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个暴君当老公 第70节
作者:
离九儿 更新:2024-05-17 09:41 字数:2627
由于性命攸关,卫雪姗没有醒来之前,丞相府找了借口,不允许晓芙离开。
一直拖到一个多时辰之后,卫雪姗悠悠转醒,面色略有好转,还吃下了一碗小米粥。
卫松林这才肯放人:“多谢孙姑娘,明日我亲自去郡王府接你。”
卫松林递了一张银票,算是诊金。
晓芙想也没想,直接收下。以前在桃花坞,她虽然也给人看病,但对穷苦人家从不收银子,还赠送药材,日子过得甚是清贫。
卫松林一愣,心想:这位孙姑娘,当真是性情中人,毫不做作。
换做是其他女子,早就在他面前装模作样了。
只是……太眼熟了!在哪里见过她呢?
*
入秋之后,日落的时辰提前了。
晓芙似乎忘记了什么事,但具体是那桩事,她因着这一天来回奔波,着实辛劳,竟然忘记了。
第58章 疯狂吃醋(1)
尚未日落, 秋阳挂在西边,光线刺目。
丞相府巷子外,两名做普通百姓打扮的男子对视了一眼, 见晓芙的马车通往郡王府的方向, 两人做了一个手势, 立刻上前。
皇上交代过了, 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让孙姑娘入宫一趟。
晓芙精疲力尽, 倚靠着马车侧壁闭目养神,她心头略有些不安, 但到底是哪里不安, 她一时半会也揣度不出来, 隐隐约约之中陷入了困意。
这时,骏马/嘶/鸣, 马车突然停止, 晓芙惊醒。
未及探出头去看,马车转了一个方向,有人挟持了马车, 将郡王府的两名护院踢下了马背。
郡王府的人本要反击, 但男子递出了腰牌。
蓦的,郡王府的两名护院不敢有任何动作。
直到陌生男子将马车驱远, 郡王府的护院才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道:“皇上的人,为何要带走孙姑娘?”
另一个附和:“罢了,且先回去禀报郡王。”
*
这厢,晓芙觉得不对劲,马车疾驰, 她根本坐不住。
男子的声音在这时传来:“孙姑娘莫要惊慌,我等是奉命接你入宫。”
晓芙愣住,一手支撑着马车侧壁,问道:“入宫?入宫作甚?”
两名男子:“……”
孙姑娘,这是把太子殿下忘到了九霄云外了?!
“孙姑娘,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晓芙:“……!!!”
她后知后觉,这才猛然间想到了萧慎。她与萧慎约好了,今日要给他看诊,也不知他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以至于要闻她身上的药香。
晓芙撩开车帘子往外看了一眼。
嗯……时辰尚早,她不算失约。想来,太子殿下日理万机,应该没有特意等着她吧……
如此一想,晓芙内心平静了不少。
天地良心,她真不是故意不愿意给太子看诊……
*
东宫,萧慎在书房擦拭宝剑,雪色缎面,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剑身,动作雅致缓慢。
从男人的侧脸去看,他宛若高山之巅的雪松,清冷卓绝,俗人不可攀附。
风烈面带喜色而来:“殿下!孙姑娘来了!”
不仅仅是风烈面带喜色,整个东宫的奴才们都难以抑制欢喜的心情。
闻言,萧慎擦拭剑身的手一顿,幽眸微微一挑,凝视着博古架上的美人图瓷瓶,嗓音低沉:“带她过来。”
风烈:“……”隐约觉得不太妙。
晓芙被领到了书房。
她发现,风烈等人都退了下去,她站在原地,看着几丈开外的高大男子,见他在擦拭宝剑,客气了一句:“殿下,让你久等了。”
“……”
安静,绝对的安静。
晓芙不明所以,总觉得太子殿下身上仿佛笼上了一层浓浓煞气。
敌不动,我不动。
晓芙抱着药箱,就那么站在那里。
萧慎缓缓侧过身,手中宝剑,寒光凛凛,那把剑慢慢对准了晓芙。
“孤没有等你。”萧慎语气颇为冷淡。
晓芙:“……”
能把剑放下,再好好说话么?
萧慎见晓芙略有些憔悴,语气不明,问道:“怎么?孙姑娘今日很忙?”
晓芙如实答话:“回殿下,我去给沈夫人看了诊,之后又去了丞相府,的确有些忙碌。”
萧慎终于说出了重点:“孙姑娘,你最后才想到了孤?”
晓芙:“……”先后顺序也要争一下?
其实……
她最后是忘记了。
当然了,这话不必再提。
晓芙之前在桃花坞给萧慎检查过身子,没有发现他身上有何癔症,遂很好奇一问:“殿下,事不宜迟,我给你看诊吧,不知殿下到底是怎么了,为何需要……我身上的药香。还有那日,殿下双目赤红,又是为何?”
晓芙态度温和,知道的越多,越是方便她着手。
萧慎却突然开口:“你是郎中,你为何问孤?若是孤知道,又何必让你医治?!”
晓芙:“……”
太子殿下有些/暴/躁/啊。
说实话,晓芙不敢与萧慎斗嘴。
今时不同往日了,这里是萧慎的地盘,再也不是桃花坞。
晓芙相当的识时务,眨眨水汪汪的大眼,毕恭毕敬道:“那殿下,咱们现在开始吧。”
萧慎看着少女,眼眸眯了眯,他把宝剑搁置在了桌案上,自己在圈椅上落座,语气依旧意味不明,不冷不热,不慌不慢,有些阴阳怪气。
“那你来吧。”
晓芙顿了顿,这才往前走了几步。
她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那把发光的宝剑,觉得有些刺眼。
晓芙是站着的,只好弯身凑近了一些,细细观察萧慎:“殿下,你面色如常,虽是之前长了红疹,但并无大碍,且在让我看看舌苔。”
萧慎:“……”
要伸/舌/头?
她是在暗示他么?
这个动作,首先,很不雅观。
其次,会让人产生旖旎联想。
上次萧慎/偷/吻/晓芙时,便情不自禁的/伸/了/舌/头。
除却./春/梦/之外,他再无任何经验。
那日纯粹是本能使然。
萧慎僵住,他本想给晓芙一个下马威,可谁知,他这么快就被她给“镇”住。
晓芙还在静等着,催促道:“殿下,我需要看看你的舌苔。”
萧慎:“……”罢了,他哪里没有给她看过?还在乎区区一个舌苔?
萧慎面色清冷。终于照做了,他的后背发烫,掌心冒出了汗。感觉到晓芙的目光紧盯着自己的舌苔,萧慎每个呼吸都是煎熬。
晓芙要仔细观察舌苔,挨得有些近,萧慎能闻到她身上楚楚药香,整个人仿佛得到了洗礼,这一日的暴戾莫名其妙被压了下去。
这时,晓芙直起身子。
萧慎立刻收回舌头。
仪态啊仪态!
他如今在她眼中,只怕是半点隐私也没有了。
萧慎表面不显,但内心深处却很介意。孙晓芙这辈子都别想嫁给别人了!
要不死;要不嫁给他!
萧慎脑中浮想联翩,短短片刻之内,已想好了将来如何对待晓芙。
然而,晓芙的思想却很纯澈,她认真道:“我观之殿下的舌苔,察觉殿下有些肝火过旺,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萧慎眉目清冷:“说。”
晓芙咬了咬唇:“殿下虽贵为太子,身边佳丽无数,但……男女之事还是莫要过勤,眼下这个阶段,殿下最好能够戒/欲/,勿念,勿想,勿行动。我会给殿下开几副降火药。殿下患有隐疾……更是要远离女子,掐断邪念。”
萧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