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谭子墨产生了幻听，他嘲弄的笑着，“我没听错吧？”
  “明天的招标会，你与宫氏同时参加。谭总最近派人调查宫氏的方案，想必还没有成果。”程韵儿事事拿捏在手。
  谭子墨收回嘲讽，认真的端坐，“你调查我？”
  想要取胜，他确实动用了点手段。
  程韵儿客气的招呼着服务员，菜单推放在谭子墨的面前，“我请客，谭总看看喝点什么？”
  “冰美式。”谭子墨推开菜单，打发了等候的服务员。
  卡座内又变成两个人，程韵儿悠闲的品尝着咖啡。
  不说？谭子墨心里的焦躁表现在脸上。
  “谭总想要知道的，我有办法。不过……”程韵儿神秘的开口。
  “不过什么？”谭子墨追问。
  拇指磨蹭在杯壁，一路摸向杯底。程韵儿神情带着一丝精明，“我需要谭总帮我。”
  “嗯？”谭子墨鼻音散发出疑惑的尾音。
  程韵儿看着服务员端着托盘走进来，合上张开的唇瓣。
  “二位慢用！”服务员欠身，转身离开。
  咖啡再香甜，也没有程韵儿要说的话有吸引力。谭子墨急迫的身体靠前，“既然是合作，程小姐遮遮掩掩又是为何？”
  饲料丢的够多，眼看着鱼儿已经上钩，程韵儿也不在吞吐，“我需要宫亦年！”
  小姨子窥探姐夫？谭子墨觉得有趣。他没成想，竟然有一石二鸟的事情会发生在他的面前。
  离开了咖啡厅，程韵儿直奔宫氏。目的不是宫亦年，而是程家苏。
  距离下班还有五分钟，程家苏已经迫不及待的收拾好物品，离开办公区。
  下班前的电梯是最清静的，几乎没人。抬脚迈进去，一分钟后停在了一楼大厅。
  “家苏！”程韵儿破天荒的亲昵的呼喊着。
  程家苏揉着眼睛，不相信的查看。他走上前，阴阳怪气，“哟，稀客啊。”
  “下班了？”程韵儿关心道。
  程家苏取下胸前的工作牌，随意弯折了两下，丢进西装口袋里，“嗯，有事？”
  “请你吃饭。”程韵儿自然的勾着他的臂膀，拉扯着他走出宫氏。
  来到餐厅，程家苏还觉得生处在梦境之中。豪华的吊灯，优雅的装饰。身着礼服的服务员，中央花环紧簇的钢琴。
  “你发财了？”程家苏突然开口。
  拿着菜单的手一顿，掌心往怀里一转，菜单反转到他面前，“请你吃饭而已，需要发财？”
  程家苏瘪嘴，两人谁也看不上谁，除了斗嘴能多说几句话，还没亲密到一起吃饭。不过，有人请客，他可不嫌弃。
  专挑贵的点，选了满满一大桌子菜。吃饭的过程中，程韵儿一直为程家苏加菜，顺便还挑了两瓶好酒。
  “在宫氏怎么样？果果有没有故意为难你？”程韵儿加菜放入他碟子上。
  “她？还不够格。”程家苏端着酒杯，红着脸，张牙舞爪的说道：“在宫氏，没有宫亦年我就是大爷。就临城的合作，我不仅吃了回扣，最后还放了黎果果的鸽子。我不照常在公司上班，也没见着他们有任何的不满。”
  程韵儿皱着眉头，忍着怒火。上次就是因为挪用公司的资金，让黎果果告发失去了工作。
  “你小心点，别被发现了。”程韵儿严肃的开口提醒。
  程家苏眯着眼睛，微醺的张开双臂，“呵，怕什么，他们可没功夫管我。”
  管不了那么多，程韵儿接着询问，“听说宫氏最近在参与招标会？”
  “嗯，黎果果是小组负责人。”程家苏想了想，“就靠她，保准失败。”
  宫氏现在是跨界发展，这么重要的一件事情交给什么都不会的黎果果，这不是瞎分配。
  瞄着周围走动的人，程韵儿起身挤兑程家苏，与他并肩坐在一起，“他们的方案内容，你知道吗？”
  扭动着脖子，程家苏盯着她，“你问这个干什么？”
  脑子里晕乎乎的，凭借着一丝的清醒。
  臂膀搭在他肩膀上，程韵儿不自在的嘟囔道：“这不好奇，我倒想看看黎果果有什么能耐，在宫氏里执掌大权。”
  “切，她狗屁不是。”程家苏气呼呼的拍着桌子，“动个嘴皮子，能有什么能耐。”
  套了半天话，没问到一点有用的信息。程韵儿松开程家苏，任由着他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嫌弃的抽取纸巾擦拭着指缝，烦躁的朝着他后背重重拍了两下。
  问不出来，只能另寻办法了。但是能进入宫氏，她身边也只有程家苏。
  正惆怅时，片段画面在脑海一闪而过。
  “家苏？醒醒，该回去了。”程韵儿俯身趴在他肩膀上，摇晃着他的臂膀。
  脑袋左右荡悠，程家苏反推着程韵儿。他脸颊朝下，压在手臂上。
  白皙的掌心顺势往下，慢慢潜入到口袋内。摸着绳索，程韵儿抬眸谨小慎微的往里摸去。手指往内侧勾起，她贴身，拉着程家苏。
  “我送你回去。”程韵儿招呼着服务员，一同将程家苏扶出餐厅。
  拦下出租车，程韵儿强行将不老实的程家苏塞进去。她走到前方，从窗口丢进一百，“麻烦送他去枫林绿洲。”
  转身给了服务员小费，程韵儿打车相继离开。
  揉着眼睛，黎果果看着身旁的同事，“大家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
  唐平伸着懒腰，拿起面前的文件，“我拿去给亦总。”
  “我来吧。”黎果果接过来。
  唐平递给了她，一脸轻松。
  大家议论着一会儿去哪吃夜宵，会议室里从沉闷中挣脱出。
  黎果果与陈特助相遇，她看向宫亦年办公室的方向，“亦总在办公室吗？”
  “在。”陈特助回应。
  低头看着怀中的文件，黎果果伸手递上前，“那你帮我拿进去吧。”
  “我也想帮你，不过这文件内容我也不了解。一会儿亦总要是问起，我也答不上来啊。”陈特助两手挡在面前。
  还有另一个原因，两个人现在在闹别扭，他可不能没眼色的阻拦了两人亲近的机会。
  黎果果抚摸着文件封皮，抬脚往前。
  “好了？”宫亦年目光专注着面前，头也没抬的询问道。
  黎果果弯腰将文件放在面前，“亦总过目。”
  随后推放到一旁，宫亦年交代道：“下去吧，有问题我会叫你。”
  不立刻查看？黎果果等了等，看着宫亦年一直埋头查阅着面前的文件。目前比起方案，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