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书啊，不然你以为呢？”
  梁牧奇怪地看着姜诺诗。
  难得姜诺诗找上门来，他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推销机会的。
  一来，说不定又是一个关键对象。
  二来，也能加深心理暗示，增加姜诺诗在梦里出现的概率。
  之所以要关门，当然是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自己在卖禁书。
  另一边，听到梁牧的话，姜诺诗更是羞得无地自容。
  她咬着嘴唇，面红耳赤地瞪着梁牧。
  她严重怀疑梁牧是在故意戏弄她，只是没有证据！
  在姜诺诗羞愤的情绪中，梁牧把手机递给了她。
  “慢慢挑吧。”
  梁牧留下一句话，走到一旁，默默等待着姜诺诗挑选好书。
  姜诺诗看着梁牧的背影，眉头紧皱。
  将信将疑地看向了手机屏幕。
  ‘说起来，那两个家伙也和我提起过电子书的事......
  难道引起他们实力蜕变的原因，是这里的电子书？’
  姜诺诗想到了十八号和三十七号二人。
  在过往的姜诺诗眼中，十八号和三十七号只是不怎么起眼的两个组织干部。
  可昨晚面对面接触二人后，姜诺诗却察觉到他们两个的实力有质一般的变化。
  尤其是十八号，竟然也是觉醒者，着实带给姜诺诗不少惊讶。
  她仍然清楚记得，天变降临的那天，自己是如何成为觉醒者的。
  只是觉醒的记忆里，大部分都是模糊不清。
  除了一个姜诺诗的名字，以及永劫教徒的身份，再有就是使用竹签的能力了。
  但是有关前世的具体身世，却是没有回忆起来。
  好像有一团迷雾，掩盖在记忆的画面当中。
  这些日子无论姜诺诗使用什么方法，都无法驱散那团迷雾，实力也几乎没有长进。
  眼见组织里觉醒者越来越多，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地位也正在遭遇威胁。
  而此时此刻，当姜诺诗看着手里这部手机时，心里莫名快速跳动起来。
  仿佛有一种感觉，那个驱散迷雾的关键，就在这部外表平平无奇的老式翻盖手机里！
  在本能的驱使下，姜诺诗伸手按下了按键。
  一本本看不见的名字的电子书，在她面前快速跳过。
  ‘就是这本！’
  心有所感间，姜诺诗停下了手指。
  如命运的指引一般，一本名为《上古诗经》的电子书，跳进了她的眼帘。
  “上古诗经......诗......”
  姜诺诗喃喃念着书的名字，想到了自己名字里也有一个诗字。
  心里那种奇妙的感觉，更加明显。
  她不再犹豫，伸手点在了书上。
  “轰！”
  脑袋，像炸开了一般。
  轰鸣声中，意识来到了一座古老的雕像前。
  ‘主上！’
  几乎是瞬间反应，姜诺诗认出了面前那尊威严的无面雕像。
  古老的记忆，化为洪流，一阵阵冲向了脑中。
  伴随着的，还有面前传来的一个威严女声：
  “姜诺诗，你自幼文才出众，三岁作诗，五岁成赋，震动文坛。
  然而你的亲哥哥却妒忌你的才能，以他的名义，窃取了你的诗词成果，发表在文坛上。
  不仅如此，还反过来败坏你的名声。
  如果不是永劫教，此时的你还在被你的哥哥吸血食髓，无力反抗！
  所以，你愿意加入永劫教，成为【第五使徒】，报复那个窃取你才名的哥哥，并随同我等一起推翻这个黑暗的世界吗？”
  继无面雕像之后，姜诺诗也顺理成章地认出了这个永劫教教宗的声音。
  在归来的记忆中，她回想起了那个她恨不得扒皮抽骨的亲哥哥！
  ‘原来自己上一辈子是这么加入永劫教的啊......’
  姜诺诗心中情绪翻涌，十分复杂。
  因为这一世的她，之所以会加入永劫，也是在哥哥的带领下才加入的。
  可此哥哥非彼哥哥。
  两个世界的记忆，像水火一般在姜诺诗脑海碰撞。
  “唔！”
  姜诺诗头疼欲裂，意识被硬生生逼回到了现实中。
  抬眼望去，四周还是那个熟悉的古籍馆。
  梁牧也还站在那个位置，好似一动未动。
  时间，仿佛才过去了几秒钟。
  可就是这几秒钟，姜诺诗眼前的世界却是完全不同。
  那个原本平平无奇的背影，此时也和记忆中的永劫之主雕像无缝地重合在了一起。
  再加上这种让姜诺诗二次觉醒的玄妙手段，更是一下子让姜诺诗坚定了梁牧的身份！
  ‘他故意用这种手段让我知道他的身份啊！
  只有他，才能把记忆还给我！’
  “主上！”
  心神激荡之下，姜诺诗朝着梁牧背影跪了下来，发出充满敬意的呼声。
  “......？”
  梁牧愕然回头，看着一脸恭谨的姜诺诗。
  “主上！请原谅诺诗之前的不敬！
  现在诺诗已经彻底醒悟，明白您就是永劫之主了！”
  ‘完犊子！’
  梁牧心里大叫糟糕。
  他的本意，是想卖书给姜诺诗，把姜诺诗的注意力从那个永劫上面挪开。
  刚才那句自称是永劫之主的话，也只是耍帅用的。
  哪曾想，姜诺诗还当真了？！
  自己那个不正常人光环体质真有这么邪门？
  连姜诺诗这样的乖宝宝都不能幸免？
  现在的梁牧，不由开始后悔卖书给姜诺诗了。
  “把手机还给我吧，这书不能卖你。”
  梁牧摇了摇头，打算把手机拿回来。
  可他这话，却把姜诺诗吓得亡魂欲冒。
  “主上！诺诗真的知道自己错了！
  主上想怎么惩罚诺诗都可以，但是千万不要不卖书给诺诗啊！”
  姜诺诗急得都快哭下来了。
  一滴冷汗，从梁牧额头悄然渗出。
  真有这么夸张吗？
  不过......
  怎么惩罚她都可以？
  梁牧俯瞰着跪在地上的姜诺诗，看着她那张楚楚可怜的古典美面孔，嘴巴不受控制地干燥了起来。
  更有一股不知道的名字的火焰，从身体内燃烧起来，逐渐跑到了下半身去......
  糟糕！
  眼见因为自己的邪念，某个部位就快控制不住了，梁牧赶紧转过身去。
  但这一幕在姜诺诗看来，无疑是梁牧不打算原谅自己的表现。
  她心里越发焦急，身体下意识往前扑去。
  她本想抱住梁牧的大腿哀求，可情急之下，两只手不偏不倚，正正好抓在了梁牧的大腿根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