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她语气的嫌弃，梨戈淡道，“正常需求。”
  “……可你才刚刚做完手术一天没到。”桑柠咬着牙，“要是扯到伤口。
  “那时你叫医生过来。”梨戈随口说了句。
  “我……怎么说原因。”桑柠发现和他真的无法沟通，也懒得和他争辩，走到沙发上白了他一眼。
  她要是有这样的弟弟，肯定被气死。
  “就实话实说啊。“梨戈似笑非笑，”撸管露的。“
  “……”桑柠是彻底没声了，靠着沙发上，想着梨歌怎么还没给她发消息，她该不会忘了，自己岂不是要面对这个小鬼一晚上。
  而且这里睡觉也不舒服，她皱眉，但是自己也说了要资助他，也不好一走了之。
  桑柠还是忍不住给梨歌打了个电话，“你在哪？”
  “啊对不起啊，桑柠，我还在忙，商演要等到凌晨，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弟弟应该睡觉了吧。”梨歌在那头很吵。
  “……”桑柠该怎么说，现在这个情况，总不能直接说你弟当着我面撸管呢。
  “他没事，快睡了，等他睡着我就走。”桑柠说，
  “好，麻烦你了。”梨歌说完就要挂断。
  “对了，医药费给你垫付了，你不用这么拼。”桑柠说，“以后可以慢慢还我。”
  “那真是太谢谢了，我这边有事先挂了。”
  “好。”
  桑柠不知道她什么商演要到凌晨，轻叹了口气。
  谁知梨戈突然一改常态地冷哼，“也就你信她的鬼话。”
  桑柠额头微凸，“把裤子穿好！”
  梨戈也没再有心思，他手枕着脑袋，将手机仍一旁，“比起她，你更像一个正常的姐姐。”
  “……”桑柠没再说什么，深怕他下一句就是不正经。
  “你挺会关心人，你家人应该很幸福。”梨戈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有点伤感的感觉。
  桑柠有种他下一句随时会哭的错觉，她不解问，“你姐虽然走错路了，但她也是没了父母，我觉得你该多理解她一点。”
  梨戈用手臂盖住了眼睛，“我也想理解她，但是我真的不能理解她的一些行为，她这个人太难理解了。”
  “怎么了，就因为她找我丈夫吗，现在很多叛逆期的小女孩都这样，何况她的环境所影响。”桑柠说。
  “你还替她说话，真是没脑子。”梨戈放下了手，冷嗤了声，似乎恢复元气。
  又会损人了。
  但桑柠觉得他这个样子还比较正常一点，她清淡道，“我不替她说话，我一直对她不关心，我只是希望没走入歧途的你能好好生活。”
  她的意思是关心的是他，而不是他姐姐。
  梨戈一愣，随即垂眸轻笑，“就因为我像你儿子，你对陌生人就这么关心？”
  “还有一点，我觉得你本性不坏，和我……女儿挺配。”桑柠笑道。
  “……”敢情这位姐是替自己找女婿来的，梨戈冷着脸，“你别想了，我对幼女不感兴趣，只喜欢姐姐类型的。”
  “……”桑柠轻叹了口气，“开个玩笑，别这么认真，快睡，等你睡了我好回去休息，这里的沙发睡着不舒服。”
  “你回去吧。”梨戈淡声，“我一晚睡不着，你也打算留下一晚？而且有陌生人在我睡不着，谢谢。”
  这让她说什么好，桑柠只能收拾包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
  “不必谢谢了。”梨戈冷淡说。
  桑柠叹了口气，然后离开了病房。
  梨戈才缓缓看向她的方向，眼底有着说不出的复杂，和一点点不为人知的感情，傻女人……
  她不知道人性到底可以有多恶心，她不知道梨歌到底有多恶心，他才会不顾亲情也对梨歌如此厌恶，要不是那天晚上……
  那个是他亲生姐姐的女生走进了他的浴室，沾染了他，他的世界还是一片彩色，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晦暗无比。
  那个女人就是恶魔，人性的恶在她身上淋漓尽致，为了得到自己想要，不论伦理，不论道德，她都不惜任何代价。
  这次她不会放弃顾离清的，那个叫桑柠的女人，或许可能成为她的牺牲品，所以他才一直想让她离开，不要接近自己，他并非叛逆，只是太过清醒。
  不想连累无辜的人，也不想报警抓自己的姐姐，毕竟有一层血缘关系，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哪怕她对自己做出那种天理不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