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糯的嗓音甜甜的，就像嘴角含着一颗糖，慢慢融化铺满整个心房。
  小小姑娘背着手，扎着两个羊角辫，亮晶晶的眸光一一闪一闪的如繁星坠落在她的眼睛里，笑容天真灿烂，“爷爷和奶奶出门了，太奶奶睡着了，哥哥和麻麻去公司了，就剩小暖了，粑粑，你今天可以陪我吗？”
  季霆枫垂眸，眼底掠过一抹宠溺的笑意，无声的看着她。
  “当然，我也可以勉强陪您的。”
  小姑娘咳了一声，故作矜持的补充了一句。
  忽而，因为程小暖同学的“勉强”，陪着粑粑又吃了一顿早餐，父女俩才悠悠闲闲的从家里出门。
  一身粉色纱裙的小姑娘跟个精灵一样，安安静静的坐在副驾驶上，拿着季霆枫的手机的给程依依打视频电话。
  第一遍没人接。
  小姑娘偏头，对上季霆枫的视线，嫣然一笑，继续打第二个。
  这次，有人接了。
  程小莫悠悠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爸。”
  小姑娘嘴顺的“哎”了一句，季霆枫斜眼看过去，程小暖同学这会儿抖了抖手指，闪烁着繁星的大眼睛眨啊眨，“哥哥，这是个意外。”
  “你觉得我会信？”
  “……应该会的吧？”摸了摸下巴，天真的反问了回去。
  程小莫冷笑一声，“那你觉得吧。”
  “哥哥，真的是个意外。”她好委屈啊，她又不知道哥哥拿着麻麻的手机玩，也不知道哥哥一开口就是粑粑啊！
  “我挂了。”
  “哥哥……我错了。”
  “哦。”很冷漠，非常冷漠，特别特别的冷漠。
  “……”
  小姑娘不好意思开口了。
  程小莫将手机换了一只手，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走出去，迎面遇上端着果汁走过来的郭冉，微微侧身，扬起一抹礼貌的微笑。
  “小莫，这是程总吩咐我给你倒的果汁，口渴了就喝这个。”郭冉将果汁递给程小莫，想了想，又说道：“会议还有一会儿才结束。”
  “我知道了，谢谢郭冉姐姐。”
  “不客气。”
  程小暖舔了舔嘴唇，偏头回来，“粑粑。”
  季霆枫目视前方，嗓音低哑，“嗯？”
  “我也想喝果汁。”
  “可以。”
  小姑娘贴着手机，炫耀了一下，“哥哥，我也有果汁喝。”
  她说完，觉得不太行，又补充了一句，“粑粑给我买的。”
  程小莫颇为无可奈何，低低应了一句，“很不错。”
  小孩子的天性就是这么天真烂漫，你有一根棒棒糖，那我也必须有一根，或者有两根，再到你面前来炫耀，我比你多，只是单纯的比较。
  就像此刻，程小暖同学笑嘻嘻的说着要和粑粑去公司玩的事，那里一定有很多好吃的，还要好玩的。
  程小莫觉得现在的程小暖同学很开心，不能打击了她的积极性，所以平静的表示了一句羡慕。
  “嘿嘿。”
  小姑娘得意洋洋的。
  车子抵达季氏集团的地下停车场，小姑娘脸上有跃跃欲试的激动，推开车门跳下车，背着手，跟在季霆枫身后，像个来巡视的小领导。
  总裁专属电梯。
  “粑粑，我来按。”
  一进电梯，小姑娘立刻去找楼层，“粑粑，你在几楼工作啊？”
  季霆枫垂眸睨了小姑娘一眼，抬眸又去看了那最大的数字，沉沉低笑了一声，“想去几楼都可以。”
  小姑娘可聪明了，一下子就听明白了，“粑粑，这里全是你的啊。”
  “嗯，厉害吗？”
  “好厉害啊！”
  季霆枫摸摸小姑娘的脑袋，指尖一转，提着她的衣服将小姑娘拎了起来，“按，最上面一层。”
  如同被扼住命运脖子的小鸡的程小暖同学，听命的按了最顶层，蹬了蹬腿，腾空扑腾着，还有些好玩。
  电梯很快。
  “叮”的一声，到了。
  季北刚好站在另一部电梯门外等着，听到声音，抬头看去，就看见了这么一副画面，老板像拎着垃圾袋一样拎着自家小姑娘，小姑娘还一脸笑嘻嘻的。
  “老板。”
  “嗯。”
  季大总裁拎着程小暖牌垃圾袋大步流星的掠过季北。
  小姑娘回过头来，“季北叔叔好。”
  季北笑着朝她挥挥手。
  “季北，给小家伙倒杯果汁过来。”季霆枫声音悠悠的传来。
  季北立刻应了一声，“好的，老板。”
  “谢谢季北叔叔。”
  尾音隔绝在门后。
  接下来，小姑娘体会了一把无聊，拿着粑粑扔给他的平板，窝在沙发上看动漫电影，喝着甜甜的果汁，吃着脆脆的薯片，好不惬意。
  半个小时后，程小暖同学抱着平板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季北小心翼翼推门进来拿资料，看见小姑娘皱着眉头显然睡的很不舒服，一看她那睡姿，咽了咽口水，暗暗叹了一句：霸气！
  拿了毯子给小姑娘盖好，季北这才转身去拿资料离开办公室。
  会议室内。
  低气压将在座的高管压得弯了腰，秉着呼吸不好喘大气，盯着眼前的文件一脸无辜，可又不敢申诉一句。
  毕竟，他们也没有察觉到这个问题。
  季北进来给了他们缓一口气的时间，听着季北的汇报，他们纷纷对视了一眼，敢情还要正面对峙啊？
  “人来了？”
  季北点点头。
  季霆枫眸色凌厉的扫了季北递过来的文件一眼，指着其中的一个位置，“属实吗？”
  “没有作假。”
  “让他们进来。”
  “好。”
  季北转身出了会议室，不到一分钟，再次进来，这一次身后跟着阑视集团的王总以及，曾经就职于季氏集团的姜莲蕙。
  哦，还有李慧。
  三人迎接着会议室所有人的目光审视，如同犯人一样，无处遁地，就这样沉着脸色面对这样的打量。
  “表哥……”
  姜莲蕙颤颤巍巍的小声喊了一句，首位上的男人闻声缓缓抬头，如苍鹰的目光冷厉的扫射过来，让她接下去的话就这么卡在喉咙里，吐不出咽不下去。
  依赖性的，往王寻身后躲了躲。
  “季总，不知道今天请我们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好歹是个男人，王寻护着姜莲蕙往后退了一步，沉声问。
  季霆枫目光直接掠过王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