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三 杨瑾妤
作者:
商城 更新:2024-05-20 19:53 字数:4260
少女明亮的大眼睛中,闪烁着兴奋而又激动的色彩,似乎找到了什么稀释珍宝一般,情难自已。
“按照我这个行进的节奏,摸索完整个中央学院,起码要小半年的时间。”
季子禾紧皱着眉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最近我皱眉头和叹气的次数是不是越来越多了。”
随便找个餐馆,随便对付一下。
“你听说了吗?夙愿军有人被处死了。”
就在季子禾刚坐下,就听到有人说出这样的话。
“真的假的?”
与他一起的人,小声地说着。
“那当然,我有个朋友就在夙愿军中,这件事还是他告诉我的。”
一个人神秘兮兮地说着。
“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啊。”
“咳咳,这酒有点少了。”
“兄弟,尽管喝,这顿我请了。”
在旁边不远的季子禾,则是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
“我那朋友说,有个叫做刘辉的人,啧啧,说起此人,那可真是胆大包天啊。”那人神色唏嘘地说着,“在职期间,玩忽职守,被夙愿军开除,他好像还迫害一个很了不起的人,被判处终身监禁。”
“终身监禁。”
同行之人,惊呼了起来。
“淡定淡定。”
“乖乖,终身监禁,夙愿军的终身监禁,那可是比死还要惨的结局啊。”
“谁说不是呢?”那人喝了一大口酒,神色有些迷醉地说着,“那个叫做刘辉的最强的还是杀了人,这种情况嘛,帝国第一禁律,你知道的,当场被砍了脑袋。那血喷了数十米高。”
“吹,接着吹。”
同行之人,神色中那个怀疑。
“哎呀,这件事你不要乱传,怎么说也算是夙愿军的丑闻。”
“知道了,知道了。”
同姓之人有些不耐烦地说着。
“刘辉死了?”季子禾愣住了,“我还没收拾他,没想到却先死了。”
应付之后,季子禾依然进行着中央学院的探索。
“这种怪异的感觉,到底从哪里来的。总觉得好像被谁给盯上了。”
季子禾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但是却始终没有什么发现。
“也许是我有些神经质了。”
当天色渐晚,回到旅馆时,推门而入的季子禾却不由得萎靡了下来。
“你又是谁?”
季子禾一边收拾着,一边问着。
“你好啊,哥哥,我叫杨瑾妤哦。”
眼前这个少女,从窗户上跳了下来,对着季子禾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杨瑾妤?”季子禾挑了一下眉头说道,“杨家人?”
“哥哥果然聪明呢。”
少女走到季子禾面前,不断在季子禾身上嗅着。
“夜色太晚了,你早些回去,不然你家里人该担心了。”
虽说是杨家人,但是季子禾面对这么一个少女,依然非常有耐心地说着。
“才不会呢。”
“你想做什么?”
季子禾两手一摊,神色中尽是无奈。
“找你玩啊。”
季子禾看着少女非常认真的脸庞,一时间不由得有些头疼。
“小妹妹,乖乖回家去,哥哥我没时间陪你玩。”
“不要嘛,人家就是在家里呆的无聊,才跑出来的。”
杨瑾妤拉着季子禾的手,不依不饶地撒娇。
“那你晚上住哪?”季子禾追问着。
“原本是中央学院里,但是既然我已经找到了哥哥嘛,就在哥哥这里住下了,给哥哥添麻烦了,还请哥哥多多担待哦。”
杨瑾妤不停的晃着季子禾的手臂,神色中尽是调皮。
“唉,算了。今天已经够累了。你就在床上休息吧。明天赶紧回去。”
季子禾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才不要啊,哥哥你要是不收留我,我就无家可归了,哥哥你好残忍啊。”
说着晃着季子禾手臂的少女,就要哭了出来。
“停停停。总之,今夜你先在这里休息吧,大晚上出去乱跑,不安全。”
“耶。”
少女朝着季子禾比出一个手势,神色中相当开心。
准备好一切后,少女趴在床上,双脚不停的拍打着床板,吵的季子禾那是心力交瘁。
“我的小姑奶奶,你就消停一会儿吧。”
打地铺的季子禾,翻了个身,神色中尽是哀求。
“哼。”
杨瑾妤朝着季子禾露出了不满的神色。
“这样吧,我给你唱首歌听吧。”
季子禾有些无语了,实在是没有办法。
“好呀。好呀。”
少女瞬间坐了起来,拍了拍床边的空位。
“干什么?”
季子禾郁闷地问着。
“上来啊,我母亲给我唱歌的时候,就是抱着我唱的哟。”
少女神色中有些怀念。
无奈之下的季子禾,抱着少女,轻轻地唱了起来。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的快,跑的快...”
“你唱的好难听啊。”
“哈啊!”
季子禾一副颇受打击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气馁。
“唉,算了,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呀,你讲。”
“很久很久以前,山上有个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和小和尚,有一天老和尚对着小和尚讲了一个故事,很久很久以前,山上有个庙...”
季子禾重复了不知多少遍,恍惚间却发现少女嘟着嘴,极为气愤地看着季子禾。
“嘿嘿...”
季子禾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饶了我吧。我教你玩个游戏吧。”
“不要。”
少女别过脑袋,不满地说着。
“这个游戏很有意思的。”
季子禾语气中充满了诱惑。
“什么嘛。”
“剪刀石头布。”
于是季子禾便开始给杨瑾妤讲起了规则。
“准备好了吗?”
“嗯嗯。”
少女努力的点着头。
“剪刀石头布。”
在二人同时出手的时候,第一场以季子禾的胜利告终。
“按照约定,你得睡觉了。”
“不要嘛,不要嘛。”
少女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不停的闹着。
“那好吧,那就再来玩几次,输了你就要听话。”
季子禾无奈地叹着气,心中尽是说不出的苦。
然后在玩了几次之后,季子禾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赢不了了,就如同当初教会了王怡,自己再也没赢过一般。
“没意思。”
少女扭过小脑袋,神色中尽是不满意。
“饶了我吧。”
迷迷糊糊中的季子禾,放开杨瑾妤,翻个身后,躺在地上,睡着了。
然后不管杨瑾妤怎么闹,季子禾再也没了声息。
尽管季子禾相当疲惫,但是当他睡觉时,无孔不入的噩梦,再一次出现。
在第二天的痛苦的挣扎中,季子禾睁开了眼睛。
却发现杨瑾妤,趴在自己的胸膛上,睡着了。
口中不断流出的口水,已经浸湿了季子禾的衣物。
“唉,算了,再睡个回笼觉吧。”
季子禾打了个呵欠,再一次睡过去。
然而当季子禾快要进入梦乡,再次享受噩梦带来的欢愉时,一阵喧闹不断刺激着季子禾的耳朵。
季子禾顶着一双黑眼圈,坐了起来。
“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你送回去。”季子禾暗自下着决心,却发现少女时不时用着贼兮兮的眼神看着自己偷笑。
“白天你去忙嘛,我就安静的呆着。”
杨瑾妤瞬间变成一个乖乖女,坐在了床上。
“不行。”
季子禾斩钉截铁地说着。
“不要嘛,不要嘛。”
杨瑾妤再一次在床上,不断的翻滚着。
一时间,杨瑾妤那尖锐的声音,震的季子禾脑袋发蒙。
“反正你又不知道我住哪,我要是丢了,你就麻烦大了。”
杨瑾妤极其无赖地说着。
“听着,我很忙,没时间照顾你,如果放在平时,让你在这里玩几天没事,但是现在不行。”
季子禾极为认真地说着,试图说说服眼前这个看似娇憨,实则古灵精怪的少女。
“是陈君仙大姐姐,让你去找东西吗?”
杨瑾妤语气瞬间变的极为不好起来。
“你怎么知道?”
季子禾愣了一下,随后说道。
随后杨瑾妤晃了晃手中的推荐信。
“放心吧,哥哥,我不会给你添乱的。不但如此,那些坏人,我已经惩罚他们了。”
杨瑾妤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着。
“是刘辉他们的死吗?”
“没错,无论做什么,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更何况,他们如此折磨哥哥,我如何能忍?”
“好,知道了,那我还真得好好感谢你。”
季子禾揉着眉心说着。
“哥哥啊,这段时间,就让我呆在你身边嘛,实在是太无聊了啊。”
“你家人知道吗?”
季子禾看着杨瑾妤用着哀求的语气,一时间不由得心软了下来。
“我亲哥知道。”
“额。是哪位?说说看,说不定我认识。”
季子禾脸上露出盈盈笑意。
“杨灵庭。”
听到这个名字,季子禾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了。
正在季子禾想要说什么时,突然想到杨岚尘说的话,但是又想到杨灵庭对陈君仙泄露自己的秘密时,一时间陷入了两难。
杨灵庭,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是坏人吗?可你在丰元城重建时,一马当先,扛起所有的责任,说你是好人吗?你不但进行了令人发指的实验,而且还透漏我的秘密。
当看到杨瑾妤那讨好似的笑容时,一时间季子禾的内心,变得复杂了起来。
就算杨灵庭再怎么是个混蛋玩意儿,对于自己的亲妹妹,总不至于不管不顾吧。也许杨瑾妤这个小姑娘来到自己身边,也是他安排的。
季子禾心思几经流转后,做了决定。
“算我欠你杨家的。”
季子禾揉了揉少女的脑袋,无奈地说着。
“耶,我就知道哥哥你会同意的。”
杨瑾妤的神色瞬间变得极为欢快,蹦蹦跳跳地说着。
“我跟你说啊,杨灵庭那混蛋...”
听着杨瑾妤不断斥责着自己的亲哥哥,季子禾一时间也不由得认真听了起来。
“好了,我该去做事了,你是呆在这里,还是跟我一起。”
季子禾听完少女诉苦之后,对着杨瑾妤说道。
“我才不要呆在这里呢,我要跟哥哥一起。”
杨瑾妤驾车熟路的趴在季子禾的背后。
“走。”
少女极为神气地指着前方。
于是季子禾小心的使用着风元素,托着杨瑾妤的身体,开始在城中转了起来。
就在杨瑾妤不停的嬉闹中,二人的行进终于到达了一个季子禾陌生的地方。
然而在这时,场面突然变得混乱起来,一队又一队的人将季子禾紧紧地围了起来。
“你好大的胆子,人——贩——子。”
一个与季子禾同龄的人,走了出来。
“敢在中央学院,拐走我杨家的人,你挺有本事的啊。”
二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氛围愈发沉重起来。
于是季子禾松开了双手,原地转了个圈,而后示威一般的看着眼前与自己同龄的人。
“看到没,不是我拐走了她,而是她黏上了我。明白吗?”
季子禾得意洋洋地说着。
“小子,你挺会玩儿啊,把他给我带走。”
眼前的人,眉宇间尽是怒意。
“杨志鸿,我跟子禾哥哥的事情,不用你管。你要是有意见,就去跟我亲哥说。”
杨瑾妤从季子禾的背上跳了下来,对着杨志鸿的人说着。
“小姑奶奶,你不知道你昨晚的失踪,给杨家带来多大的混乱,您母亲大人,昨夜可是非常担心的。”
“总之,我不回去。是杨灵庭哥哥让我来找子禾哥哥的,你有事,就去找杨灵庭,别来烦我们。”
杨瑾妤气恼地说着。
“这样吧,我带着杨瑾妤,跟你们走一趟吧。如果你们能说服这个小姑奶奶,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小子,你是在嫌弃我杨家的小公主吗?”
听着季子禾那仿佛要甩掉什么包袱一般的话语,杨志鸿瞬间被气的跳脚。
“什么玩意儿?”
季子禾仿佛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一般,难以置信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