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白炽灯照得人无所遁形，两人坐在沙发上，面对着面。
  “她是怎么跟你说的？”
  冉宁问道。
  余腾明动动嘴角，道:“她说我被耍了。”
  “还有什么？”
  “说我比狗还听话。”
  冉宁挑眉。
  余腾明看着她:“她的话逻辑有破绽，细节不明确，我没有相信她。一直以来，我都想问你，我真的被你耍了吗，宁宁？”
  冉宁沉默几秒:“这些事，很难用一个‘耍’字来概括。”
  “我想知道事情的所有真相。”他道，“宁宁，你告诉我吧。”
  冉宁顿了顿。
  “一切的事，你都经历过，余腾明，我只说几件事就够了。”冉宁轻轻呼出一口气，“我睡眠很浅，没有裸睡的习惯，房门的锁，是我故意没锁上的。”
  余腾明呆住。
  “所以，你裸睡是为了……”
  “勾引你。你偷偷在我身上打手枪的次数，我还记得清楚。”
  “那么，你之前是故意表现得胆小的？”
  “是。”
  “为什么不直接表现你原本的性格？”
  “因为你以前是个吃软怕硬的混蛋啊。”
  “……你说喜欢其他人，也是假的？”
  “那是为了让你故意吃醋。”
  “你和我吵架，说对我失望……”
  “是真的，我那时候挺想放弃你的。”
  “……”
  “还有什么问题？”
  “你后面不理我，是真的讨厌我吧？”
  “一半一半吧，讨厌是有，主要看你哭唧唧的，想欺负一下。”
  “交往这么多天，你对我都有些冷淡，是故意的吗？”
  “不是。”冉宁道，“我这人的性格就是这样。”
  余腾明抿唇:“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会选择我？”
  冉宁叹气。
  她起身，分开腿，跨坐在余腾明的腿上，男生立即揽住她的腰。
  她伸出手，勾住余腾明的脖子，定定地看着他。
  “你其实只想跟我证明一件事，”她轻声道，“你想让我说，我特别喜欢你，选择你，同样是因为我特别喜欢你，对不对？可我不哄你，余腾明，若说我很喜欢你以前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才是骗你的。”
  “你看我这么努力学习，事实上我小时候并不是很喜欢上学，只是我看得见成绩提高带来的好处，加上确实对数学有点兴趣，便一路这么逼迫自己过来。”冉宁道，“也许你觉得不可思议，但我在许多事上，都是如此作风，有了好处，我才会去做，为了那点利益，我能费劲心思。”
  “而你对那时的我的好处，便是我会拥有一个由我自己一步一步改造出来的男朋友，满足我的掌控欲。”冉宁顿了顿，“可对你有好感，是做这一切的前提。”
  “我的计划，在我来你家之前，便设计好了。”
  “余腾明，你知道我为什么挑今天提这件事吗？”
  “我很感激你。”冉宁道，“我刚才只许了一个愿望，余腾明，我希望从今往后，能跟你一直在一起。”
  余腾明一愣。
  “余腾明，刚才这句话，我的目的是为了让你感动。”
  “……”
  余腾明抱着她的腰的力度加深。
  冉宁正色道:“可我同样是出于喜欢你，才这么说的。你看，所以我没法告诉你，我的喜欢是纯粹的。我只能说，我对你的喜欢，一直在增加。”
  “……”
  “你会觉得我可怕吗？”
  冉宁掀开裙子，干脆利落地脱下它，她把手放在他的裤裆上。
  “余腾明，瞧你这副委屈样。”她低头看他，“哭鼻子了，还能做爱吗？”
  余腾明却道:“你现在这么做，是为了让我心软，转移我的关注，是不是？”
  冉宁微微一笑。
  “是。”她道，“你生气了吗？”
  “有点。”
  “你要拒绝吗？”
  余腾明一顿。
  “我……”他道，“拒绝不了你，宁宁。”
  他轻柔地吻在了她的乳肉上。
  “我都接受了，宁宁。”
  他的语气中听不出妥协的意味。
  冉宁顺势抱着他的脑袋，把乳头凑到他嘴边，余腾明张口含住。
  好听话。
  冉宁呻吟出声。
  余腾明……
  乖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