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洲眸色发沉，几分浅薄戾气，“兰庭的新品发布会呢？”
  贺一渡倒没问这个，看向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季衡，你们的新品发布会准备怎么办？”
  不趁这波热度开了新品发布会，白瞎老秦花钱买热搜搞这么大。
  这个季衡还真决定不了，“等顾芒最后一张设计稿。”
  “回去发你。”女生手指在奶茶杯口轻轻摩擦，漫不经心的开口。
  季衡点点头，“行，我让手底下人明天开始准备概念发布会。”
  吃完饭，几个人在烧烤摊这边分开各回各家。
  陆承洲去开车。
  顾芒带着鸭舌帽，曲腿站在路边等，手里拿着手机在打游戏。
  姜慎远看了眼跑去远处垃圾桶旁扔垃圾的孟今阳。
  回过头，目光落在顾芒手机屏幕上。
  女生指尖不紧不慢，气定神闲，操作却精彩的不行。
  他想了想，“顾芒，实验中学那边贺一渡处理的，手段挺狠，我估计你不想听。”
  那个骂顾芒的女领导最惨。
  贺一渡的所作所为，全都代表陆承洲的意思。
  顾芒没说话。
  姜慎远想起陆承洲和顾芒旁若无人的亲密行为，眉心微拧，“别怪我多嘴，他们那帮子人做事都极端，信奉斩草除根那一套，从来不给人留退路，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很危险。”
  顾芒头都没抬，“陆承洲不是好人，我知道。”
  姜慎远闻言，松了口气，“你明白就好。”
  谁知下一句，顾芒直接把他整蒙了。
  “巧了，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女生头抬了起来，侧脸轮廓好看的不行。
  朝他笑了笑。
  这时候，孟今阳小跑回来，“你们聊啥呢？”
  顾芒哥俩好的搭着孟今阳肩膀，收起手机，捏了捏眼角，“没事，有点困。”
  陆承洲的suv正好开过来，停在几人面前。
  男人下车，看见她没骨头似的靠着孟今阳，低声，“困了。”
  顾芒嗯了一声，站直身体，拉开车门，“今阳，上车。”
  孟今阳看了眼姜慎远，“我和顾芒先走了。”
  姜慎远点点头，眸子里很温柔，把手里的书包递给她。
  孟今阳接过来后，弯腰钻进车里。
  顾芒也上了车。
  看着陆承洲的车越开越远，姜慎远目光凝了几秒，才收了回来。
  ……
  顾芒窝在座位里，正打游戏，弹出来一条消息。
  她没理，等这局游戏结束了，才去看。
  是姜慎远的。
  “你是好人。”很肯定的一句话。
  顾芒眯了眯眸子，并不打算回，正要收起手机，又过来一条消息。
  “陆承洲才是个大染缸，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两条消息隔了十分钟左右，姜大律师发出这条消息，考虑挺久的。
  顾芒精致的眉眼一挑，余光瞥了眼前面驾驶座的男人。
  短暂的一眼，收回目光。
  根本没把姜慎远的话放在心上。
  回到玺宫，顾芒先去洗了个澡。
  出来的时候，陆承洲照旧泡好了蜂蜜水，递到她手上，“喝吧。”
  孟今阳正在写卷子，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一眼。
  顾芒很自然的接过水杯，走过来在她对面坐下，“卷子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