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狂兵 第2590节
作者:
烈焰滔滔 更新:2024-05-17 10:31 字数:4691
“锐哥,我说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穆萨坎亚这货老是把“哥”给挂在嘴边,也不嫌脸红,“你想想啊,这些车一旦运到非洲大陆卖掉,那么所换来的金子就会被运送给阿克佩伊的叛军!这叛军若是强大了,那么对你们华夏也不好啊!想要振兴普兰铁路,更是遥遥无期的事情了!”
苏锐陷入了沉默。
确实如此,没有稳定的局势,根本别想谈经济的发展,阿克佩伊的叛军越是强大,就越是苏锐所不愿意看到的。
“锐哥,这种事情,你还犹豫什么啊?”穆萨坎亚非常着急。
“他们从东洋过来,也得好几天呢,不着急,我再想想。”苏锐并不担心这件事情会引起两国的纠纷,更不会在意这会给东洋造成多大的经济损失,苏锐真正在意的,是这件事情是否有必要。
大费周折的搞沉一艘船,风险太高,说不定会让自己把命丢在茫茫的大海之上,而就算是缺了这笔钱,又能对阿克佩伊所领导的叛军造成多大的打击?似乎是无关痛痒。
不值得啊。
苏锐是知道这穆萨坎亚的小心思的,自己更不可能为他的事情而埋单,所以,此事必须慎之又慎。
再者,往大的方面看,谁又能说得清楚,那艘船上有没有针对苏锐甚至是华夏的圈套呢?
苏锐离开了穆萨坎亚的住所,他拒绝了对方用房车相送的请求,而是随便叫了一辆出租车,前往华夏大使馆。
就在苏锐所乘坐的出租车进入主路的时候,一百米开外,一辆低调的丰田凯美瑞轿车也跟在了后面。
由于东洋二手车在此地很兴盛,所以到处都能看到凯美瑞,这种车子在多马纳齐简直再常见不过了,根本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在凯美瑞轿车的后排,坐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个头不高,东方人面孔,头发油光可鉴,目光就像是平静的湖面,但是这平静之下,却似乎隐藏着奔雷。
此人正是川崎兵四郎!
他的车子跟着苏锐的车子,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意而为之。
“你怎么会来到这里,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川崎兵四郎对坐在身边的男人说道。
这是个黑人,他穿着一身米色西装,里面是色彩鲜艳浓烈的衬衫,衬衫的大领子翻出,压在了西装的外面,他的脸上戴着墨镜,脑门上卡着一顶草帽,整个人的打扮颇有一些嘻哈之风。
“我打扮成这个样子,就算是沙巴克那个草包站在我的面前,也别想认出我来吧。”这男人说着,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而此人口中的沙巴克,就是普勒尼亚的现任总统!
“我如果是你的话,是绝对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的。”川崎兵四郎说道,“毕竟,现在你的通缉令已经贴的全国都是了。”
“我做梦都想占有这座城市,反正早晚都是我的,提前来看看,又有何不可?”这男人看向了窗外,在他的眼睛里面,燃烧的都是满满的征服欲。
“阿克佩伊,我建议你慎重一点,你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穷小子了,你得分得清,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川崎兵四郎淡淡的说道。
不过,他的话语虽然清淡,可是却透露出一个足以让人震惊到面目失色的消息!
阿克佩伊!
这个坐在凯美瑞后排的嘻哈男人,竟然是普勒尼亚叛军的领导者,阿克佩伊!
他竟然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了首都多马纳齐!
这唱的是哪一出?这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一些吧!
之前在初见苏锐的时候,这个川崎兵四郎还口口声声的说自己对东洋暗中资助叛军的事情不知情,并且声称自己对这种行为报以反对的态度,可现在呢?他却和叛军头子坐在了一起!真是简直了!
“不,我现在仍然很穷,我队伍里的很多人都还没有枪。”阿克佩伊摇了摇头,摘下了墨镜,他的眼睛并不算大,但是却极其有神,似乎其中一直是精芒闪动。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里面流露出来一抹凶光,让人见之心悸。
“其实你已经算是比较有钱了,占领了这么一大片区域,那些税收可不都是你的吗?”川崎兵四郎淡淡反问。
“你是在跟我装傻,还是真糊涂?”阿克佩伊冷笑了两声:“我占领的地方,不是山区,就是荒原,唯一值钱的可能就是那一段铁路,可我总不能把铁轨拆了卖废铁吧?”
第2979章 突然的戒严!
把普兰铁路拆了卖废铁?
也真亏阿克佩伊能想得出来。
川崎兵四郎淡淡的说道:“未尝不可以这样做。”
阿克佩伊斜眼看了看他:“你不会真让我把普兰铁路拆了卖掉吧?那样华夏还不得气疯?我现在可不想得罪这个国家,他们可是越来越强大了。”
至少,在占领整个普勒尼亚之前,阿克佩伊还是要在国际关系上面谨慎一些的,他虽然有些时候表现的像是个疯子,譬如现在,可以单枪匹马的出现在多马纳齐,可是在对待普兰铁路的问题上,他又慎重到了极点,而且还能把目光给放的比较长远。
“你不对华夏动手,你以为华夏就会放过你了?他们的战略很明显,要借着巴托梅乌港的修建完成来重振普兰铁路,可你呢,盘踞在两个国家中间,硬生生的把普兰铁路给变成了三截,华夏会愿意看到这种情况持续下去吗?”
很多人都知道华夏想要做什么,因此,这更加增大了苏锐此次任务的难度了。
阿克佩伊不屑的冷笑了一下:“华夏就算对我不满意,他们也不可能公然出兵的,这里又不是他们的领地。”
“他们确实不能公然出兵,可是,联合国会安排维和部队下来的,你以为华夏不会参与这一场维和吗?”川崎兵四郎指了指前方的某一辆出租车:“更何况,你的对手已经来了。”
阿克佩伊的眉头狠狠的皱了一下:“我的对手?华夏人吗?”
“是啊,不然我为什么带你在这条路上穿行这么久?”川崎兵四郎淡淡的笑了笑:“前面的那个家伙,真的很优秀。”
阿克佩伊斜了川崎兵四郎一眼:“根据我以往的经验,你对一个人的评价越高,那么这个人越是活不长,当然,我是例外的。”
川崎兵四郎也回看了他一眼:“我对你的评价可一直都不怎么高。”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川崎兵四郎对阿克佩伊有种命令的感觉,感觉两个人之间的地位似乎并不怎么平等。
这个东洋野田株式会社的社长,对任何人似乎都是彬彬有礼的,可是一到阿克佩伊这儿,态度就不一样了,真是耐人琢磨。
对此,阿克佩伊只是笑了笑,只是笑容之中有一点点的嘲讽。
车厢里面的气氛忽然安静了不少,说不上为什么,让人觉得有点怪异。
“不服气?他真的很优秀。”川崎兵四郎把阿克佩伊的嘲讽笑容尽收眼底,冷笑着反问。
“呵呵,我一拳打爆他的脑袋。”阿克佩伊说道。
“你啊,就是太自信了。”川崎兵四郎再度伸出手去,指了指前面的那辆出租车,“你知道他是谁吗?”
“目前,我最大的对手是沙巴克,他虽然有些草包,但勉强还算是有点能力,至于其他人,还真没有多少成为我对手的资格。”
从话语来看,这个阿克佩伊似乎有点狂。
“沙巴克……”川崎兵四郎嘲讽的笑了笑:“实话告诉你,和眼前的这一位相比,他还真的不算什么呢。”
“你对此人的评价这么高?”阿克佩伊有点意外。
“比你厉害。”川崎兵四郎说了这四个之后,阿克佩伊的好奇心就被极大的勾起来了。
“那我趁机会会他好了。”阿克佩伊重新戴上了墨镜,只是,在他的眼睛里面,闪过了玩味的光芒。
整天呆在山区,实在是太寂寞些,好不容易遇到一些有意思的事情,绝对不应该就此放过的。
“我建议你不要这样做。”川崎兵四郎冷冷的说道,“你这次忽然来到多马纳齐,就已经很危险了。”
阿克佩伊凑近了川崎兵四郎,咧嘴一笑:“你是在关心我,还是在命令我?”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咧嘴笑的动作,颇有一些森然的味道在其中。
川崎兵四郎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脸,重又看向了前方,用手指轻轻的敲击着膝盖,说出了一句看似莫名其妙的话来:“孩子渐渐大了啊,长辈说话似乎不那么管用了。”
孩子,谁是孩子?
阿克佩伊笑着抹了抹嘴:“别这样说,我可是个从来都不知道父母在何方的孤儿。”
“我有两点建议。”
川崎兵四郎刚要开口,就被阿克佩伊给打断了:“是建议?真的不是命令?”
“我怎么可能命令的了你?”川崎兵四郎的嘴角翘起,露出一丝冷笑的弧度,“我有这个资格吗?”
此时,川崎兵四郎哪里还有半点在苏锐面前那谦虚恭谨的样子?他的身上,竟也有一种专属于大佬的上位者气息在其中!
“你当然有这个资格,你可是我的金主大爷。”阿克佩伊嘿嘿笑道。
拥有如此气质的家伙,究竟是怎么成为叛军领袖的?那些人究竟是为何会对他死心塌地?
“那好,我告诉你,我希望你不要和那个华夏人有任何的正面交锋,并且立即回到边境去,能不能做到?”川崎兵四郎问道,他的话语之中已经带上了浓浓的郑重意味。
“我和他见个面,请他喝一杯咖啡,这都不可以吗?”阿克佩伊忽然换上了一副委屈的神色。
“少来这套,究竟该怎么办,我想你自己明白,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剩下的事情,你自己权衡吧。”说着,川崎兵四郎再度摇了摇头:“你也真是胆子够大,竟然大摇大摆的从边境坐火车来到了多马纳齐。”
能够做出这种行为来,已经不是简单的“胆量”二字所能形容的了,似乎用“胆气”这个词才更合适一些。
这个阿克佩伊,也确实算是个人物了。
“未来都是我的领土,我为什么不能先来看一看呢?”阿克佩伊微笑着说道。
墨镜后面,在他的眼底,有着一丝燃烧的雄心壮志。
他这样的气质,与其说是领袖,不如说是枭雄。
不过,沙巴克总统所领导的政府军也真是够没用的,就这么让叛军的首领在自己的土地上窜来窜去,却根本就没有一丁点防范的意识,就这水平,也活该他们被被打的节节败退。
否则的话,直接把这条街道两头一封锁,那么阿克佩伊也就插翅难飞了。
“除非你彻底打败沙巴克政府,斩草又除根,否则的话,国际上根本不可能承认你的地位的。”川崎兵四郎说道。
“真是残酷的现实。”阿克佩伊说道。
不过,他可并不会因此而有任何的挫败感,反而说道:“能不能开快一点?我们都要跟不上前面的那一辆出租车了。”
“马上到总统府了,别乱来!”川崎兵四郎的声音似乎变得严厉了一些:“你难道真的当沙巴克是个草包?他已经是近几十年来普勒尼亚最有能力的总统了,没有之一!万一你在这里被他抓到了,那么可就太得不偿失了!”
阿克佩伊似乎完全听不进去川崎兵四郎的话,他望着远处的宏伟建筑,眼睛里面绽放出了狂热的神色,说道:“原来,这就是总统府啊。”
……
“原来,这就是总统府啊。”苏锐坐在出租车的后排,他还完全不知道后面的一辆凯美瑞里面坐着自己的目标人物呢,只是感慨着,“这总统府的宏伟程度,恐怕一些发达国家都拍马不及啊。”
当然,这句话里面还是有着浓浓的嘲讽意味。
“这总统府已经建立了二十多年了,和现任总统沙巴克并没有什么关系,事实上,沙巴克总统当初在当选的时候,还不赞成搬进这总统府里面,他说,这总统府是普勒尼亚腐败的象征。”
苏锐的手指敲了敲椅背:“这句话说得可完全没错,不过,沙巴克后来为什么又搬进了来呢?”
这些年来,普勒尼亚的国力一直都没怎么增长过,其实,他们原本可以花二十分之一的价格建造一个新的总统府的,可是由于那一任总统辛绍尔极度奢靡,滥用权力,终于还是把这极度豪华的总统府建成了——这豪华程度,恐怕连英国的白金汉宫都要相形见绌了!
越是缺少什么,就越是要炫耀什么,这句话可真是一点没错,普勒尼亚的总统府大概就是典型了。
“沙巴克总统后来拧不过议会的意思,况且,若是不住在这里,那么他和政府官员也暂时没有别的地方可以用来办公。”出租车司机是个黑人小哥,非常的健谈,只是,从他的话语里面,似乎能够感觉到,他对现任总统沙巴克的评价还算很高。
“你们的议会……正事从来不做,拖后腿倒是挺擅长的。”苏锐摇了摇头,他对普勒尼亚整个国家的官僚体制没有一丁点的好感与信心,更别提那个都有着私心甚至是各怀鬼胎的议会了。
苏锐知道,最近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所推行的“普兰铁路私有化”,就和这议会成员们有着分不开的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