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出去吧，待会你让施施怎么做人。”
  花琪儿躺着不动，红唇挂着贼笑：“没事，她还找我要毛片看呢，我就想看看季郁那小子战斗力如何，再说，我就待两小时，等下还有通告，你不会想赶我走吧，我刚下飞机就飞过来看你呢，慕慕。”
  慕寒秋被她堵得没话说了，卫生间隔音真差，时不时传出几声娇喘声，里面的人应该听出外面有人，才忍隐控制着。
  瞧着花琪儿脸不红心不跳的放着歌，还哼着小曲玩手机，她坐不住了，拿着手机正准备离开，被花琪儿叫住。
  “韩素妍今晚出席凌氏年会，同时官宣担任凌氏旗下乐娱传媒视频网站代言人。”
  慕寒秋停住脚步，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凌总今晚的女伴，是她，有人传，她跟凌夫人走得很近，想让她当儿媳妇。”
  慕寒秋想起那晚被辱骂，被扇的一巴掌，心头依然燃起火焰，想起凌夜靳那晚对她的粗暴，胸口闷得难受，依然隐隐作痛，她自嘲地弯唇一笑，原来对他除了爱，还有恨意在萌生，挺好的。
  她没有转身，背对着花琪儿，因为不想被人看见她的懦弱，深吸一口气，口吻清冷：“我只是凌氏的秘书，凌总的私事我无权干涉。”
  慕寒秋出了住院部，在园区林的休憩区坐了一会，看了公司内部群的信息，每个人都为了今晚的年会妆容礼服做准备，秘书群说着八卦，聊着今晚的年会流程，她像个圈外人窥视着别人的一切。
  在她发呆之余，顾孑然站在了她面前。
  “寒秋，怎么下来了，这里风大，你身体还没好，上去吧。”顾孑然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病历本，应该是过来巡房的。
  慕寒秋抬头冲他浅笑，他在她面前总是温柔阳气的，这让她想起小时候，哥哥还没变坏，对她的宠溺温顺。
  两人闲聊了一会，没聊那晚在酒店门口发生的事，对凌夜靳这人闭口不谈。
  两人进入电梯，紧接着继续进了几个人，慕寒秋被人群挤到角落，顾孑然拦着她后背，让她躲在怀里。
  电梯里挤到没有一丝空间，慕寒秋刚开始脸贴着他胸口，后面用手轻搭着，拉开了些距离，尴尬地低下头。
  上次她找顾孑然是因为父母体检报告出了些问题，当时他碰巧在酒店外诊，她下班得空就在酒店餐饮区等他，后来听完他的分析，父母只是小毛病，她松了一口气，可是顾孑然临走前却跟她告白了。
  当时她是懵坏了，认识了他五年，从来只把他当朋友，甚至在他身上找到哥哥以前的影子，对他只有朋友情，所以，她明确拒绝了。
  本以为再次见面会尴尬，可是他却对她如初，有风度而保持距离，不会让她难堪，他长的好，绅士矜贵，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总之慕寒秋觉得自己配不上他的好。
  就在慕寒秋发呆之余，电梯直达到了16楼，这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顾不得看来电屏幕，顾孑然轻揽她肩膀，把她带出电梯。
  走出电梯几步，她感觉有一股强烈又压迫的目光看她，抬头看前，看见了一周多没见的男人站在她不远处，手中的手机贴着耳边，眼神犀利冷厉地睨着她，逼得她困窘地退了一步，她很怕他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别怕，有我在。”顾孑然看见凌夜靳，蹙了下眉，牵着慕寒秋的手，把她拉到身后。
  羊绒大衣口袋里的手机不停响着，她吞咽了下口水，拿出来看了眼屏幕，是他打来的。
  透过顾孑然的身旁与他的目光对视，慕寒秋读懂了他此刻的心情，他在忍隐，他在暴怒边缘，莫名心跳得更快，她是害怕。
  她抽开了顾孑然的手，深吸了口气，把手机摁接通键。
  他说：“过来。”
  慕寒秋垂着眼眸，不敢看他，沉默了几秒。
  他接着说：“收拾好出院，在楼下停车场等你。”。
  “给你30分钟。”他说完这句话就挂了，然后越过她，进了电梯。
  顾孑然第二次见凌夜靳，这个男人对他充满敌意，他对慕寒秋命令式的占用欲毫无保留展现给他看，意思很明确了，让他离她远点。
  可是他敢保证，他两的关系绝对不对等，他尊重她选择，只是担心她受伤：“寒秋，需要我帮忙吗？”
  慕寒秋苦笑着，眼睛透着哀伤，谁也帮不了她，这是她当初的选择，是她的债，现在她就要为选择承担后果。
  她摇了摇头，挤出笑容：“没事，谢谢你孑然，我先回病房收拾东西。”
  办完出院手续回到病房，施烟与季郁结束了，看见他们在与花琪儿，窦明晗，魏逆几人在玩牌。
  慕寒秋进来后，花琪儿立马过来拉着她手道歉：“慕慕，对不起，我刚才知道最近发生的事，但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凌老板欺负你，我可不会放过他。”
  慕寒秋点点头看向施烟，她有话跟她说，施烟立马谴了其有人离开。
  施烟嗓音有点哑，轻咳了下开口：“怎么了？”
  慕寒秋颓败地说：“我要出院了，他在楼下等我。”
  施烟顿时有点怒火，觉得她恨铁不成钢，被那个狗男人作践自己，语气有点冲：“你真没了他不行？”
  花琪儿扯了扯她衣服，小声劝她别激动，她觉得事情不简单。
  “我斗不过他，除非他自愿放我走。”慕寒秋无奈地开始收拾衣物，她不知道怎么跟她们解析这段关系。
  施烟想帮她：“你欠他的钱，我帮你还，他算老几，你的人生你做主，什么时候轮到他掌控。”
  花琪儿举手：“我也帮忙，我有钱。”
  慕寒秋：“八年前，他救过我的命，我签了契约。”
  被花琪儿说中：“不会是卖身契吧？”
  慕寒秋点头，花琪儿傻眼了：电视剧的剧情都没你的狗血精彩啊，慕慕。”
  施烟没想到她与凌夜靳是这样的冤缘，她当初还以为借钱，替他办事那么简单。
  花琪儿估摸着这两人现在的关系，纳闷道：“他不让你走是不是舍不得你？他喜欢你吧。”
  凌夜靳那点心思，施烟早就看出来了，他那种怪人，到死都不会承认喜欢慕寒秋，只不过她担心慕寒秋受伤，她可驾驭不了他，只能被他牵着走。
  慕寒秋想到那晚自作多情问他的回应，“他不会，他只当我是他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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