬头,但一刹那却又想起他是个眼盲之人,既便是抬头,又能如何?但让他就这样把罪给认了……容敬德攥紧了一侧的手,不,他不能就这样认栽了!
  即便信是出自云釉贱人之手,那又如何?云釉那个贱人已经死了,他只要把事情推到妻妾之争上,就算是皇上雷霆之怒,也比祸及储位之争的很!
  这般一想,容敬德心神略定,他颤颤瑟瑟的开了口。
  “皇上,老臣冤枉啊!”拿定主意,容敬德继续喊冤,“老臣所言句句属实,那容锦小贱人与北齐确有瓜葛,至于,这封信……”一顿之后,大声道:“是云釉那贱人背着老臣所为,皇上您明鉴啊!”
  呵!
  冷笑声响起,永昌看着口口声声喊着冤枉的容敬德,“你说容锦与北齐有瓜葛却又拿不出足够的证据来证明,容锦告你杀妻灭女,却是证据确凿,容老爱卿,换你是朕,你会信谁?”
  轰然一声,好似眼前炸起了一记惊雷,震得容敬德半响没了反应。
  良久。
  “光凭一纸信件,便要坐实老臣杀妻灭女之罪,老臣不服!”
  “不服?”永昌帝眉眼慢慢地舒展,抬抬手,对一侧冯寿吩咐道:“请了永宁郡主进来,让老候爷心服口服!”
  “是,皇上。”
  冯寿招了小内侍上前,让小内侍去请避到明义殿侧殿清思阁的容锦出来。
  明义殿是个大殿,但因着它紧挨金水池,是故每到天气炎热之际,永昌帝都会将这作为处理朝事的办公点,作为临时的南书房来用。
  清思阁说起来是明义殿的偏殿,但路程实打实的有一柱香的距离。
  容锦原本是坐在临水的窗边看一对游得自在的鸳鸯,看着看着,就觉得耳边似乎多了一道温热的气息。这里是清思阁,除了她自已便是几个候在门外的宫人,这气息……容锦霍然抬头,顿时便怔在了那。
  “燕……”
  燕离抬手竖在唇边作了个噤声的动作。
  容锦连忙掩了嘴,一边小心的回头朝外张望,生怕被门外的宫人发现了燕离。
  好在屋子里悬挂着层层叠叠的帐幔,那些如轻纱一般的青绿的幔被风吹起,飘飘扬扬,遮去了大半的视线,而她又在东窗下,从殿外到这里有个视角盲区。但,既便是这般,她也不敢大意,一把扯住了燕离的手,将他往角落里带。
  “你怎么来了?”容锦压低声音问道。
  燕离没有回答容锦的问话,而是看向她握住他的那盈盈如玉纤纤细指根根如青葱的手,唇角几不可见的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手腕微动,反客为主的将容锦的手包裹在他温热的掌心里。
  容锦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见燕离没有回答她的问话,以为是自已声音压得太低的缘故,可是因着这里离殿外的距离并不远,她也不敢提高声音,于是便垫了脚尖,凑到燕离耳边,再次轻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少女身上独有的如芝如兰的气息,冲斥在鼻间,燕离握着容锦的手再次紧了紧,耳间她的呵气如兰便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偷偷撩拨着胸腔下那颗失去控制剧烈狂跳的心,莫名的便有一种淡淡的欢喜。
  “你怎么了?”
  容锦惊诧的发现,燕离面具下脖子后那片如玉的肌肤忽的就绽起浅浅的绯红,紧接着,便连耳朵尖也红了。
  燕离摇了摇头,微微垂眸朝容锦看去,这一垂眸,却发现容锦那比秋水还要纯净清澈的眸中倒映着他自已小小的身影。
  银制面具遮去了他大半的容颜,以至于使得他看起来除了那银制面具特别清晰外,面目却很是模糊!他抿了抿唇,忽然便答非所问的道:“容锦,你要不要看看我的真面目?”
  呃?!
  容锦好似被当头敲了一棒。
  怎么好端端的问她要不要看他的真面目呢?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燕离见容锦目光茫然的看着他,心底那种淡淡的欢喜就像莫名来时一样,又莫名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惘然的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