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么？”
  “真的没有。”所有人答案出奇的一致。
  苏乔菲笑看着所有人，“既然没有那就开始会议吧，按照之前通知的流程，你们开始说吧，我来当听众。”
  最靠近苏乔菲的那几位互相看了眼，然后销售部的先来汇报，然后是采购部……最后才是财务部，用数据说话。
  听完了，苏乔菲的电脑上也记了不少的内容以及自己想到的疑问。
  “我想知道，为什么最开始我拉回来的好几项大项目的合作公司后续都不跟我们合作了？谁来解释一下这个原因。”苏乔菲没有被完美的数据迷惑，而是看到了重大的缺陷。
  虽然现在的业绩很好，可是没有稳固的项目做支撑，说垮就垮的，太不让人安心了。
  销售部和采购的两个负责人互相看了眼，谁也不敢说。
  苏乔菲视线在他们两人身上来回看，有些不耐的问：“到底怎么回事？”
  销售部扛不住了，指着采购部说，“还不是因为采购部供应商品的质量，实在是太差了，客户那边不满意就慢慢退出合作了。”
  采购部不满被指责，当即反驳回去，“只有我们的原因么？我可是听说了不少次对方对你们部门的培训，不负责，推卸责任，沟通困难，难道这些不是真的？”
  “可这不是主要因素，我们也都跟对方赔礼道歉了，可是对方说主要原因还是质量的问题，他们不想砸了自己的招牌。”
  “质量问题？我们供应的货物如何，是否满足要求可是你们签过字的，现在说是我们责任，那你们签字的时候干什么去了？物价那么高，我们有指标在，可是你们跟对方谈价钱的时候呢？丝毫不考虑成本的因素，难道我为了让项目高质量的完成下去，让公司承担亏损的责任么？”
  ……
  销售部和采购部的负责人，是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的，谁也不让，谁也不承认自己的主要责任。
  苏乔菲听着听着，火气直接冒了起来，捏了捏眉头，一掌拍在桌上，低喝道：“你们够了，这就是你们作为部门负责人的态度么？推卸责任，不敢承担，从来不自我检讨，有你们这样的领导，部门如何能发展的好！”
  说完，他们两人都低下了头，不敢再说一个字。
  “说话啊，现在就没话说了！”苏乔菲想听真实原因，但是他们不说，谁知道。
  最后，苏乔菲不得已打电话给白岩询问：“白叔叔，关于几个当初大项目的合作公司，为什么都不续约了？”
  白岩刚把孩子们送进游乐场，自己准备去买点果汁给他们，不想电话刚好响了。
  “这个啊，其实是顾湄和沈涛搞的鬼，他们暗地里买通对方公司的项目负责人，将项目全部拿走了。”
  “他们怎么能顺利拿走，这些都是我们好不容易抢过来的。”苏乔菲暗指一些事情，比如白岩违规用公章入狱的事情。
  白岩反应了下，随即就明白了，“话是这么说，但是这些项目最开始也是他们的，他们肯定有自己的渠道的。”
  “好，我知道了。”白岩虽然这么说，但是苏乔菲有自己的判断，这件事绝对没他说的这么简单。
  她的视线再次在销售部和采购部负责人身上来回看，到底是不是他们中的一个，对外勾结了顾湄？
  接下来，苏乔菲又问了几个其他的问题，然后就宣布会议结束，径自站起来，回了办公室。
  她翻看了不少的资料，查看到底怎么回事，哪里出了问题。
  可是资料好像被人完美做过一样，一点痕迹都找不到。
  她查不出到底是什么问题。
  这时，白岩打回了电话，问：“会议开完了么？”
  “恩，白叔叔，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乔菲，我发现这件事也是年前，但是经我调查，我发现应该是内鬼导致的，故意把项目做差了，然后将这些项目推到了顾湄那边。”
  苏乔菲听着，不自觉笑了起来，“白叔叔，你和我想到一起了，看来顾湄他们很早就已经安排了这一切。”
  “是的，这件事你打算如何？”白岩问。
  苏乔菲想了想，说：“暂时还没想法，不过我想先把内鬼揪出来。”
  “好，那你安排，我完全配合。”
  “恩，谢谢白叔叔帮忙。”
  挂了电话，苏乔菲考虑再三，最后决定找人帮忙。
  她离开了公司，直接回家。
  销售部里，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跑到楼梯间，打了个电话，小声说：“顾总，今天苏总来公司了，开会的时候好像发现了那几个项目的问题。”
  “你最近不要给我打电话了，我会想办法联系你，你多注意她的动向。”顾湄在电话里里提醒。
  对方点头，“好，那我这次的奖励是什么？”
  顾湄轻笑一声，说：“你想要的都准备好了，回家去看吧，保准满意。”
  “谢谢顾总了。”
  一切只发生了短短的一分钟，谁也没察觉到异样，一切都照常进行。
  回到家的苏乔菲，直接上楼找顾夜跋，可是他又不在，无奈之下只好打电话给他，“你在哪里？”
  “在外面，有事？”
  “现在回来一趟，有事找你帮忙。”
  “好，稍等，马上回去。”
  半个小时后，顾夜跋回来了，客厅找了一圈没找到人，上楼去房间找，还是没有，最后去了书房找她。
  “出什么事了？”
  “今天我去公司才发现，之前沈氏抢过来的几个项目合作方都跑去跟顾湄合作了，我怀疑是内鬼和顾湄里应外合做的手脚。”
  “所以，你想让我帮你找内鬼？”顾夜跋的心思很细，一下子就猜对了。
  苏乔菲点头，“你有办法么？”
  “有，当然有，你等着，过几天我安排好了去看一场戏，到时候你就知道是谁了。”顾夜跋信心满满的说。
  苏乔菲望着他，猜测的问：“是不是跟你最近忙的时候也有关联？”
  顾夜跋笑的神秘，“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你放轻松，过你的好日子就行。”
  “那好吧。”苏乔菲直觉他已经在安排了，所以她不用着急，等着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