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五个大佬的白月光 第64节
作者:风辞雾隐      更新:2024-05-16 21:14      字数:3944
  “姐姐,大哥哥好吓人啊。”小女孩拽着余夏的手活像快被吓哭了似的,拼命往余夏身后缩。
  这一瞬间,余夏脑子里瞬间闪过程斯年的话,被拽着的手顿时僵了僵,吸了口气装作无事笑道:“不吓人不吓人,哥哥在跟你们开玩笑呢。”
  被流放的人。
  到底是些什么样的人呢?
  “说,你们是怎么被流放的?”程斯年面无表情,冷漠似高山雪原,不近人情。
  余夏是第一次见他这般冷漠的表情,没有丝毫温柔。
  小女孩揩了揩眼泪,楚楚可怜道:“他们说,我弄坏了一台电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还写好了三千字的检查。”
  “我,我把玩具弄坏了,他们就把我送来了。”小男孩瞧上去要比小女孩勇敢些,他挨着余夏站着,表情沮丧极了,像做错事的小孩:“可我,我真的都道歉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余夏稍稍松了口气,不过是小孩子犯了微不足道的错而已。
  就因为这样一些理由,就把小孩子流放到这里来?他们还那样小……
  “程斯年,这就是一些小错误,为什么也要流放,是不是太残忍了?”
  两个孩子连连点头。
  “你是说,他将所有得罪过他的人都当成玩具杀了么?不要让我说第三遍,放开她。*”程斯年扣弦拉弓,面上如冰似寒,箭对准了小男孩,薄唇轻启道:“图兰。”
  把得罪的人都当成玩具……杀了?
  余夏倒吸了口凉气,丝毫不怀疑程斯年的每一句话。
  很明显,他们认识,极有可能结仇。
  这时,一柄尖锐的刀抵在腰间,一股不好的预感升腾起来,她僵着身体望向程斯年。
  小女孩抽噎了下,泛红的眼眶里充满好奇,攥着余夏的手似浑然不觉危险来临,“姐姐,怎么办,大哥哥好凶啊。”
  那小男孩嗤笑,玩味的望着程斯年道:“阿索那派我来请你,我当然不乐意,但是我没想到你竟然带了个这么好的宝贝,我甚至相信,只要我穿上她的皮囊,我就能重新回到我的世界,把那群伤害我的人,一个个报复回去!”
  穿上她的皮囊?
  余夏吸了口冷气,劝道:“你冷静一点,你好端端的,不需要别人的皮囊,而且你是男的。”
  图兰将小刀靠近了她几分,眼底闪过几丝嗜血的光,以为她在嘲讽他,语气多了几分狂躁烦闷:“你懂什么!在这里谈性别都是狗屁不通!我不知道穿过多少人的皮囊,但这些皮囊全都有原罪,根本无法触摸到门,但你的这幅不一样,我闻不到任何罪孽的气味,甚至上面还有门的芳香味儿!”
  说着,他甚至痴迷的朝他身上嗅了嗅,露出癫狂的笑:“只有阿索那那个蠢货才想留在这里,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坏人!”小女孩噘着嘴愤愤的将手中的破布玩偶砸向图兰,“坏人坏人!欺负姐姐!”
  余夏被冰锥刺穿的心有瞬间的缓和,她沉声冲小女孩道:“你快走,哥哥会保护你的。”
  图兰拂开玩偶,那只瘦弱的手力量却不容小觑,扯过余夏后化成一团黑雾欲走,那团黑雾足足四人高,那双红色的眼睛居高临下的盯着程斯年。
  “坏人!”小女孩站得近抱住余夏的大腿,顷刻间也被黑雾笼罩着。
  程斯年手中弓箭“嗖”的一声朝图兰的眼睛飞射而去,被图兰侧身躲过。
  紧接着,图兰手中硕大的镰刀出现朝程斯年狠狠劈了上去。
  就在这时,不远处有黑雾陆陆续续的飞过来,他不敢恋战,取了镰刀化成一团黑雾匆匆离开。
  余夏只觉四面八方都是白茫茫的黑雾,怎么走也走不出去,上空有浅淡的一束红光落下来,阴森可怖。
  “姐姐,我们在他的肚子里。”小女孩满脸愁苦,吸了吸鼻子将哭不哭,可怜巴巴望着她道:“只有等他想把我们放出去才能出去了。”
  “没事,他肯定会放我们出去的。”余夏蹲下身与她对视,揉了揉她的头安抚道:“她不是说要我的皮囊么?她不要你的,到时候就会放你走了。”
  不知道还以为在菜市场挑拣胡萝卜呢?!
  关键是,这事儿要命啊。
  “姐姐,为什么他那么想回家啊?”小女孩皱着鼻子,搅着*手指问:“你和哥哥是不是也想回家?”
  “是啊,难道你不想么?回去之后,那里有我们的亲朋好友,事业未来,还有无数可能……”余夏抿了抿唇,眸光闪过一丝疑惑问道:“你说你搞坏了一台电脑才进来的?”
  眼前的小女孩,会不会也穿过无数的躯体呢?
  但想起她被抓时,眼前小女孩拽着她的腿跟上来,她打消了三分怀疑。
  “其实我说谎了。”小女孩抿着唇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儿。
  余夏愣了下,顿时警惕起来。
  “我,”小女孩偷偷看了她一眼,不好意思道:“我从出生就在这里了,爸爸妈妈也死了,我没回过家。”
  从一出生就在这里?
  那就意味着,这孩子的双亲是被流放的人,然而父母死了,孩子却留下在这里继续承受罪孽。
  在余夏的世界里,像她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在干干净净的教室里上小学,跟同学们玩儿游戏,在父母怀里撒撒娇……但这孩子却在这片废墟上,还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呢。
  “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见她用悲悯的眼神看她,露出灿烂的笑容道:“我叫娜娜,姐姐你可以留下来陪我么?”
  余夏怔忪片刻,摇了摇头蹙眉道:“我要回家。”
  “为什么你们都要回家?”小女孩哭丧着脸,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哥哥要回家,图兰要回家,姐姐也要回家,没有人留下来陪娜娜,娜娜也不想留在这里……娜娜也想回家……”
  一听哭声,余夏顿时手足无措,抚了抚她的头,连忙给她擦眼泪,哄道:“好好好,回家回家,我会帮你问问哥哥,能不能带你回去,不哭不哭……”
  “真的么?”娜娜眨巴着盈盈水眸,噘着嘴略显怀疑问,“我真的可以回家么?”
  “我帮你问问哥哥。”
  “那家是什么样子的?”
  “车如流水马如龙,人流熙熙攘攘,灯红酒绿繁花似锦,春夏秋冬各有不同,世界色彩缤纷,”余夏给她揩了揩眼泪,哄道:“是你一眼就会喜欢的样子。”
  娜娜好奇的望着她,“色彩缤纷?比小裙子还漂亮么?”
  “小裙子?”
  “就是很漂亮的小裙子!”
  没想到这小丫头脏是脏,也是爱美的,余夏笑道:“比小裙子还漂亮的世界。”
  “不过,那些黑影,到底是什么?”她疑惑道。
  娜娜明显心情好,笑吟吟道:“姐姐,这里常年就有人从天上掉下来,就是被流放的人,掌管这里的人叫阿索那,是这片土地的统治者,那些黑影是他的虚灵使,专程抓捕被流放的人。”
  “他们抓流放的人做什么?”
  “吃了。”
  “……”余夏有瞬间都怀疑自己幻听,“吃了?”
  “没了身体后,他们就是虚灵,有的被王瞧着高兴就变成虚灵使,有的虚灵就在这片土地上飘荡,被这里的空间撕扯,变成这里的一部分。不过,有的虚灵为了多活一些时候,也会*去骗那些刚掉进来的流放者,让他们甘愿献出躯体,”娜娜唇角翘了翘。
  “那么多流放者,为什么没人反抗呢?”
  娜娜努了努嘴,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好坏,经常自相残杀,前一秒还是朋友,后一秒就互相捅刀子。”
  “没有信任,就无法组建优秀的组织,也无法将后背交给对方。”余夏几不可查叹了口气。
  *
  迷雾一片又一片,秦孑在这里徘徊了好几圈,喊了好几声:“有人么?夏夏?笨猫?程斯年!”
  一阵风吹来,雾气一下子被吹散,脚下是游艇甲板,风将他的发丝撩动,他抬眼就见坐在船舱里喝着果汁的余夏,朝他笑着挥了挥手。
  “夏夏!”他松了口气,正欲进船舱。
  这时,背后传来娇滴滴的声音,让他浑身本能泛起一股恶心。
  “秦孑哥哥,谢谢你,我会好好跟夏夏谈的。”
  秦孑转身皱眉望了眼眼前的女人,不是余秋秋又是谁?
  此刻,她戴着贝雷帽,双眼没焦距的望着前方,手里还拿着导盲棍,一副楚楚可怜模样,活像是易碎的花朵,任谁见了都想将她呵护起来。
  “你在这儿干嘛?”他不耐烦道。
  不对,他明明在……在哪儿来着?
  “夏夏恨我,用药剂毁了我的眼睛。我一定会想办法让夏夏把解药给我的……”余秋秋薄施粉黛,字里行间透着脆弱,委屈得无以复加。
  “解药?”秦孑蹙眉,瞳孔微微瞪大。
  等等,这是夏夏被他不小心推下游艇那次?!从那时候开始,夏夏对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难道,他重新回到了这个时间?
  “夏夏在哪儿?”余秋秋的导盲棍翘着地面,像在寻找方向。
  这时,余夏从船舱里出来,蹙眉打量了眼余秋秋察觉到不对劲,问:“你怎么了?”
  “夏夏,我知道你一直看不惯我,可是我们怎么说也是姐妹。我吃了你的那盒糕点眼睛就瞎了,”余秋秋泫然欲泣,背靠着栏杆道:“夏夏,我知道你不是故意,可是我真的不想瞎。”
  “我没有,余秋秋你冤枉人也要有个限度!”余夏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似的:“那盒糕点我随便在外面买的,你要查你就去查,别赖在我头上。”
  秦孑心头狂跳,一字一句全部跟记忆里重合,他连忙迎上前扣住余夏肩膀定定道:“不是你不是你!我们回去吧。”
  对,回去。
  只要她没有被推下去,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
  她还是他的小金主,总有一天会喜欢他,视线再也不会离开他。
  “我不管,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余夏挣脱他的手,朝余秋秋迎了上去,踏在甲板上咄咄逼人问:“你是不是武侠小说看多了!?你眼睛怎么瞎的你心里明白,别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
  余秋秋眼泪跟水龙头似的往下掉,摸索下紧紧抓住余夏的手,央求道:“求求你,把解药给我,没有*解药我这辈子就完了!”
  确实完了,娱乐圈不需要一个瞎子。
  但是,这些跟夏夏有个屁关系。
  “你完了!?我怎么离家出走得难道你不知道!?我都离得远远的了,你和你妈还想怎么样?!”余夏的怒意层层叠叠升腾而起,她揪住余秋秋的衣领咄咄逼人道:“你们欠我的呢?你们欠我的,你们怎么还?!”
  秦孑眼见状况不妙,剑拔弩张快打起来似的,连忙冲上去欲将两人分开。
  “夏夏你冷静一点!”他将余夏的手扯开,心急如焚道:“我们先离开这里。”
  兴许是他的力气太大,在扯开余夏时,她朝后几个踉跄整个人靠着栏杆朝后一仰,整个身子朝海里掉了下去。
  “夏夏!”秦孑呼吸一窒,脑子甚至出现片刻的短路。
  “秦孑哥哥!”余秋秋摸索着拽住他的衬衫,“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