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这个小奶狗，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感情？”在张怡天身边坐下后，顾北北取过卸妆油，一边卸妆，一边问。
  张怡天稍稍沉默，随后开口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吧，就是特别喜欢他的声音和样子而已。”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喜欢听他的声音，看他的直播。
  可能就是一种缘分吧。
  还有的可能是那一种感觉，忽然对上的感觉。
  她也曾经想过，如果当时不是偶然和顾北北去散步遇上他，如果那时候他不是因为一波连败而有些挫败地坐在那里，可能也不会产生这样的感觉。
  顾北北皱了皱眉头，觉得张怡天这样的回答，跟没说一样。
  于是，她索性换一个问法。
  “那你有留他联系方式吗？有没有经常想要联系他？平时有没有忽然想要见到他的感觉？”
  作为这么久的对手，其实互留联系方式，加个微信什么的，也是正常的事情。
  张怡天十分认真地想了想，摇摇头：“倒是加了微信，后面你说的这两个情况，倒是没有。”
  顾北北稍稍抿嘴，既然没有这样的情况，那应该真的只是普通的，对符合自己审美的东西的喜爱而已。
  如果真的是这样，倒是一个好消息，至少对于陈景程来说是一个好消息。
  他可以有很多时间去思考她之前问他的问题。
  “你今晚怎么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张怡天察觉了顾北北的不一样，开口问。
  印象之中，顾北北确实是会关注她的事情的，但是这种关注也仅仅是停留在了解的层次而已。
  什么时候这丫头开始变得会过问这些细节的人了？
  有问题，这一定有问题。
  “没有什么啊。”此时，顾北北已经卸完妆了，笑了笑，站起来，“我去洗脸了，还需要顺便洗澡，你继续看你的直播吧。”
  说完，她找了一套睡衣，转身进了浴室。
  看着顾北北进入浴室的背影，张怡天捏着下巴沉默。
  这个顾北北，肯定是有问题的。
  但顾北北不想说的事情，应该没有人能够撬开她的嘴。
  所以，还是算了吧。
  -
  顾北北刚刚从浴室之中出来，还在吹头发，手机就响连起来了。
  她拿过来，只见是容祁月再给她打电话。
  顾北北拿起手机，走出了宿舍阳台。
  “学长，你回到家了？”接通电话，顾北北开口问。
  “嗯。”容祁月淡淡应了一声，随后顾北北就听到关门的声音。
  顾北北知道，这是容祁月刚刚回到公寓，这会是关上公寓的门。
  她让他回到公寓就给她打电话，没想到他真的是回到公寓的那一刻就给她打电话了。
  这个人，她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他好了。
  只是觉得心中带着暖意。
  “学长，我订了机票，后天早上回去。”想着，她主动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容祁月。
  容祁月有些意外：“不是说要多留几天吗？”
  在去京都之前，顾北北已经跟他说过要多留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