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请您帮任序补习。”
  “任序成绩很好，补习似乎…”
  “我找班主任要过她的成绩，她的其他还可以，就是语文不太好。”
  这似乎在说她教得不行，余漾沉默了。任序的成绩正如她所说的确极好，上全国最好的学校都不成问题。可任赫成还想要帮任序补习，从这方面也能看得出他对于任序的要求极其严格。
  余漾心念一转，这确定不是任序和她父亲提出来的？
  前两次大考，任序的语文就一直原地踏步，也不知有没有预谋。
  她暗戳戳地给任序记上一笔。
  “我的意思不是说您的教学方法有问题，只是她的语文和其他的对比起来，显得差了些。”任赫成停顿片刻，继续道，“虽然这件事我还没问过她，但只要您同意，我相信小序那边一定会同意的。”
  余漾深吸了口气，“是这样的，我由于个人原因可能抽不出额外的时间给任序补习。”
  “余老师，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做事的风格。”
  余漾皱眉，难不成是要威胁她了。
  下一秒任赫成的话印证了她的想法，“不同意的后果您自己肯定是清楚的，比如任序会因此错失上A大的机会，又比如别的。”
  “任序上不了的可能性很低很低，您不用担忧。”
  “你知道，我说的不只是任序的后果。小序在学校的情况，我略知一二。她和您是比较亲近，也愿意听您的话。小序一天天长大，我和她的交流也慢慢减少，她身上的有些事情，可能还需要你帮我看看，所以——”任赫成在电话那边笑道，“我会付足够多的报酬。”
  “您这是”
  任赫成打断了她的话，“这只是一个父亲的一点请求。余老师，我的时间不多，但如果您需要考虑的时间，我愿意给两天。”
  “不用了，以后补习的时间就定在每周六下午吧。”
  有很多种因素促成了这个结果。
  比如余漾突然想到帮任序补习的如果是别人，她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她的学生，难道她自己都教不好么？
  “好的，至于具体在哪里补习，我就不自作主张了，让小序给安排好就好，余老师有什么建议，可以直接和她讲。”
  他们寒暄了几句后，任赫成挂了电话。
  可这时候，余漾心里开始懊悔，为什么要答应帮任序补习？她明明该离人远远地才好。
  任序会不会觉得她欲擒故纵？余漾心中一团乱麻。
  如果任序真这么想，那也是任序的错。她安慰自己，没关系的，帮学生补习而已，把任序当成普通学生好了。
  任序的电话过了五分钟不到就打了过来，余漾心情复杂地接了这个刚被自己赶出家门不久的学生的电话。
  “余老师，你是喜欢在我家？还是喜欢在自己家？又或者我安排个外边的地方？都可以的，只要你喜欢。”
  余漾听着这几句话，不知道为什么任序在她面前说起话来，总自带着一股色情意味。在少女看不见的地方，她的脸霎时红了。
  她最好是乖乖的这一年里不要再做出些什么混蛋事情，余漾在只有她自己知道的情况下警告任序，像今天那样任序强来的，她绝对不会再纵容了。
  得到余漾一句淡淡的“随你”，任序嘴角的笑就没下去过，立刻道，“那就在我家，好么？”
  “嗯。”
  任序是这么想的，如果在她家补习，不仅方便，更重要的是还能送余漾回家。
  那个两个多月没见的父亲总算是做了一件像样的事了，任序垂着眸想道，只要她那个所谓的父亲拎得清，她并不在乎他外边有多少个私生子私生女。
  接下来的时间里，任序就像答应余漾的那样，保持着距离，并没有再逾矩。
  而余漾每周六都会去任序家里给她补课，结束后任序就会送她回家。
  一切都很正常，直到第三补课周的周六，任序拿着成绩条，在桌上摊开，对身边散发着冷香的女人问道，“余老师，我会有奖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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