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还玩不玩？”方悦找出来了，好奇地瞅他的手机。
  “偷手机的小偷！”小莫璃突然大叫了起来，眼睛凑到了屏幕上猛瞅，整个屏幕上都是她的眼睛在眨巴。
  “哪有小偷啊……”方悦往四处看，好笑地说道：“这地方会有小偷？谁敢？”
  “叔叔快抓住他呀，他就是小偷，偷你手机的小偷……”小莫璃继续大叫。
  封衡现在处于震惊的状态。小莫璃没有见过方悦，她应该是从声音上辩识出方悦的。她的记忆力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老板……”方悦的视线回到封衡的身上，大大咧咧地说道：“你还要不要……”
  封衡突然出手，把方悦给摁在了墙上。
  “叔叔好棒，手机大侠棒棒哒。”小莫璃拍着手欢呼。
  “什么呀……”方悦被摁得头晕目眩，双眼发黑。
  “别出声。”封衡压低了声音。
  总不能让小莫璃知道他和小偷是一伙的……
  手机里面突然又啊了一声，封衡举起手机看，屏幕已经黑掉了。小莫璃挂断了。
  是童心晚或者莫越琛发现了？
  这个时候，国内应该快十点了吧？小家伙确实应该睡了。
  “怎么回事啊？”方悦揉着差点被卸掉的胳膊，满脸痛苦地问道。
  “没怎么回事……”封衡收起手机，大步往厅里走。
  “奇怪。”方悦嘀咕着，呲牙咧嘴地跟在他的身后，“莫名其妙地打人。”
  “打你怎么了？”封衡扭头看了他一眼，笑侃道：“老板打你，不是你的荣幸？”
  “啥荣幸啊，平常跟着你当和尚就算了，现在还挨打……”方悦挠挠脖子，抱怨道。
  “那你可以走了。”封衡冷笑道。
  “不走。”方悦咧嘴，紧跟上了他，“我喜欢当和尚，修身养性，延年益寿。庙里的老和尚都活得长，以后死了还能烧出舍利子，被后代人称颂。”
  “滚回去。”封衡没好气地说道。
  “那我真走了。”方悦给他鞠了个躬，那姿势又标准又恭敬，神态还严肃。
  “你这是跟遗体告别呢？”封衡转过身，恼火地问道。
  “您这样晨昏颠倒发展下去，离那一天就不远了。”方悦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一字尾音刚落，撒腿就逃。
  封衡气得脸发青。
  “臭小子，被我逮到了，非废了你！”他铁青着脸，坐回原座上。
  “亲爱的，那小姑娘是谁啊？”一直等着他的大美人靠过来，眨着妩媚的大眼睛，娇滴滴问他。
  “我什么时候成你亲爱的了？”封衡拧拧眉，不客气地说道：“你可以回去了。”
  大美人唇角的笑容凝固住，讨好地说道：“对不起，我不乱叫了，你别生气。”
  “没生气，回去吧。”封衡抓起面前的一堆筹码，也不知道是多少钱，直接往她怀里塞，“自己拿去换去。”
  这么大一捧，应该有几万美金？
  大美人见他面色不善，也没敢继续纠缠，拿着筹码乖乖地走了。
  封衡定了定神，继续打牌。途中情不自禁瞄了手机若干回，那小丫头再没打过来。而他，输最人生中最惨的一场牌，让同桌几人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
  童心晚一大早就被一只小手给挠醒了，睁开眼睛看，小家伙拎着它的兔玩偶宝宝正冲她笑。
  “这么早啊？”她看了看时间，才六点钟。
  “我要去跑步，你和我去呀。”
  “让你爸陪你跑去。”童心晚无奈地叹气，伸手推身边的莫越琛。
  “不要，要妈妈陪我。”小莫璃连连摇动小脑袋，拉着童心晚往外拽。
  “才六点哦。”童心晚的脚在被子里蹬莫越琛，想把他蹬醒，让他去哄他的小祖宗。
  莫越琛早就听到了母女两个人的对话，此时不得不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小璃璃，让爸爸抱一下。”他朝小莫璃伸出了双臂。
  “爸爸！”小莫璃爬上大床，钻进他的怀里。
  “今天这么早去跑步呀，但是你八点要去幼儿园，到了幼儿园也要跑步，你还能跑得动吗？”莫越琛抚着她的小脑袋问道。
  “对哦……”小莫璃拍拍额头，大声说道：“那我去幼儿园再跑吧。”
  “那现在再睡会儿。”莫越琛把她塞进被扑窝，让她躺在他和童心晚两个人中间。
  小莫璃靠在他的怀里，小声问：“你们会生小弟弟吗？”
  “不生。”莫越琛挑了挑眉，温和地说道。
  “可是很多人都有小弟弟，你们生一个小弟弟呗。”小莫璃抬起小脸，咧了咧嘴。
  “你想要啊？”莫越琛很惊讶，很多小朋友更喜欢当爸爸妈妈唯一的心肝宝贝，没想到小莫璃居然想要一个弟弟。
  “我可以给你小弟弟，但是……”莫越琛想了想，严肃地说道：“生宝宝是一件很痛的事，妈妈肚子会非常非常痛，爸爸不想让妈妈再痛苦一次，所以，如果你真的想要一个弟弟或者妹妹，我们可以去领养一个。前提是，你必须像爱护自己的亲弟弟一样爱护他。”
  小莫璃似懂非懂地看着他，像是在认真消化他的话，过了好一会儿，她扭过头，小巴掌在童心晚的肚子上轻轻地摸了两下。
  “那现在也痛吗？”
  “现在不痛呀。”童心晚微笑着摇头。
  小莫璃翻了个身，爬到童心晚的身上趴着，小脸在童心晚的脸颊上轻轻地蹭动，这小模样像极了一只乖巧的小猫儿。
  “妈妈，我最爱妈妈和爸爸了。”她蹭了好半天，娇滴滴地说了一句。
  童心晚的心都酥了。
  “那我们去抱个小弟弟吧。”过了会儿，小莫璃皱了皱鼻子，期待地说道。
  独生子女孤单，童心晚很明白这种感受。但这事不是吃饭喝水，不是说抱就能抱，说养就能养的。不管是生的是抱的，都是责任啊。
  她看了看莫越琛，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再好好考虑几天，你要知道，多了一个弟弟或者妹妹，那我们就要给他同样的爱，不会只陪着你一个人了。”莫越琛抚着小莫璃的头发，微笑着说道。
  “弟弟！”小莫璃拧拧眉，严肃地说道：“不要妹妹。”
  “为什么呢？”童心晚问道。
  “你是王后，爸爸是国王，我是公主，还需要一个王子呀！这样才对。”小莫璃一本正经地说道：“以后要和我结婚的呀。”
  童心晚哭笑不得地看着她，她到底在想什么呀？
  “一个哥哥行吗？”莫越琛也觉得这事难办了。
  小莫璃想了好一会儿，轻轻点头，“如果没有弟弟，那就哥哥吧。”
  唷，这语气还挺勉强的，是觉得会影响她大姐的地位了吗？
  “那好，我去找一找，不管是找到弟弟或者哥哥，你都得喜欢他。”莫越琛的胳膊伸过来，揽住了母女两个。
  “哎呀，你们两个总是抱抱，我都喘不过气来了。”小莫璃从二人中间挤出来，在床上跳了几下，跑了。
  童心晚和莫越琛对视一眼，无奈地笑道：“怎么办，小家伙好像挺认真的。不然，咱们生一个吧。”
  “你确定？”莫越琛的手抚到她的小腹上，轻轻地揉动了几下，“其实我比你害怕，孕育的过程虽然幸福，但也紧张，让你受累。”
  “我倒不怕累，生一个吧。”童心晚抿抿唇，用脚尖在他的腿上轻轻地蹭动，“你的王位，总要人继承啊。”
  莫越琛低笑了起来，翻个身，覆到了她的上方，“那我真来了，不戴那个了。”
  “不戴。”童心晚抿唇笑，手指头慢慢地往他腰下面滑。
  莫越琛拉出她的手指，小声说：“万一又生个女儿，我可招架不住了，一个娇娇，两个娇娇，三个娇娇，我怎么办？”
  “当初是谁说的，这辈子就要生女儿……女儿好，女儿妙，就疼女儿。”童心晚好笑地说道。
  莫越琛也笑，慢慢地俯下来，在她耳边小声说：“女儿是挺好，其实儿子也挺好，等我去算算方位和时辰，哪个方位和时辰有助于生儿子，咱们就对准了来，争取一击就中。”
  “滚……”童心晚哭笑不得地打了他两拳头，“你是医生，医生啊！”
  莫越琛爽朗地笑了。
  “莫叔叔，还爱我吧？像以前一样爱我吧？比爱小璃璃还要爱我吧？”童心晚抱紧了他，也找他撒娇。以前的大冰山成了大火炉，每天暖得她浑身冒热汗。
  “傻瓜，她是你生的，所以我才爱啊。”莫越琛点了点她的鼻头，爱意满满地说道。
  童心晚叹息，你看，有些人就是一辈子让人着迷。
  ――
  意大利。
  封衡被急促的铃声吵醒了，他本想发火，突然转念一想，难道是那个小丫头？他长吸了口气，从被子里钻出来，摸到了手机。
  上面跳动的号码是昨晚的大美人的。
  他脸一黑，把来电给挂断了。
  他最讨厌睡得正好的时候被人吵醒，起床气蹭地一下就被掀了起来，恨不得把整个地球都炸掉。
  “叮……”
  手机又响了。
  他抓起来，长指直接摁断。屏幕暗下时，他才想起这个来电真是小丫头的号码。
  现在几点？他看了看时间，这边下午两点半了，小丫头那里应该是八点半。
  “什么事？”他接通电话，重新趴回了枕头上。
  “叔叔，我要有弟弟了。”小莫璃欢快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
  封衡一阵心塞，这关他啥事？怎么着，他还要给那两口子打个电话，祝他们再度造人成功？
  童心晚是猪吗，生了一个了，还生！
  他的语气变得有些不耐烦，“知道了，挂了吧。”
  “叔叔，我弟弟应该取个什么名字呢？我想叫他小菜。”小莫璃自顾自地往下说。
  “怎么不叫菠菜？”封衡随口应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