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半路上，格桑手里拎着钱叹息。
  “青青你可真有办法，咋会想到这种计策？”
  他自叹不如。
  青青却噗嗤一乐：“哥，董事长都要面子的，我这样做让他很没面子。
  特别是大庭广众之下，在他家门口办丧事，号丧。
  如果不给，他的脊梁骨会被邻居跟客户戳穿，以后就没人跟他做生意了。”
  “小妹妹，你脑子真好使啊，怪不得王董派你来当总经理！”格桑伸出大拇指夸赞道。
  青青甩甩眼前的刘海：“那是，老王可是我的偶像，也是我师父，嘻嘻！”
  高进说：“你就别嘚瑟了。”
  “以后谁再欠账不还，还按这个办法治他，保证百试百灵！”青青说完上去汽车。
  几个人凯旋而回。
  大西北的日子一点都不枯燥单调。
  青青白天可以放牛放羊，晚上就看电视，跟那些女员工学习纺织。
  她的聪明不止于此，一心想把王富贵交给她的公司做大做强。
  每年的夏天，牧区的羊群都要剪一次羊毛。
  羊毛剪去，装进口袋里堆积起来，等着人来收。
  但因为地方远，又偏僻，收羊毛的不准时，还使劲压价。
  价格低得跟收废品差不多。
  不仅仅一个牧区，好多牧区的羊毛都卖不出去。
  时间长了还生虫，生虱子，价格会压得更低。
  这天又来两个客户，专门来收购羊毛。
  “老乡，这次羊毛是啥价格啊？”格桑问。
  “一块二一斤。”
  “啥？一块二？内地的羊毛价格都上几十块了，有的都上百块，为啥你的价格这么低？”
  格桑可是行家，这一带属于高寒地区，羊毛的质量最好。
  收羊毛的鼻子哼一声：“那你去内地卖吧。”
  “你……！”格桑被噎住，他笨嘴拙舌，懒得跟人吵架。
  “咱卖不卖？”卓玛问。
  “卖！不卖就生虫了！”格桑非常气馁。
  夫妻两个只能安排工人装车。
  几万只绵羊，剪下的羊毛堆积如山，一辆车根本拉不完。
  刚刚装一半车，青青跟高进回来了。
  “格桑哥，卖羊毛呢？”青青问。
  “嗯，就是价格不高。”
  “多少钱？”
  “一块二一斤。”
  “啥？”青青闻听顿时瞪大眼：“你再说一遍多少钱？”
  “一块二啊。”
  “价格这么低？比棉花都便宜？”
  的确，在牧区有时候羊毛比棉花都便宜。
  “没办法，都这个行情。”格桑心疼得直掉眼泪。
  “卸车，咱们不卖了！”青青怒道。
  “为啥？”格桑问。
  “这么好的羊毛，价格这么低糟践了。”
  “可这东西又不能吃！丢着干啥？”
  “嘿嘿，咱们可以开毛纺厂啊。用羊毛织布做衣服，然后销售到内地去。”
  格桑闻听一拍手：“是啊，我咋没想到？但开新厂又需要投资，钱从哪儿来？”
  格桑老实，就会放牧，没有生意头脑。
  青青道：“这个你别管，咱们今年的销售暂时不给总部！我给老王打个电话，告诉他咱们要开新厂就行了。”
  “那中！还是总经理厉害，弟兄们卸车！不卖了！”
  工人们上去汽车开始卸，收羊毛的却不乐意了。
  “你们咋说话不算话？价格都谈好了，又后悔？”
  青青怒道：“少废话！我是总经理，我说了算！有便宜也不能让你沾！”
  “一块五，一块五咋样？”收羊毛的只好又涨三毛钱。
  “十块也不卖！慢走不送，古德拜撒有哪啦！”青青冲他摆摆手。
  那人气得不轻，只好开车又奔其他牧区。
  他刚走，青青命令高进：“去！通知附近所有的牧区，别管散户还是大批养殖的！所有羊毛我收了，五块钱一斤！”
  “总经理你这是干啥？真的要开毛纺厂？”高进问。
  “是啊，我不仅仅要开毛纺厂，还要开服装厂！都是纯天然的好羊毛，做成衣服有几十几百倍的利润！”
  高进闻听马上点头：“好！我这就去，通知所有牧民！”
  高进冲进办公室，给附近每一家牧民打电话，收购他们的羊毛。
  听说价格是羊毛贩子的几倍，那些牧民全都特别高兴。
  结果羊毛贩子转悠半个月，一斤也没收到。
  最后开空车回离开。
  青青立刻拿起电话打回桃花镇。
  “老王，我要开厂，开毛纺厂跟服装厂！你给批准一下呗？”
  王富贵脑子里机灵一下，立刻明白姑娘要干啥。
  “好！大西北的生意交给你，你想咋弄就咋弄，要钱给钱要人给人！”
  “哎呀老王你真好，就这么定了！”
  “没问题，你办事我放心！”
  “谢谢，嘻嘻……！”
  青青乐坏了，马上让人将附近的羊毛全部收来。
  紧接着她又联系技术人员，购买机器安装。寻找师傅培训工人。
  三个月后毛纺厂开工，一百多工人，三台机器。
  羊毛经过淘洗，纺织，最后变成线锭子，被织布机织成布。
  织布厂刚刚建成，服装厂又在筹备中。
  这一年的年底，大西北的羊毛全部被做成高档服装，销售到全国各地。
  有的还出口到海外，卖到y国跟d国。
  广告大量宣传，海报贴满大街小巷。
  并且在巴黎举办了服装节。
  服装节开张那天，王富贵跟小芳也被邀请过去参加。
  青青作为设计师跟销售师，还亲自做模特展示服装。
  随着音乐声想起，姑娘身穿自己设计的衣服，从高台那边走来。
  脚步非常稳健，身段婀娜，化了淡淡一层装束。
  小蛮腰下是一双大长腿，又白又净。
  王富贵看到她的第一眼，流下恬不知耻的哈喇子。
  好俊！好漂亮！青青长大了，身体成熟鼓胀。
  引得下面的观众拍手叫好，巴掌都拍红了。
  还有好多人冲她吹口哨。
  不知不觉，王富贵觉得有点惋惜。
  老喽，牙口不好，不能吃嫩草了。
  可惜啊，只能便宜高进那小子。
  瞧着男人抬手擦口水，小芳扯上他的耳朵。
  “你是不是真的喜欢青青？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要不要我给你俩腾炕？”
  女人是个大醋缸，而且是八二年的老陈醋。
  王富贵说：“媳妇，我的确喜欢青青，年轻漂亮有活力，我想沾沾年轻人的朝气啊。”
  小芳用力拧他一下，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年轻那会儿比她好看多了，再漂亮的女人都会老！岁月不饶人啊。”
  女人的话里有嫉妒，也有对无情岁月的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