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是无辜的，但有些事需要你做。”压抑的气氛中，秦汉突然开口对张松涛说。
  “你尽管说！”张松涛长出一口气，心中卸下千斤重担，只要不让他背黑锅就好。
  至于马兴言，他恨得牙根儿都痒痒。
  当初不肯卖给他玉佩，肯定是故意吊他的胃口，一直到把他的胃口吊足了，才能让他原价买下。
  “首要问题是找到来源，把你的朋友约出来，问问他人造玉是从哪里来的。”秦汉无奈的说。
  “没问题，我立刻就把他约出来。”张松涛一点都不为难。
  他现在根本顾不了别人了，先保全自己再说。
  秦汉和万振声两人，随便站出来一个，随便说一句话，都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一个小时之后，魔都古玩协会张松涛办公室。
  “老张，你心急火燎的找我过来，有什么事吗？”一个五十多岁男子，很随意的走进张松涛办公室，显然两人关系很好。
  男子走进来之后，愣了，看不对劲儿。
  张松涛的办公室里有三个人，两个坐着的，一个站着的。
  站着的是张松涛，坐着的两个人他很快就认出来了，他马上理解张松涛为什么站着，他没坐着的资格。
  “秦先生，万会长，你们好，我是张松涛的朋友，马兴言，非常荣幸认识您二位。”男子自我介绍。
  一边介绍，马兴言一边在心里嘀咕，情况有点不对劲儿。
  以前张松涛见到他，每次都很亲切，很热情。
  可是今天看到他的时候，不仅仅没有任何亲近的态度，反而隐隐露出一丝敌意。
  “你和他说吧！”秦汉对张松涛说。
  “老马，你可把我给害苦了。”张松涛苦笑的开口了。
  “我什么时候害你了？”马兴言顿时眉头一皱。
  “你卖给我的两块玉，记得吗？”张松涛一边说着，一边把两块玉拿出来，在马兴言面前展示。
  他点点头，这六块玉可是他的心爱之物，如果不是关系好到一定程度的朋友，想看一眼都难。
  “你知道这两块是什么玉吗？”张松涛接着质问。
  “顶级的羊脂白玉，当然了，距离最顶级还差一点，勉强可以称得上是顶级。”马兴言很自信。
  “你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是人造玉，不是真正的天然玉石。”张松涛纠正。
  “不可能，我买的时候就担心这一点，请六个玉石专家鉴定，他们联合交叉鉴定，认定是真品，怎么可能是假的？不，你刚才说什么？是人造玉？我不相信。”马兴言听到后反应很激烈。
  秦汉一直在观察马兴言的表情，从进门到现在，表现得都很自然。
  他基本上可以判定，马兴言也是受害者之一，而不是同流合污的人。
  “马兴言，你的这两块玉佩的确是人造玉，只是技术非常先进，所以欺瞒大多数人。”秦汉开口了。
  “真的？”马兴言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秦汉干脆让张松涛拿出证据来，刚才在研究所的时候，放大三千倍的图片，看得清清楚楚。
  看到证据，马兴言在没有任何侥幸心理，一屁股坐在地上，有点失魂落魄。
  珍藏许久的心肝宝贝，突然变成人造的假货，他一时间难以接受。
  “马兴言，这六块玉石你是从哪里来的？”秦汉询问。
  “是万浩瀚卖给我的。”听到秦汉的提问，马兴言咬牙切齿，每一块都是他花高价买来的。
  “我们想见见他，你能办到吗？”秦汉眉头微微一皱。
  一环一环向上找实在太费劲儿了，偏偏他们没有其他线索，只能用这种笨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