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说我是女配![穿书]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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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咬尾巴 更新:2024-05-16 17:51 字数:4159
手指翻飞,快得只见残影,指尖仿佛有星光跳跃,更衬得那双手莹白如玉。待到最后一个指印成功施展,苏饴糖手里飞出一点绿光,微弱的光点像是喝醉了酒一般摇摇晃晃,苏饴糖都担心这光点儿会被风给吹灭了,正欲哭无泪时,那点儿绿光落到了面前的病竹上。
星点儿绿光坠如绿竹,犹如石沉大海。
苏饴糖一脸懵逼,然后呢?
˙﹏˙没了?
枯木生春,你发的春呢,哪儿去啦!
正一头雾水时,苏饴糖就看到这株竹子身上有淡淡绿意溢出,那绿意像是氤氲的雾气,从竹叶上一点点的飘了出来。
还真有效果。然而下一刻,苏饴糖目瞪口呆,就见无数绿意朝着她的方向涌了过来,她仿佛站在旋涡中心,正在将那些从竹子里溢出的绿意不断卷入。
她指尖出现了一颗绿莹莹的晶石,那石头一点一点儿变大,从芝麻粒大小一圈圈地长,最后有了拇指指甲盖那么大,就那么悬浮在她指尖。
眼前的绿竹从下往上快速变黑,像是被一把火给烧成了焦炭,风吹过后,只剩下一地黑灰。
枯木生春……
是灵植榨干自己,给修士生了春啊。苏饴糖能清楚地感觉到指尖晶石里蕴藏的灵气十分精纯,按照苏菁记忆里的晶石划分,这颗晶石应该有三阶灵石的水平,这么大小的一块只能算半块三阶灵石,可以兑换五十块二阶灵石,够得上苏菁以前一个星期的花销。
这春风化雨诀真叼。
正想着,忽然感觉到手中晶石里有一点儿异状。
这是从病竹里汲取出来的晶石,代表的就是那株生病的竹子,苏饴糖神识立刻投入其中,她看到了一点儿金光一闪而逝,那是一只虫的幻影,眨眼就消失不见!
没有本体,只是幻影,被它吞噬的植物会变成一片金黄,最喜欢啃竹子,几个条件关联一起后,答案呼之欲出。
苏饴糖:哎哟,这题我能答!
原文男主遇到过这样的虫子,还吃了不小的亏。她看过这一段剧情,碰巧记得。
这种虫名为金盏翅,出生就神识强大,天生神识能化为实质,在虚实中自由切换。新生儿就能比大部分的金丹期修士神识厉害,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6,666得飞起?
这种虫只会单独出现,在它的神识范围内不会有同类,也就是说这里只有一只年幼的金盏翅。
刚出生的金盏翅还缩在茧里不能移动,但是可以通过神识给远处的植物打标记,能够将神识不断分裂出去寄居在周围的植物上,把神识化作触角,一点点的啃噬灵植。
找到原因了,这片竹林是被金盏翅蛀空的!还没来得及高兴,苏饴糖就感觉一团阴影将她笼罩。
滚滚直立站在她背后,大头正凝视着她,它眼神很凶,视线在那一搓竹木灰和苏饴糖身上来回切换,满脸写着:“老子叫你治我的竹子,你特么把我竹子烧了?”
(,,#Д)大佬息怒!
第14章 攻击
滚滚身影巍峨如山峦,稳稳挡住了她前方的光线。
苏饴糖吞了吞唾沫,强行镇定:“我找到原因了,竹林里有一只金盏翅幼虫。”从她神识感受到的幻影气息来看,这只金盏翅只是个幼虫并不强大,也就最多炼气后期的境界,只要能捕捉到滚滚一个眼神都能碾碎。
见大佬没有拍爪的迹象,苏饴糖继续说道:“前辈你神识强大,能不能找找看?用神识去感应那些生了病的竹子,特别是……”
“最早生病的竹林里。”可惜金黄的竹林也是一大片,到底哪里是最先开始的,恐怕只有滚滚自己才清楚。
不对,按照它憨吃傻睡的习惯,很可能睡一觉起来它才发现竹子黄了一大片,压根儿都不知道从哪儿开始的。
苏饴糖贴心地给懒大佬划了个范围,希望它能回忆起一丢丢吧。
早期的金盏翅是没法移动的,它最先啃的就是身边的竹子,只要没有破茧而出,它现在就还呆在原地,以滚滚的元神强大,只要它认真找能发现的概率很大。
话音刚落,就见滚滚张嘴,一声咆哮,差点儿把她耳膜都震穿了。
苏饴糖觉得她基本能够猜出大佬的心思了,就像是自带翻译器的那种。
滚滚:“老子要是能找出来还用得着等你来?”
这么一想也对,苏饴糖跟它打商量,“要不,我把这些病竹都烧了?你看行不行。”
它肯定藏在这片竹林里,一旦她开始烧竹子,金盏翅就必须收回它的神识触须,多烧几次总能捕捉到规律,到时候就能确定个大概的方向。
有方向了,为了自己的口粮,滚滚也该出手了吧。
烧出来的灵石,嗨呀,就当给她发工资?这么一想,好像也不赖哟。
滚滚那张胖脸上都写满了纠结。
它两个爪子对在一起,很无措地左戳右戳。
苏饴糖渐渐放松下来,脸上也露出了老母亲般的微笑,国宝,哪怕是大号的,也很萌,从头到脚都萌,萌即正义,它戳手指的样子都好似戳到了她心口上,萌得她心都要化了。
黑旋风心道:“这两脚兽一直笑,看来是胸有成竹。”它一觉醒来竹林就已经毁了那么大一片,到底哪里是最先生病的,它压根儿不清楚,怎么找得出来。
再说,自己去找多累啊。
但想到用两脚兽的方法话竹林会毁去那么多,它就肉疼得紧。没有彻底沙化前的病竹也还是能吃的,最多口感稍稍次了一点儿,她烧光了才是真的没了。
不行,她毁多少,就得加倍种回来,反正她是灵植师,普通土豆都能种得那么香甜,种出来的竹子肯定更香。这么一想,黑旋风点点头,它拿出一颗没吃完的土豆,唰地一下切两半,之后埋土里,再怒瞪两脚兽。
苏饴糖迟疑一下,狂点头:“毁掉的竹子一定都种回来。”
黑旋风满意了。
它都怀疑这只两脚兽有读心术了,跟她交流一点儿不费劲儿,这么一想,黑旋风看苏饴糖都顺眼许多,它记得肚子底下还藏了些两脚兽喜欢的小玩意儿,要不赏给她一两件?
爪子微微一动,又觉得懒得拿,它像是软泥怪一样摊成了一张饼,换了个姿势继续睡觉。
苏饴糖眼睁睁地看着滚滚在地上摊成了一张大饼。
苏饴糖:修、真、界,不要少见多怪。
接下来的时间,苏饴糖开始用枯木生春来对付那些病竹,并想通过这样的办法找到那只金盏翅的真身。
每一次烧掉竹子,就能看到虫影消失,一开始苏饴糖完全没办法看清方向,到后来慢慢捕捉到了一些轨迹,对金盏翅藏身的地方有了一个大概的估计。
哎,还是滚滚太懒了。
要是它自己上心,完全可以捕捉到金盏翅的准确位置,可惜……
兴许是竹子被枯木诀给烧成灰烬的样子吓到了虫子,它最近收敛了许多,不仅没有继续往外扩张,原本一些轻微的病竹都渐渐好转,叶片上的微小黄点也都消失不见。
苏饴糖始终没有找到病虫,她修为就那么低,每天施展枯木诀的次数有限,一天也只能烧三五根竹子,知道病虫藏在竹林北边,北边也是那么大一片地方,要把金盏翅揪出来也很难。
想求助滚滚吧,它已经整整睡了七天,根本叫不醒。
苏饴糖:我真是太难了。
第八日,苏饴糖醒来过后没有直接烧竹子,而是一路往北走,清早起来她精神状态最好,打算就这么去碰碰运气。
随着她一路走过,黄金竹林纷纷化作灰,她明明是在穿梭山林,却仿佛孤独旅人行走在沙漠之中。
身前是黄金竹林,身后是黄沙满地。
她赤足(被扛过来的时候鞋子就掉了,已经打了几天的赤脚)行走在沙地里,长发飘飘(没东西束发),衣袂翻飞(穿了八天的睡衣),怎么想都十分唯美,可惜不能拍下来,要是留影石没有被打爆就好了。
苏饴糖苦中作乐,在沙地里蹦跶了几下之后才继续往前,走了没多久,就发现前方的土地里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天啦她是什么狗屎运气啊,居然正好看到金盏翅进阶。它即将破茧而出,生出金翅,若真的让它飞走,那她这几天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幼年期的金盏翅如果是青铜的话,长出翅膀的金盏翅就是直接从青铜进阶成了王者。
青铜期它不能动,只能通过神识来吸取能量,进入王者之后就了不得了,神识更加强悍,不仅能攻击敌人识海,还能施展出幻境蒙蔽强敌,实在打不过它还能跑,翅翼扇动起来速度快若流星闪电,总而言之极难对付。
它至少也是个中级boss,没想到会出现在小澜州这个新手村!
只是金盏翅的幼年期很长呀,没个几百年根本不能破茧,这只从竹林生病到现在也就一个多月,快得有些不可思议……
莫非……
男主在冷翠山找到的那块玉髓就在附近,增强神识的玉髓温养了金盏翅,以至于它光速进阶!
她理清思绪不过瞬间,正要冲过去时就看到金展翅已经挣脱了最后一层束缚,它从灰色的茧子里彻底钻了出来,慢慢地舒展被黏液覆盖的翅膀。
苏饴糖刹脚,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
原本以为自己走了狗屎运能发现金盏翅位置的苏饴糖现在觉得她踩的可能是乌鸦屎。
早一点儿看见也没这么惨。
恰恰在金盏翅进阶完成神识具备攻击能力的时候出现,那她不是上门送死?要知道,她可是跟对方结了仇的。
任谁吃饭一直被打搅都会气得咬牙切齿吧,那金盏翅之前是没办法攻击,如今有能力了绝逼第一个找她算账。
她脑子没问题,知道自己奈何不了金盏翅只能往滚滚那逃,希望大佬关键时刻给点儿力,把后面那幺蛾子给收了吧!
苏饴糖都恨不得给自己后背插上对翅膀,她刚跑没几步,后脑勺就感觉到一阵凉意。
完球,来了!
她都能感觉到金盏翅神念传递过来的怒气以及杀意。
像是有一道光射了过来,直接扎入了她识海之中。平时苏饴糖还要静坐屏息凝神后才能进入识海空间,如今却好似被一箭给射了进去,直接出现在了漫天的碎片之中。
那道光想要绞碎它的识海,然而进去后,明显在空中停滞一瞬。
苏饴糖:它肯定被她那破碎的识海弄得一脸懵逼。
咋的咧,我还没开始搅你就已经碎成这样了呢?
金光短暂停滞之后炸裂开,在她识海内撒下无数黄沙,带着毁灭的气息,要将她的识海彻底吞没,苏饴糖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就好似脑子已经空了,被人彻底摘走了一样。
然就在这时,她识海内那根针自己动了。
金针飞跃识海上空,悬于万千碎片之上,紧接着,又从高空降落,明明是一根细针,落下却有雷霆万钧的气势,金盏翅洒落的黄沙被金针震开,直接扫出了识海。
定海神针,果然名不虚传。
苏饴糖恢复意识,她没有掉以轻心,疯狂喊救命。
“竹子竹子!”
“大佬,你的竹子要被金盏翅吃光了,你快醒醒。”
王者级别的金盏翅可不光会神识攻击,它一击不成,必然会想出别的方法继续。果然,苏饴糖下一秒就中了招,她明明是在被毁掉的竹林里跑路,结果周围环境陡然一变,她发现自己坐在车内,副驾驶位置上的妈妈正转过头来跟她讲话。
她脸上带着笑,“糖糖饿了吧,想吃什么?”
这一幕,在她梦中出现过无数次。她刚刚拿了奖,父母开车接她去庆祝。
车行至断魂路,从此阴阳两隔。
那条路,此后多年,她一步也不曾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