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触到实处时，男人睁大了眼睛，似是有一瞬不可置信，随即便以最快的速度从榻上起身。
  “昭明！”
  他张开手想要抱住她，又害怕和以前许多次的梦里一样，一碰就碎，只能怔怔站在原地死盯。
  江沫不动声色后退半步，“你是谁？”
  对方明显一愣，她继续道：“你和初九长得可真像，几乎一模一样。”
  “我就是初九啊！”
  生怕江沫不信他，江尧急切地向她证明自己，“我们从小就在一块儿长大的，同吃同住，同起同卧，那时候我还装成个小太监一直陪在你身边，我们这么多年形影不离，一直都是彼此最亲近的人啊。”
  对另一个世界里初九和昭明的一切，江尧知道的清清楚楚，甚至许多连江沫自己都记不太清的细节，他都能如数家珍。
  “这是你在我二十岁生辰那天亲手给我系上的，阿姐还记得吗？”
  江尧拿出那只被他珍藏多年的寿葫芦，上好的和田玉，上头已经起了一层细腻的包浆，一看就知道主人时常把玩。
  可惜江沫对这玉葫芦毫无印象。
  在那个世界里，二十岁的昭明，已经是她的复制体。
  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与裴炀的大婚当日。
  在给裴炀一个完整的婚礼后，她就选择了离开，对于之后发生的一概不知，她只清楚，这只寿葫芦是胤武帝带入坟墓的陪葬之一，如今就陈列在首都博物馆。
  可就算在二十岁的那年，复制体给了初九一只寿葫芦，这也不应该落到原世界线的胤武帝手里。
  江沫注视了他一会儿，“我怎么不记得，初九曾经做过皇帝呢？”
  江尧一时语塞。
  面前的女孩眸光流转，璨若星辰，每一处都如记忆中那般生动鲜活。
  昭明还是那个昭明，可江尧不是那个江尧。
  就算他再怎么欺骗自己，他就是从小被阿姐养在身边，在她关爱中长大的初九，也改变不了他是个梦中人，仅仅阴差阳错体会到另一个自己人生的这件事实。
  两个世界的差别太大，这不是他三言两句就能扭转过来的。
  江沫轻叹了口气，“你究竟是谁啊。”
  几乎是死一般的沉默。
  年轻的帝王忽然就笑了。
  “是朕糊涂了，昭明怎么可能会来到朕的世界里……”江尧看向她的目光是一种无法言说的苦涩自嘲，“一定是朕又在做梦了。”
  江沫在这轻微的呢喃声里被踢出梦境。
  当梦境主人主观意识到自己就是在做梦的时候，这个梦境也就维持不下去了。
  但也不算毫无收获，至少江尧本人很清楚，他与初九来自于两个不同的时空。
  至于这两个不同世界线里的人是怎么产生的交集……时空管理局的漏洞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崩坏错位的世界越来越多，工作人员根本顾不过来，他们这些年都在急速扩招，快穿学院的毕业证就是管理局的敲门砖，江沫通过这场毕业测试后也必然会去时空管理局报到。
  江尧的这番“奇遇”，想也知道是管理局某个疏忽造成的错乱，甚至这个错乱还延续到了下辈子的薛恺身上。
  看薛恺的样子，似乎是恢复了一些江尧的记忆，甚至能隐约认出她就是初九世界里的昭明，这才转变目标，开始对她发起猛攻，想要弥补前世的某些遗憾。
  在知道前妻很有可能换了芯子后，他是不是就理所当然地以为，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能一笔勾销了？
  还真是……想得美！
  江沫翻了个白眼。
  想明白这些之后，她毫无负担就睡着了，却是另一头的薛恺自清醒后再难入眠，对着黑夜发了很久的呆，然后订了最近一班去港城的航班。
  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现在见到她。
  ……
  顾凛在港城待了三个月，前两个多月都在集中训练，真正的拍摄也是最近才开始的。
  江沫到的时候，顾凛正在和同组的演员套招，长枪在他手里挥舞地虎虎生风，行走时轻盈如燕，横扫时力透千钧，有那么一个瞬间，她好像又看到当年那个在战场与人厮杀鏖战的少年将军。
  对于江沫的探班，顾凛事先并不知情，当看到她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时高兴地人都快傻了。
  几个月前的华国奥运，让江沫这个五冠王成为新一代顶流，无人可以撼动，那时候热搜五十条有至少一半都是她，射击女王的称号人尽皆知，粉丝数量直逼九位，大家都在惊叹这样一个世界级人才，有关她的节目作品都被翻了出来，当然她和顾凛的恋情也一度屠榜。
  江沫给剧组送了早茶，自从她出现，顾凛的眼珠子就没离开过，在周围众人的揶揄声里，把人带进了休息室。
  女人被抱坐在男人大腿上激吻，汹涌的思念化作熊熊大火，要将两个人淹没，顾凛几乎是要把人嚼碎了吞下去。
  港城的气候温暖，江沫穿了条露肩的小裙子，衬托地肩颈线条非常完美，也方便顾凛为所欲为。
  随着裙子从领口处扒开，雪白的胸脯暴露在空气里，两片乳贴将小樱桃遮住，依稀可见下面凸起的轮廓。
  顾凛张嘴就把乳贴撕下来。
  女人衣衫不整，挺着胸露着两只大奶子，被捧在男人手里揉捏，小奶尖早就硬了，是鲜艳的玫红色，因为动了情，渐渐有乳汁从奶孔渗出来，被男人用嘴叼住，大口吮吸。
  她的奶子是除骚逼外最敏感的地方，酥酥麻麻的快感从小小一点扩散至全身，江沫颤了颤身子，脚趾都蜷在一起。
  “你轻点啊。”
  男人握住她的腰揉搓，舌尖顶着奶孔往里钻，闻言抬眼看她。
  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混着野性的欲念，性感得让人腿软。
  江沫不争气地湿了。
  淫水浸湿了内裤，她挪了挪屁股，身下是一个大大的鼓包，顾凛的鸡巴早就一飞冲天，热烫如火，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湿哒哒黏糊糊地贴在小穴口，热气蒸腾往逼缝里钻，给人一种马上要捅进来的错觉。
  门外是正在享用早茶的剧组工作人员，门内是擦枪走火马上就要来一炮的小情侣，她依稀能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人声。
  进来的时候门没锁，也许等会儿他们做爱的时候，会有人误闯进来，看到他们交缠在一起的肉体……
  江沫兴奋地流了很多水。
  但顾凛却在紧要关头刹住了车，憋得发硬发痛的鸡巴怼着她，硬生生忍了下来。
  女孩窝在他怀里，眼眸水润，朱唇微张，轻轻喘气，丰盈的奶子蹭着他，一副等着挨操的模样，但这不是做爱的好时机好地点，他一点都不想让别人看到沫沫妩媚动人的神情。
  这些只属于他一个人。
  “等晚上回酒店。”顾凛把她的衣服整理好，抱着人不肯撒手，“瘦了好多。”
  “都是拍戏需求，你也瘦了些，不过更结实了。”
  两人依偎在一起说话，等顾凛反应消下去了才出门。
  导演精益求精，每一个画面动作要求极高，但今天顾凛状态好的出奇，提前两小时收工。
  两人毫不避讳，手拉着手回酒店，在电梯里就已经有些忍不住了。
  薛恺等在顾凛房门前，电梯门一开他就看到那对男女腻在一起接吻，女人搂住男人的脖颈，仰着头任由他亲。
  火气一下就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