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还是拍摄的殷锦的后背，有些露、骨。
  于是两个男人在看到殷锦露出来的部位之后，立刻就移开了视线，老板还顺手关了视频。
  既松了一口大气，导购员也同时如释重负。
  她是引导者没错，可谁会知道，殷锦连裙子都不会提。
  而且，看着老板的脸色，她隐隐觉得，老板是站在她这边的。
  这样，她就放心了。
  ——
  这个时候，林雪儿轻声地在殷锦耳边低语了一句话，“不会穿裙子，学人家装什么装？这下可好了？又要承然给你花钱，哎我说你这个女人啊，安的到底是什么心啊，早知道，就不应该带你进来！”
  殷锦的拳头握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可是眼里却是忍不住的失望。
  甚至还有一些绝望。
  看到这一幕，不远处没有过来观看的苏萌忻，一下子就知道是谁的错了。
  她打算远远地继续观察一下后续，再走。
  然后就是因为她的观察，给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给她和顾少辰，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
  黄承然失望得胸膛起伏，似乎有一口气挤压在胸口发泄不出来。
  眼神寒冷得如同一块冰块。
  今天真的是丢脸丢到家了，而且，居然在讨厌的人面前丢脸。
  他有些狠厉的眼神看了殷锦一眼，殷锦瞬间缩了缩脖子。
  那种害怕，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本能害怕。
  自从毕业后，黄承然再也没有看上去，那么地温柔了。
  她有些担心，黄承然会对她做出什么来。
  ——
  老板看着他们，缓缓开口，说出来的话是在询问他们的意见，“先生，您也看到了，现在事情真相大白了。您看，怎么解决？”
  得了理，饶一下别人，这是老板的态度。
  在一边观察的顾少辰，也渐渐地学到了，这个老板，真的就是个成功的商人啊。
  黄承然看了一眼殷锦，示意殷锦自己说。
  殷锦看着老板，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然后眼泪就流出来了。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她今天怎么就这么倒霉，在这里，被人嘲讽，被人围困，她的心里突然燃生出了绝望。
  老板一看她哭，有点出乎意料，又有点意料之中，不免开口问道，“姑娘，您这是干嘛？”
  不知道是跪下还是因为腿软，总之殷锦就是把双膝靠在地上，自言自语，“我家里情况很差，我又不会挣钱，我是一点钱都没有的，老板，对不起，这位姐姐，对不起，我真的给不起这个钱。”
  说完她捂住脸，眼泪立刻从她的手指缝里溜出来了。
  哭得这么起劲，不免让人觉得，她认错态度良好，且诚恳。
  老板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扶着她起来，“但是，商场上有商场的规则，我没有办法给你行便利，但是我可以不用你立刻还清，签订一份合同，慢慢偿还，你看还行？”
  殷锦听到老板这番话，已经知足，也明白，她应该做的，是立刻认错并接受，还要懂得感谢，别人给她的恩惠。
  她为什么不依靠黄承然呢？
  是因为，她真的知道错了，她就不该，不该换衣服，拿自己的自尊去换衣服，而且她看到了黄承然凶狠的脸色，林雪儿嘲讽的脸色，她突然明白，自己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