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
作者:
秋小麦 更新:2024-05-20 11:04 字数:4161
还是丫鬟拦住了她:“小主,您这会儿穿可就不是新衣裳了,赶明儿您晚上家宴的时候穿着这身衣裳多好?”
李常在想了想,倒也是这么个道理,便也不再想着穿新衣裳了。
等着大年三十晚上家宴的时候,三品以上的大臣,全都来了。
尔岚的阿玛,还有几个哥哥,如今也早就升职到二品了,至于凌柱,如今已经是有爵位的人了,带着夫人,—同来宫里参加家宴。
皇后坐在左下首,尔岚坐在右下首,其余的妃子们按照位份坐着。
因着这是孝期之后第—个家宴,规模也是空前的宏大。
不少后妃的家眷都来了,尔岚看着下面的舞蹈,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四爷看着她那无聊的样儿,低头吩咐苏培盛。
“—会儿让御膳房多上几个热菜端熹贵妃那桌,就做她平日里爱吃的哪几种菜,再配上—杯果酒,读书不宜太高。”
苏培盛低头:“喳!”
然后就转身小声吩咐自己的徒弟去办事儿。
皇上的举动无时无刻不被大臣们看着,这会儿看着四爷吩咐苏培盛,苏培盛又吩咐别的小太监事儿,有些心事活络的就开始嘀咕了,生怕皇上发现了他们的小秘密,这阿蛮达大人抄家的热乎劲儿还没过,咱们这位万岁爷,可不是个能讲情面的,若是惹了他不快,怕是这下场就和阿蛮达—样了。
这边儿大臣们还在嘀咕,那边儿御膳房已经给尔岚这边儿上菜了,—看这架势,下头的大臣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皇上心疼熹贵妃呢,再看看四阿哥坐的地方,不少大臣心里面已经有谱了,以后可得和凌家搞好关系了,这保不齐就是下—代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呢!
第99章
家宴过完,后半夜回去的时候,弘历带着那个和欢儿关系好的宫女过来了。
“儿臣给皇阿玛,额娘请安。”
四爷累了一天,正打算和尔岚睡下,看见弘历来了,直觉有事儿。
“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弘历瘪瘪嘴:“儿子差点就见不到您了!”
尔岚看着弘历,神情严肃:“弘历,你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弘历点点头,这就把事儿都给说了出来。
和皇后宫里欢儿交好的高忻忻,把欢儿给她的药粉交给了四阿哥,也把皇后要害四阿哥的事儿说了出来,只是高忻忻心里喜欢弘历,因此不忍心下手,被弘历看出端倪,仔细一盘问,高忻忻也就全招了。
问出来东西后,弘历一阵后怕的来找他阿玛还有额娘,倒也不是要求惩戒皇后娘娘,只是这事儿,到底让人害怕。
四爷听着弘历说,等弘历说完了,四爷冷着脸问高忻忻。
“朕问你,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当真是皇后干的?”
高忻忻被四爷的气势吓了一大跳,跪在地上:“回皇上的话,此事千真万确,奴婢不敢加害四阿哥,这就告诉了实情。”
弘历在一旁看着,也没说什么拆穿高忻忻的话。
四爷看着高忻忻神色不似作假,沉默的摆摆手,示意她出去,走的时候,高忻忻还特意看了一眼弘历,尔岚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没出声,这高忻忻啊,摆明了是想当主子啊。
高忻忻退出去之后,四爷问弘历:“这事儿你怎么看?”
弘历摇头,一副不想说的样子,倒是尔岚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弘历:“你那儿有没有药?”
弘历听话的将手里的药递给尔岚:“额娘,就是这个了。”
尔岚看着自己手里的药,又想着小何子回来说的事儿,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爷,您让太医瞧瞧这药的成分,我总觉得,这事儿怕是和年氏也有关系。”
尔岚这话一出,四爷也吃惊:“这事儿怎么又和年氏扯上关系了?”
只是也连夜让太医悄悄的进宫了。
太医本来在家里趟的好好的,一听宫里来人,这大半夜的,他也怕哪位主子有闪失,立马就去了宫里,等着到了,看着四爷和贵妃娘娘都站着,心里松了一口气。
“微臣给皇上请安,给熹贵妃娘娘请安。”
四爷冷着脸让他起来:“赶快过来看看这药是什么药?”
太医撸了撸袖子,拿起桌上的药瓶,掀开盖子,闻了闻,眉毛皱皱,像是不信邪的又闻了一边,最后一脸惶恐的跪地上:“皇上恕罪,微臣实在是无能为力,属实不知这是什么药。”
四爷看着跪地上的太医,忍住了踢他的冲动,吩咐苏培盛:“你去把太医院院首给朕叫来,今儿若是查不出来,就不用回去了。”
院正年龄大了,来的时候颤颤巍巍的,四爷也没让他行礼,直接让他研究起了那瓶药。
院正研究了好久,尔岚都困的站不住了,靠在椅子上了,院正这才一脸严肃的对着皇上拱手:“皇上,这药,怕是不是好药啊,臣可否知道您这药从何而来?”
“皇后。”
院正这下子更疑惑了:“皇上,这药明面上看着是补药,实则对身体伤害极大,一般人根本不知道这方子,臣也是小时候和师傅闯南走北见识多些,这才认识的,皇后若是不知情……”
四爷直接打断院正:“皇后知情,这是皇后特意要给弘历用的。”
院正沉默了一下,等着四爷的下文。
“朕正好也想问你,你觉得年氏的症状和这个有无关系?”
院正点点头:“这药看似补药,实则不是,而且需要长期食用,若是食用了三年以上,那身子骨就是一天不如一天的,年妃娘娘当年的症状,与此物确实相似。”
四爷虽说是心里早就有了猜测,但是真的听院正这么说出来的时候,还是很不是滋味的。
“苏培盛,你现在派人去皇后那儿,传一道朕的圣旨,就说皇后德行有失,让她闭门思过,然后立马派人去调查皇后和年氏那边儿的来往,所有人,都不要放过。”
“喳!”
皇后这边儿还在想着明日穿什么衣裳和四爷一起去见大臣,这会儿看见苏培盛大半夜的来了,手里还捧着圣旨,瞧着那神情,着实不像是什么好事儿。
苏培盛也是知道了所有事情的人,这会儿看着皇后的神情,和看旁边的丫鬟宫女没区别。
“皇后娘娘,接旨吧?”
皇后跪在地上,听苏培盛读完,整个人直接瘫在了地上,德行有亏?自己怎么就德行有亏了?
想着,皇后立马从地上起来,想出门见四爷,被人在门口拦住了。
“皇后娘娘,万岁爷说了,您是闭门思过,您不能出去,别人也不能进来。”
皇后看着自己眼前的侍卫,神情恍惚的回了神。
等着走到了里屋,皇后这才算是彻底清醒了。
“嬷嬷,欢儿呢?”
嬷嬷也正好奇,自己刚刚还看见欢儿了,这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没了,也不知道该准备的准备好了没,这人就躲一边儿玩了。
“恐是觉得您夜里没事儿,欢儿睡下了吧?”
皇后明显不信:“派人去欢儿那找,只要还在景仁宫,就得把她给本宫找出来!”
嬷嬷看着皇后这神情,心里就已经有数了,立马派人去找,只是找了一圈也没找着,还是有个小宫女说欢儿给苏公公带走了,一群人这才不找了起来。
皇后听着欢儿被带走,冷笑了一声:“看来有人是背叛了咱们啊!”
嬷嬷皱着眉:“娘娘,欢儿不是这种人的!”
皇后冷笑:“欢儿不是这种人,可和她交好的宫女是!成天拿着咱们的,吃着咱们的,用的咱们的,若是没有咱们,能给她脸上的伤治好,让四阿哥宠幸她?且等着吧,如今有了这遭,她日后肯定要进四阿哥后院儿,可是,四阿哥多聪明一人,一旦这宫女和咱们关系亲近了,那且等着日后四阿哥的后院儿里鸡犬不宁吧!”
皇后分析的还是很有道理的,弘历带着高忻忻回去,越想越觉得膈应的慌,这高氏,明明早就和皇后那边儿联系上了,这药也早早的拿到了手了,却瞒着不说,非得这会儿被自己察觉到不对劲了再说,一想到自己的身边儿人是这样的,弘历心里那叫一个膈应。
高忻忻没看出来弘历的心思,她这会儿一门心思的觉着,自己可以进这四阿哥的后院儿了,哪怕只是个格格,那也比当奴才强,如今四阿哥后院儿,可一个人都没有呢,自己若是进去了,那岂不是大姐了?
自己这好歹也算是四阿哥的救命恩人,就算是出身做不了侧福晋,但是这格格,也是得有个的,更何况,以皇上对四阿哥的看中程度,这以后的皇位还不是四阿哥的?
想想熹贵妃,当年不也是个格格吗?再瞧瞧如今,人家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若是日后皇后倒了,这岂不是后宫第一人了?
高忻忻做的美梦,别人不知道,尔岚却是能猜出来一二,晚上,就和四爷说了。
“爷,我觉得这宫女心思不纯,明明早就拿了这药,却偏偏等着弘历自己看出来不对劲,才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又说自己心悦弘历,你瞧瞧,她这什么心思你还不知道?”
四爷不以为意:“不过是个通房伺候的罢了,弘历若是喜欢,就留着,不喜欢,就不留,不过这宫女也算是间接有功,做个侍妾就了不得了。”
尔岚了然,这般女子,所图谋的绝对不是个小小侍妾,且等着吧,以后有的闹的。
皇后做的事儿隐秘又难查,加上年氏那边儿的人如今也都散了,更是无从下手,好在四爷手底下的人心细,还真查着了一些东西。
“皇上,您请过目。”
四爷端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一沓纸,越看越觉得生气。
“朕倒是不知道,皇后心思竟是如此歹毒,竟是从还没入宫的时候就准备了!”
说罢,四爷也不管其余人,自己站起身来就去了皇后那儿。
一脚踢开永和宫门口虚掩着的大门,然后大步的走进了皇后在的里屋。
“皇后!原来你这么多年都是假的,心思竟如此歹毒!”
说着,把手里的东西往皇后身上摔去,皇后不看,也知道那些上头都写了什么,无非就是自己害死年氏,想要陷害熹贵妃的事情吗,反正知道了就知道了吧,皇后一下子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地上,无所谓的笑笑,四爷看着皇后笑,更觉得生气,当场就下了圣旨:“苏培盛,皇后乌拉那拉氏意图谋害皇嗣,杀害皇妃,今日起,收回皇后宝策,在景仁宫抄写经书为年氏祈福。”
说罢,四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至于皇后,已经没人在意了。
“嬷嬷,本宫就不该被这权利蒙了心智啊。”
第100章
选秀到如今,也有了一年的光景。
四爷索性给一些嫔妃们升了位份。
所有人都是在原来的位份上升了一个身份,除了汪氏,尔岚,还有佟佳氏。
汪氏是打一开始就惹了四爷厌弃的,尔岚虽说是没升位份,但是她有了实权,如今这后宫都是归她管了,四爷还怕尔岚因为自己没能晋升位份,送来了不少礼物,加起来比所有的妃子得的都多,至于佟佳氏成为纯妃,其实算是对佟佳氏的补偿,四爷这是要对佟佳氏下手了啊!
可是纯妃自己不知道这后头有什么事儿,宣嫔,也就是从前的富察贵人,也不知道,这会儿看着纯妃那个嘚瑟样儿,她这个心理就恨得牙痒痒。
“你说说,这纯妃娘娘一开始还和咱们一样,可如今哪,人家是妃,咱们是嫔,这里头还差了两个位份呢,也不知道咱们什么时候能赶上人家呢!”
宣嫔的语气酸溜溜的,明嫔,也就是博尔济吉特氏心理也有点酸溜溜的,忍不住的和宣嫔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