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拯救虐文受 完结+番外_45
作者:
殿上不殿下 更新:2024-05-19 15:32 字数:2039
可是这次非同小可,除非贺归主动选择断了喜欢男人的念头,不然她绝对不姑息此事。
“当然是真的,好歹我还是您的女儿不是。总不能骗你吧?”贺妍的笑容看不出什么破绽,如果不是自己一手养大的,贺母还真的信以为真了。
贺父注意这边很久了,合上笔记本冷哼。“少磨着你妈。你们为什么来的,我们也知道,死了那条心吧。他一日不知道悔改,就一日不能出这个家门。”
“他都是大人了,您这么做合适吗?”开口的是贺卿。他和贺归有几分相像,眉目冷峻,西装笔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自带压迫气息。
贺妍是贺母满意的杰作,那么贺卿就是贺父满意的有价值的孩子。贺卿靠着这几年的时间,把公司上下打理得有条不紊,规模比起以前又大了不少。贺父就等着他和孙家的千金结婚,将公司彻底交到他手上。
“你还知道他是个成年人。作为一个成年人他就不应该做出这种没脑子的事情。也不需要别人给他求情。他交的朋友的是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也就罢了,不仅不是,连性别都没弄对。也不知道我怎么教这么个东西。”一提起这个贺父就气,贺归没头脑的在人家李董事面前说自己有恋人,就已经够丢人了,碍于面子他们也不好当场发作。也幸好李董事那边也没计较下来,不然手上那几个在谈的合作项目说不定就被贺归搞黄了。
贺父忽然想到一个关键点,“你们是不是都知道他在外面养了个人,还是男的。”
两兄妹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好啊,到头来蒙在鼓里的居然还是我们做父母的。”贺父就知道是这样。这两个儿女给贺归遮掩的那些烂事还少?
“你们但凡多关注他点,也不至于现在才知道。”贺妍忍不住嘀咕,接收到自己大哥的眼神,她不情不愿的闭上嘴。
她也知道现在不能说太多,刺激父母情绪,不然贺归又得挨罚。
“爸,贺归不是小孩子了,他做事情有自己的考量。您不能一直像这样把他关在家吧?”贺卿缓缓开口,”你总归要给他一些时间想清楚。我了解他,你们越是逼着他认错,他那倔脾气上来,只会跟你们拼个鱼死网破。到头来谁都讨不了好,还伤了自家人的和气。“
“这话跟我说没用,你们要真的这么在乎他,那就跟他说说,让他和那个男的一刀两断,老老实实的认个错,这件事就算翻篇了。”贺父可不吃这套,贺卿心里打什么小算盘,他还不至于看不出来。缓兵之计在他面前没用。
“那您还是断了这个念想吧。”这个声音是从上面传来的,贺归从他们谈话开始就站在楼梯口,听了个一清二楚。
贺归这一开口,又把人给气到了。
“你们都回去吧。”贺父气到拍桌,起身要回屋子里。
他往上走,贺归往下走。
“你要去哪?”贺父停下了脚步,转身问一路朝门走的贺归。
“回家。”贺归头也不回。
贺母也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贺归身后,皱眉。她不懂为什么小儿子老是喜欢做一些让她觉得讨厌的事情。“你的家就在你的脚下。”
“您把这里称作家吗?可是对我来说这只是个住的地方,不是家。”贺归觉得把这里当做家未免也太过搞笑,最多算个比较高级的酒店,冷冰冰的没有人情味,最起码的温馨都没有。
“好,既然你要走,那就走。不过你要记住,你出了贺家的大门,你就不再是我贺家的人。也别想顶着贺家的身份在外谋福利。”贺母已经对这个孩子失望透顶了。她就不信贺归抛开贺家给他的一切能有什么作为,要不是贺归有着贺家这层皮,以前那些烂事足以让他过得凄惨不堪。
“你没什么意见吧。”贺母抬头问站在二楼的贺父。
贺父甩手而去,显然不打算管了。“随你。”
一个不中用的弃子,没了就没了吧,留着也是闹心,他到要看看贺归没了贺家作为庇护,能活成什么样子。只怕最后还是会腆着脸回来当这个小少爷。
贺归继续朝前走,贺卿忍不住上前拉住他,低声在他耳边说:“你可要想清楚。要不先忍忍,到时候我们一起解决。”
“大哥谢谢,可是我觉得没这个必要了。”贺归笑,眼底却一片冰冷。
“大哥,你就别掺和了,小弟离开不是更好吗?”贺妍看了一眼后面神色晦暗不明的母亲,快步走到前面,替贺归掰开贺卿的手,给贺归一个安心的笑容。“做你想做的的吧。”
“贺妍别胡闹!”贺卿不赞同她的纵容。有些事情他可以纵容贺归的任性,可有些事情不是全凭心情做的。
贺归对贺妍点点头,头也不回的踏出了大门。
“我希望他能过自己想要的人生,而不是像你我一样。”贺妍缓缓松开贺卿的手,自嘲笑,“大哥,其实你变了。也对,在这样的坏境下怎么可能不变。或许有一天我也会在不自觉中变成自己讨厌的那类人。可是我希望这个家里有人能按照自己的意愿活着。”
贺卿眼神复杂,不再说什么。
贺归徒步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在半路碰上了一辆私家车,对方也很乐意把他载回城区。
手机被人拿走了,身上没带过多的现钱,他只能用公共电话打给刘子瑜,让他帮自己订今天回去的机票。
等他回到g市,已经快半夜两点了。
进入秋尾,夜晚的天气带上了凉意。见到来接机的刘子瑜,贺归很自然地张开双手,大步上前抱住他。温暖舒适的怀抱,让他的心一下子有了着落。
抱得很紧,让刘子瑜有些措手不及。
贺归在他耳边喟叹。“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