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秘书好。”
  余素云看着打开电梯的门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刚刚从商场上给林生买的礼物，这钱还是刚刚宋兆麟给她转过来的。
  她朝着迎面走来的员工点了点头，走进林生的办公室。
  坐到电脑桌前，她将礼物和窃 听器一起拿出来放到桌子上。
  银色的长方形盒子内是一款深蓝色的手表，设计简单大气，表带不粗不细，表盘上还有几颗小碎钻装饰。
  余素云的上流生活过了那么久，这点眼光还是有的。
  她看着蓝色盒子的窃 听器，跟针一般大小，想要放到表里不被发现倒是简单。
  她打开手机页面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下午四点半，林生应该就快回来了。
  她快速打开刚刚买来的工具，将窃 听器安在表盘上，弄完所有的事情把工具放回包里，打算待会儿下去的时候在把东西扔掉。
  余素云将手表重新放到盒子里面，打开电脑，静静的等着林生回来。
  此刻的林生还跟着秦寒夜在竞标赛主办方的办公室里。
  “贵公司的方案确实新颖，不过前几日奥星的方案和报价我想贵公司也看到了，他和你们的总体思路来说差不多是一样的，报价也比你们低一成。这一点，让人很难抉择。”
  秦寒夜和林生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林生闻言在面前的笔记本电脑键盘上迅速打下几个键，又转过来给他看。
  “奥星集团确实和我们总体思路差不多，但您也说了，只是差不多，并不是完全一样。你仔细对比，奥星集团有很多地方运用的人力物力更耗费，这样一来，前期投入也会很大。”
  林生将电脑转回去按了几个键，回头又给他看:“虽然他们的报价比我们低一成，但是我想，方总更在意的应该是后期的回本。方总也应该清楚，我们有这个能力，在项目建成之后，在原来的基础点上提高三个百分点。”
  这话一出，除了主办方，就连秦寒夜都又几分意外的扭头看了林生一眼。
  他昨天晚上看过那个修改方案，既缩小了前期投入，也扩大了后期利益，确实不错，但要提高三个百分点，没有绝对的把握，林生不敢这么说。
  秦寒夜挑眉略一思索，很快就想通了其中关节，低头笑了笑，不愧是他的人。
  看来当初他选择林氏注资，还是捡到宝了。
  林生的父亲林建原本是v集团一个不大不小的股东，后来自立门户成立林氏，发展初期遇到瓶颈，还是秦寒夜念旧情注资帮了一把才成就了林氏的今天。
  两家一直保持着稳定的合作关系。
  方总仔细看过了方案，连连点头，称赞不绝，两个人又交涉了一番，挑不出什么毛病，方总直接让秘书去准备合约。
  “老板，奥星集团的人来了。”众人朝着门口看去。
  “快让人进来。”方总挥了挥手，让林生他们先坐下，别担心。
  “方总，别来无恙。”来的人是奥星集团的项目总负责人。
  “原来是叶经理，快坐。”
  坐下之后，两人客套的一阵寒暄，这才说出了来的目的。
  “是这样的方总，前天的那个项目我回去就和总裁商量了，总裁觉得有这么好的机会总不能让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有机可乘，于是我一等资金批下来就赶紧来您这儿了，不知道现在签合约可还来得及？”
  他说到不怀好意的人还专门往秦寒夜这边看了一眼。
  方总闻言抬起眼皮看了看他，商业里的那些算计他知道，只是没想到奥星集团来的那么快。
  “叶经理，真是可惜了，刚刚林总和秦总已经为本公司提供了一个新的方案，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共同去竞标赛上竞争的。虽然当时的流程没走全，可现在一看，反倒是庆幸当日出了意外中断了竞标。”
  他每说一句话，叶经理的脸色就黑上一分，他明明是接到风声后赶紧来的，怎么会又让秦寒夜他们有机可乘。
  那天竞标会，秦寒夜离开没多久，后台不大不小就起了火，没人伤亡，却恰好烧毁了后台线路，导致后面没上台演讲的公司根本无法再展示自己的方案，竞标会中断。
  他就知道这么巧合的意外只能是人为，果然，后招这就来了。
  “方总，您是不是没有仔细看他们的方案，我们的报价可比他们低上一成。”叶经理眯了眯眼睛，咬牙说道。
  “是，报价确实低，但项目最重要的是考虑后期收的，没有什么方案能比林总给我的方案更加惊喜了。”
  他这样一说叶经理就明白了，这两份方案不一样。
  “原来是这样，那就先在这儿恭喜方总大获全胜了。”他假笑着，眼神阴冷的盯着后面坐的安稳的林生。
  他没有想到，短短一天的时间，他们竟然还能改出第二份方案。
  看来这件事情，要和总裁说一声了。
  “老板，这是您要的方案。”门口的秘书敲了敲门，带着优雅得体的笑容将手中刚刚打印出的方案递给了方总。
  “既然大家都在这儿，那就先签字吧。”方总说完，拿起桌上的笔在合约右下角签了字。
  往后是秦寒夜和林生。
  “合作愉快。”秦寒夜站起身，嘴角带着一丝浅淡的笑。
  “合作愉快。”方总更加开心:“今天晚上我做东，在公司附近的酒店里订了位置，还请各位赏个脸。”
  签约后的传统，总是要请一次的。
  叶经理显然不想参加，但是人在这里也不好佛了方总的面子，不然就是奥星集团的失礼了。
  “今天晚上我要去看看芷韵，林生，你陪方总去吧。”他起身在林生身边悄悄吩咐。
  陆芷韵昏迷这件事情只有少数人知道，他多去看看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醒了。
  林生点点头，示意下面的事情他来负责。
  出了公司，秦寒夜以家里还有事情为理由让林生代替他去，自己一个人开车去了医院。
  叶经理看着他去的方向眯了眯眼睛，想了想，还是给公司的老板发了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