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谦言和老爷子通完电话，过了一会儿，才拨出战清宇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战清宇的声音传来，“喂，堂哥。”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手机响的时候，就快到家了，我停了车，才接的电话。”
  战清宇这会儿在车库里，都还没下车。
  “这些天公司的事还顺手吗？”
  “还行，有堂哥临走前的吩咐，高层们都很尽责。”
  战清宇掏出烟，点燃抽了一口后又说，“新项目的进展也挺顺利的。
  只是这些天加班比较厉害，我想在年假前，把前面的程序搞定……”
  战谦言走到窗前，颀长的身躯半倚半靠在窗台上，眸光温柔地看着病床上的言漫漫。
  耳边，战清宇自信的说着他的计划。
  战谦言偶尔‘嗯’一声，或者回一句‘不错’。
  听他说完之后，战谦言才交代，“你也不要太拼命，工作不是一天能做完的。
  新项目也不是三两月能开发出来的，要上线之前就尽可能的完善程序，不要太着急……”
  “嗯，我会注意的。”
  战清宇对自己的专业能力是十分自信的。
  顿了下，声音再次传来时低了一分。
  “堂哥，漫漫的伤完全康复了吗？”
  “漫漫的伤已经康复了，你也不要每天加班，马上年关了，我和漫漫不在家。
  你抽点时间陪陪爷爷，紫歆现在是特殊时期，也是需要你陪的。
  不管你们两个人如何，孩子终归是你的。”
  “紫歆在娘家挺好的。”
  “她回娘家了？”
  战谦言假装不知的语气里带着微微惊讶。。
  就听见战清宇淡淡地说，“她回娘家心情好些，对孩子也好。
  爷爷那里，我会抽时间多陪陪他老人家的。
  你……们，年前回来吗，还是在帝都过春节？”
  “回去过，等忙完这几天就回去。”
  “回来了，还走吗？”
  “走啊，我打算回去过了春节，就和漫漫一起陪爷爷去旅游。
  他老人家这一辈子都为集团操心，没有为自己好好的活过。”
  言下之意。
  他不用担心，他不会回去跟他抢公司。
  只要他不胡来，他就会一直让他管理下去。
  ——
  石亚峰告诉战谦言结果，是在第二天下午。
  战谦言坐在病床前，一边给言漫漫按摩手，一边欣赏她的手漂亮纤细。
  手机铃声响，他直接点了免提。
  “喂”了一声。
  手机里，传出来石亚峰的声音，“战总，结果出来了，但不是一个号码，一共有十几个号码。”
  “十几个号码？”
  战谦言凝眉。
  “是的，因为我们主叫和被叫双方都不确定，在那同一时间……”
  那是一个庞大的专业数据。
  石亚峰用最简短的句子解释给战谦言听，也解释了两三分钟。
  “把那些号码全都告诉我。”
  战谦言听完他的解释，淡淡地说。
  陆云庭那里都还没有结果，石亚峰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精确到十几个号码。
  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了。
  毕竟他告诉石亚峰的时候，已过了那么久。
  “战总，我等下通过信息发给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