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红酒杯
作者:
锦绣明月 更新:2024-05-20 05:10 字数:2085
沈迪安静的坐在华丽的沙发上,她摇晃着杯中的红酒,看着窗外的夜景无奈叹了一声气:“世事如此。”
自从沈家强迫沈迪答应那个傅沅熙的告白之后,沈迪就对沈家的印象变得更加恶劣了,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凭什么他追求了,我就得答应,真是够了。
沈迪漂亮的眸子里像是容纳了漫天星河,她深邃的眼光注视着这个夜不眠的城市,大大小小的街道亮起了暖橘色的灯光,行人如同流水,不断地在街道上走动,沈迪抿了一口红酒,香醇浓郁的口感带着点辛辣,恰如其分的刺激着沈迪的心。
“那个人来过了吗?”沈迪对着旁边的服务生问道,不知何时,她竟已经会不自觉的问起那个人的下落。
“并没有来过,”服务生穿着一身精致的制服,相貌也是一流的,如果不是在这里当一名服务生而是出去就职。想必会有很多人争着要他吧。
沈迪垂下了长长的睫毛,光亮下投出的残影很好的遮挡住了她的情绪:“你出去吧。”
服务生鞠了个躬便退下了,临近门时,他回了头,像是惋惜一般的叹了一口气。
门轻轻的被关上了,沈迪把透明的高脚杯放置在了茶几上,她抽过旁边的雪貂披肩盖在身上,沈迪抻了个懒腰,自言自语道:“不来也罢,正好落得个清净。”
城市里有些大大小小的酒吧,也有许多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这些地方聚集的都是彻夜不眠的人们,只是性质不同,他们有的人是因为失恋,有的人是因为失业,更有的人只是因为心情不好,他们为的只是用身体上的刺激来缓解内心的压力与痛苦。
没有谁天生就是坏人,没有谁天生就是浪子,成为世人所谓“不好的东西”,只是因为世人所谓的“责任”带来的压力。
沈迪身上的压力也很多,更多的是一种责任,一种必然要负起的责任所带来的压力。
同样是压力,可沈迪不一样。
沈迪她不会轻易屈服的,就算是哭,她也要在最贵的包厢里喝着最好的酒哭,她不会轻易放纵,因为放纵只是没有能力的人的一再堕落,对于沈迪的放纵方式,就是不管不顾。
她不再去过问傅沅熙的消息了,沈家的一再逼迫她也不会去回应了,这是属于沈迪一个人的放纵,现在的她,想做什么都可以。
沈迪打了电话,叫家里的司机随意开架劳斯莱斯过来,她要追寻刺激了。
梳妆桌上满满都是名贵化妆品,沈迪正握着一根香奈儿口红,她细细的涂抹着,鲜艳红润的颜色衬托出她完美的肌肤,很好的掩饰了她有些苍白的面孔,沈迪起身拎过lv包包,她穿上新买的高跟鞋,红底黑面,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
“你下来吧,”沈迪绽放一抹笑容,对着车内司机说道。
那司机也不扭捏,倒是大大方方的就从车内下来了:“小姐请。”
沈迪走过他旁边时,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谢了。”
她上了车,扭动车钥匙,车轰鸣的声音响起,沈迪用红底高跟鞋一脚踏上油门:“去他妈的傅沅熙!”
车窗外是呼啸的寒风,沈迪丝毫不感畏惧,因为她的内心已经满满都是怒火,这么天了,沈迪第一次有了别的表情。
傅沅熙很久没找过沈迪了,这也是沈迪为什么如此生气的原因。
“傅沅熙你个混蛋,”沈迪用力捶了一下方向盘。手指发了白,又马上变得有些红肿,沈迪以为傅沅熙走了,去了别的地方。
在这个时候,沈迪才发现一个事实,傅沅熙在她心里有极大的地位。
不知多少年了,沈迪很少动怒,第一次动怒是因为沈迪妈妈不小心把她视若珍宝养着的一朵花给拔了,而最近一次,就是因为傅沅熙的消失。
沈迪停了车,她下车看着漫山遍野的绿色,空旷宁静,没有任何一个人的存在,沈迪吼了一嗓子:“傅沅熙你个混蛋,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你以为你是谁?”
回音在山野里游荡:“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谁。”
吼完这一嗓子,沈迪感觉心情舒畅很多,她回了车内坐在座椅上,拿出司机按照她吩咐准备的伏特加。
烈酒入喉,灼热的酒液在咽喉里发烫,沈迪红着眼睛咽了下去,辛辣的口感过去后,是醇香。
沈迪又喝了几口,有一两滴酒从沈迪的唇边流下,淌过瘦削的脖子,滑过精致的锁骨。落在了私密且难以言喻的地方。
都说酒让人迷糊,但沈迪却是越喝越清醒,她把蓝色的酒瓶摔在了路边,碎片在阳光下发着光。
沈迪又发动了车子,车速不断地提升着,呼啸着的寒风灌进了车内,沈迪忘了关上窗,酒液在胃里发酵着,被这寒风一吹,酒劲反而就上来了。
眼前有些模糊,沈迪用力摇晃了一下脑袋,她要保持清醒。
可意识越来越模糊,沈迪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脱力,沈迪理智的停了车,她用红底高跟鞋狠狠地刺了一下自己白嫩的大腿,意识瞬间清醒,腿部隐隐作痛着,可不如沈迪这几天难耐的思念。
沈迪继续开着车,终于有惊无险的成功到了家。
一如刚走那样,沈迪精致的妆容根本没有任何一丁点变化,除了口红的颜色淡了不少以外就根本没什么变化,旁人根本想不到,这短短的一会儿,沈迪的心情放松了那么多。
高跟鞋仍旧发出铿锵有力踏踏声,沈迪拎起包包,大步走向自己的卧室。
优雅的步伐告诉众人一个事实:“沈迪还是那个沈迪,没有任何变化。”
卧室门口站着的一个仆人一直在等着沈迪,他小心翼翼的告诉了沈迪:“傅沅熙其实一直在尧城,并未去别的地方。”
沈迪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她跌在松软的床上,嘴角不禁露出微笑:“原来你没走啊,真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