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哝。”宋文耀也学着他把杯子往前推了推。
  张良绍小心翼翼地捏起笔身。
  不能晃，一晃全给挂杯壁上了。
  “小气，哼。”
  他眼戳着那一丢丢的酒液，把偌大的一个杯子倾斜倾斜再倾斜，然后伸出舌尖浅浅地探了探。
  没了。
  张良绍砸了咂嘴，眯起眼睛，“好喝。”
  宋文耀看着面前像只猫一样表情灵动的青年，手指蠢蠢欲动。
  有点想揉一揉。
  两人在沉默又和谐的氛围中吃完了烛光午餐。
  ……
  心满意足地吃完饭，把收拾厨房和餐碟交给8号，张良绍跟着宋文耀走进画室。
  被满壁的人物画像吓了一跳。
  速写……油画……彩铅……
  各种姿势各种角度各种表情的少年十一……
  大佬你是没有别的模特了吗？
  好像确实没有了……
  张良绍托着下巴，忽然笑容明媚。
  啊，好像忽然感受到了少爷对我森森的爱啊~
  心里暖暖的呢。
  他伸出手拉住正要往画架那边走的宋文耀。
  “少爷。”他偏了偏头。
  “这次，角色互换吧？”
  宋文耀一怔。
  “你来当模特，我来画。”张良绍把他拉到一把有着红色软垫和靠背的椅子上坐下。
  “别着急哦，我还是第一次画画呢，有点慢是正常的。”
  张良绍紧急download互联网上所有的作画手法，然后通过模式识别和深度学习转化为仿生人十二自己的作画手段。
  只要脑子里有画面，他所操控的角色就可以把这个画面具象化出来。
  画笔在雪白的画布前停了停，然后动了起来。
  宋文耀看他虽然嘴上这么说，手却动得飞快，等他估摸着他快画完了，打算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忽然看见画架前的人解开画架上的夹子，手脚俐落地换了一张新的画布，还像做什么保密工作似的把原来的那副背朝前藏在了一旁。
  “抱歉，这张画坏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张良绍语速飞快，很快在第二张画布上飞速创作起来。
  宋文耀：“……”
  结果没过半个小时，某人又故技重施。
  宋文耀：？？？怕不是在逗我。
  在某人再次停下笔，撤下画布的时候，蓝眸的青年终于忍无可忍地站起来。
  “等等等！马上就好！马上就好！再10分钟！少爷你做自己的事就好！”
  宋文耀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坐回椅子上打开光屏。
  他这样子张良绍倒是放下心了，说是10分钟最后又给他挣扎了半个小时，趁宋文耀不注意他还偷偷又换了个画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