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惊失色。
  这圣灵是干什么？
  徐昭佩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一把搂住虚弱的叶文君，挡在了最前方，说道：“都给老娘滚开！谁要敢靠近，我杀了他！”
  一声冷厉吓得姚天照连连后退。
  徐昭佩很清楚，这不是现代社会了。
  现代文明早已经一去不复返！
  人心难测。
  黑暗森林法则，她曾听方羽说过。
  想要生存，不得不防。
  叶文君被圣灵伤了内俯，虽然被方羽不惜一切代价保留住了内俯，但还属于虚弱，没有战斗力。
  方羽也被圣灵盯上。
  两人都失去了战斗力。
  除了徐昭佩，他们二人可以说是毫无战斗力。
  天知道，这次带徐昭佩来这里是多么正确的决定！
  姚天照神采奕奕地盯着叶文君和方羽。
  只是。
  徐昭佩挡在前面，他们没人敢上去。
  九重武者，外加平凡之血。
  这帮修行者就是蚂蚁！
  “徐姑娘……我这么称呼您，您别生气！我对你们没有恶意！我若是有所图谋，直接祭出我的圣器即可！”
  闻言。
  徐昭佩微怔，似乎说得有道理。如果姚天照有坏心机的话，那么他完全可以祭出圣器来击杀自己。
  平凡之血，不惧怕修行者，反倒是惧怕修行者手中的器灵。
  不过……
  徐昭佩还是说道：“老娘说了，别过来！谁知道你们不是害怕老娘？放心吧，老娘没那么重的杀心，守规矩，听话，否则……老娘碾死你们跟蚂蚁一样！”
  姚天照尴尬笑了笑。
  没办法，谁让这世界就是这样。
  姚天照挥挥手，兄弟们也一一退了下去。
  “徐姑娘……如果我观察没错的话……圣灵应该是选择方兄弟为主了……”
  “嗯？”徐昭佩一怔。
  “在之前的挑选之中，圣灵的确没有看上方兄弟……这里面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圣灵在选择灭亡的时候，挑中了叶姑娘，可能是圣灵被方兄弟的坚持所打动，才选择了方兄弟为主！当然，我这只是猜测而已……我可以肯定的是，圣灵的确选择了方兄弟当主人！”
  见姚天照信誓旦旦的模样。
  徐昭佩问道：
  “不是说，要突破空圣境界，一定是无欲无求吗？我早就说过，方羽这混蛋没机会的！这次来也是空手而归！我还以为他为了突破，要出家当和尚呢！看来也是个怂包！”
  姚天照不是傻子，听得出来徐昭佩是在埋怨，于是笑道：
  “也不是绝对……这次不是挺好吗？圣灵选择了方兄弟，那么就有机会突破空圣人！”姚天照说道。
  “希望是吧……”
  姚天照继续道：“看得出来，方兄弟很爱叶姑娘，如果不是他坚持，不惜一切代价地救叶姑娘，谁都不可能挡得住圣灵的破坏！没想到叶兄弟的内元如此神奇，可以保住叶姑娘的内俯！”
  虽然只是猜测。
  但是徐昭佩也有预感，猜的七七八八了。
  ……
  在徐昭佩的守护下。
  叶文君渐渐有了生机，体内的内元也自主地运转了起来。
  与此同时。
  圣灵进入方羽的体内之后，瞬间化了！像是一颗入口即化的糖一样。进入了腹部……然后传遍全身。
  姚天照猜对了——
  圣灵的确选择了方羽坐主人。
  那些能量就像是血液一样，涌向全身。
  进入气海。
  白茫茫的气海当中。
  方羽的意识体，像是一个小人似的，在气海之中漫无目的地飘荡。
  周围风云变色，地动山摇。
  “为什么……”
  方羽猛地一惊，环顾四周，瞪着眼睛道：“谁！谁……”
  那声音细小而柔软，就像是一个小小的婴儿发出的声音！
  “为什么……”
  “出来，你到底是谁？出来！”方羽嘶吼道。
  似乎是意识的传达，让那道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为什么，你，要救她？”
  方羽不由微怔。
  像是一切都回忆了起来似的，心情激动地道：“你，你月息古地的圣灵？”
  这次，没有回答。
  方羽安耐住心中的激动说道：“因为，她是我的老婆……”
  “老婆？”
  “是的，你可能不懂这个……以前不懂，或许今后也不会懂……”方羽自我嘲笑了下，“这大概就是人类的独特情感了吧？”
  气海之中一片寂静。
  也不知沉默了多久。
  那声音又响了起来——
  “你，不配，当，我的，主人……”
  “我不配，那你进入我的气海干什么？我没求着你进！但是你若是想杀我老婆。就得问问我的意见！你以为你是圣灵就了不起？”
  方羽冷笑道，“我知道了，你选择的人，一定是四大皆空无欲无求的人……”
  圣灵的声音显得有些惊讶。
  “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空圣人，空圣人……讲得就是无欲无求！可惜，我这一点我做不到！”
  方羽叹息一声，“这大概是绝大多数人类无法做到的一种境界，也难怪这世上的空圣人如此之少。你既然是世间伟大的圣灵，那么你真的了解人吗？你不了解……“
  圣灵保持沉默。
  “我也不奢求你能懂……但是，想要杀我老婆！门都没有！现在，请你滚出我的气海！”
  轰隆隆！
  气海之上，电闪雷鸣。
  强大的精神意志，在方羽的控制之下，整个气海，都像是太平洋发生了龙卷风似的，瞬间翻江倒海。
  圣灵说道：“我选择你……是因为……我，感受到了……执着……无与伦比的执着……”
  方羽微怔。
  自己的怒火和精神意志，似乎对这个圣灵没有作用。
  “原来是这样……那你还说我不配？”
  “若是没有这执着……你，的确不配……”
  “所以我现在配了，对吗？”方羽笑道。
  圣灵沉默。
  方羽又道：“吆呵，你还很委屈的样子……你可知道，你选择了我，那是你的荣幸。只有我，能够将你的力量发挥到最大，只有我，能成为这新世界的主宰！也只有我……能够成为人类修行者历史上的唯一天才！”
  当然，这话是自吹自擂的。
  只是。
  在方羽自己的气海当中，加上强大的精神意志等级，显得无比震撼。
  如同九天之上的君王。
  沉寂良久。
  圣灵出声道：“圣灵择主，必须无欲无求，其次天赋根骨，再次心境人品……最后，修为境界……你真的要做一个，有欲有求的空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