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磨人的小东西……”霍凌夜嘶哑出声。
  身体的渴望让他恨不得现在要了林意暖，可理性的清醒让他不能那样做。
  一方面是克制另一方面是放纵，他处在冰火之间，觉得整个人都要炸了。
  霍凌夜扯了扯领带，脱下外套。
  深深地凝视了林意暖一眼，转身就进了浴室。
  很快。浴室里传来哗啦的水声。
  现在，唯有冷水能让他冷静下来。
  次日一早。林意暖的手机闹铃将她吵醒。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睁开眼眸后，率先看到的是略微陌生的天花板。
  嗯?她的房间什么时候有琉璃吊灯了?
  下一秒，她腾得一下坐了起来。
  这里是……霍凌夜的房间!
  林意暖双眸瞪得极大。四处看了一圈，却没看到霍凌夜。
  她刚松了一口气，突然觉得后背传来丝丝冷风。低头一看，她大脑轰得一下，仿佛被无数颗手榴弹炸开了。
  一道高八段的女高音尖叫声倏然响起，回档在房间内，似乎都带着丝丝颤音。
  她，她居然没穿衣服!
  霍凌夜听到了那声尖叫，还以为林意暖出了什么事，立刻放下吹风机，从浴室里赶了出来。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霍凌夜短密的黑发还带着水珠，低落至他袒露的胸膛。很快顺着腹肌的纹理没入深处。
  林意暖感觉到胳膊处他掌心的温度，俏脸瞬间炸红，裹紧被褥，猛地后退。
  “霍凌夜，你，你……”
  她紧紧地盯着面前的男人。视线触及他裸露的上半身，脸色更红了，几乎要滴出血来。
  “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她咆哮出声，咬着一排银牙，活生生一副被玷污了的良家少女模样。
  霍凌夜见她脸色绯红，声音洪亮。心知她身体没什么问题，眼底的急切和担忧渐渐褪下。
  “你觉得呢？”
  他唇角噙着邪恶的笑意，让林意暖越发忐忑。
  她努力回想着昨晚的事情，可到达霍家老宅后院的荷塘处就断片了。
  之后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不记得了!”她愤愤出声。贝齿紧咬着唇瓣。
  她警惕地盯着霍凌夜，虽然不想承认，但她觉得，她大概真的和霍凌夜……
  霍凌夜剑眉一挑，轻笑一声，随手拿了一条干毛巾。优雅地擦拭头发。
  这边林意暖急得不行，她想要一个准确的答案。可霍凌夜却好像故意吊着她似得。
  这是要急死她吗?
  霍凌夜依旧是那副淡然的模样，余光却在偷瞄远处炸毛的小女人。
  他家的小白兔难得张牙舞爪一次。他着实觉得新鲜，怎么看怎么喜欢。
  良久，霍凌夜终于将湿漉漉的头发擦了半干，这才放下毛巾，转头看向她。
  他眸光深邃沉郁，满眼都是她的倒影。
  在林意暖的紧盯之下，霍凌夜削薄的唇瓣轻启，终于开口了。
  “昨晚。该做的都做了。”
  “……”
  这一刻，林意暖似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了。
  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她还是彻彻底底愣住了。
  她，就这么跟他睡了。
  “霍凌夜。你，你禽兽!”她也不知是急还是恼，复杂的情感下隐约还有一丝委屈，渐渐的，红了眼眶。
  霍凌夜错愕了一秒钟，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把这个小女人逗哭了。
  说实话，她此刻这幅委屈的模样让他很心疼。可这个小女人竟然因为跟他睡了要哭，这又让他十分不爽。
  他眉心拧成一团，薄唇紧抿，大步走到她面前。
  他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嗓音带着一丝凌冽的寒意。
  “和我睡了就让你这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