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阴间婚礼
作者:金倚清      更新:2024-05-18 10:11      字数:2130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杨云所付出的代价,并不算大。他既然愿意舍弃别人的性命救苗夏,早就该预料到结果。”
  易恒神色缓和下来,走到我面前,扶着我的肩,微叹口气:“他救苗夏,是他自愿,接受惩罚,也是自愿。这就是造化。”
  我微低着头,心里还是觉得难受,迟疑着问:“那杨云什么时候能回来?万一小夏跟我问起来,我要怎么回答她。”
  “实在不行,你就告诉她杨云不是人的事实。如果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也刚好了断了她和杨云之间的纠缠。”
  易恒将我揽进怀中,沉眉道:“其实我也不想让你卷进这些事情中,不过有时候天命定数,就是逃,都逃不掉。等成婚之后,我会安排寻找郁君肃的下落,还要想办法将千年祭修复。等所有事情解决了,或许我们还有机会一直在一起。”
  “嗯。”
  我温顺的点着头,仰着脸看他:“不管你做什么,要去哪里,我都会跟你在一起,以后再也不离开。”
  易恒轻笑一声,俯身捉住我的唇,魅惑低语:“你不怕我把你吃干抹净?”
  “你……不会的吧!”我顿时又觉得脸颊发烧,可是奈何下颌被他扣住,愣是没办法低头。
  “既然你这么说的话,我可就不客气了。”他邪肆一笑,俯身轻柔覆上我的唇,舌尖轻盈一探,灵巧滑入我的口中,另外一只手扣住我的后背,肆意在我的口中侵扰。
  我只觉浑身忽然间燥热不堪,迷离的眯着眼,随着他的吻沉浸沦陷。
  第二天,东洛和西临很是麻利的把整个鬼仙府邸都给布置好,满堂大红的布置,红绸盘花,红色灯笼和各样贴了喜字的干果整齐排放。整个场面就像中国古代的传统婚礼一样。
  更好玩的是,园子里还摆放着一顶花轿,花轿外侧的帘子是璎珞坠珠,里侧是金丝刺绣的龙凤呈祥红锦帘。
  我不知道宅子里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的多了很多人,各自不停的忙碌着。
  我和易恒的房中,也摆满了各种衣物发饰,流金溢彩,煞是好看。
  一名我不认识的女子来给我化的妆,盘了假发髻,带了凤冠,穿了精致的古装喜服,然后扶着我到了园子中上了花轿。
  我刚一坐稳,轿子摇摇晃晃的被人抬着走起来。
  我撩开凤冠的帘子,偷眼瞧了一眼外面,八个身穿红衣的人抬着轿子,绕着浓雾遮掩的府邸走了三圈之后,才抬着轿子重新回到府邸门口,最终将轿子停在靠近门口的一块地方。
  易恒一身大红喜服,翩然走到花轿边,撩开帘子淡笑着,牵着我的手下了花轿,一步步朝着府邸内走去。
  周围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这样的婚礼,虽然隆重,可不管怎么说,都透着一股诡异,我的情绪也因为这份诡异显得有些紧张。
  紧抓着红绸跟着易恒到了主厅,侧面是一名满脸油彩的矮个男人,穿着一身暗红色衣服,高声宣礼。
  三拜之礼过后,行完交拜礼,矮个男人走到易恒面前,拱了拱手道:“恭祝易仙主与夫人情百年好合,举案齐眉。”
  易恒淡笑着点了点头,目送矮个男人转身离开。
  我松了口气,撩开凤冠看向易恒,撇了撇嘴,疑惑的问:“那个人是什么人?”
  “他是冥界的主婚司,冥界的鬼魂成婚,如果得不到他的祝福,最终都不会有好结果。”
  易恒牵着红绸一步步朝我走过来,笑意深深:“婚礼已成,以后,你可就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了。”
  “不是早就是了吗?”我撅着嘴,其实心底正兀自窃喜。
  “夫人,我觉得,咱们还是先别讨论这个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洞房花烛夜,人生四喜之一,你是准备就跟我问东问西的浪费掉?”
  “什么啊!我累了,想休息。”我赶忙埋低了头,准备开溜。
  易恒眼神微微一眯,俯身间将我打横抱起,笑意深深道:“夫人,你就是这样履行做妻子的义务的?”
  “易恒,你放手啊!”我半推半就的拍打着他的胸口,可是却没有用力,反倒更像是欲拒还迎。
  易恒轻笑出声,身形翩然一转,抱着我就往后面走去。
  我不停的轻捶着他的胸口,因为一点也不疼,他皱了眉,啧啧道:“你要是那么想打,好歹用点力,我怎么觉着,你是在给我挠痒痒?”
  说话间,他抬步进了新房,俯身将我放置在床榻上。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就要爬起身,他却迅速将我压在身下,勾唇邪笑,“还没闹够?”
  “……”我难为情的捂着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易恒手指缓慢落在我唇上,细细勾勒着,趁着我张口想说话的空隙,手指轻盈滑入我口中,语声魅惑:“夫人,为夫等这一天,等了太久。”
  “你不是说上一世我们成了亲的吗?你有什么可着急的?”我咬着他的手指,猛地一用力。
  “咝~你还真敢咬。”
  易恒手指仍是不收回,散漫道:“上一世是上一世的事儿,这一世自然有这一世的期待。”
  “你把手拿开,这样我怎么说话?”我垂眼盯着唇边的手指,感觉说出口的话都含混不清。
  “还说什么话,不需要说话了。”易恒又是邪邪一笑,抽回手指的同时,双唇猝不及防的覆盖下来。
  我“呜呜呜”的抗议着,可是很快,那些声音全部都化作柔软的嘤咛。
  好累呀!也不知道又睡了多久,我浑身疲软无力的在床上磨蹭着,就是不肯起来。
  易恒松散的披着一件外袍坐在床边,由于没穿中衣,露在外侧的皮肤干净结实,有一种引人犯罪的诱惑力。
  可我没有一丁点犯罪的心思,因为我之前实在高估了这家伙。
  本以为他是个翩翩君子,没成想竟然是一只饿了太久的狼,实在让人招架不住。
  他斜倚着床帷,支着腮笑看着我,一双眼似笑非笑的盯着我问:“夫人……还不想起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