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块记忆碎片。
  这是第四块！
  方羽是一点都没想到会碰到这种好事……来这里坐诊，纯粹是想要利用医道增加修为。这记忆碎片绝对是意外收获。
  他再次打量眼前的这位雍容华贵的妇人。
  没等他开口，一旁的宋古生便道：
  “方先生，要不，这个病人我先来看，看得好与不好，先生在另行指点，如何？”
  “那就你先来吧。”
  方羽并不介意宋古生从自己这里学到些什么。
  妇人见状，保持着淡笑，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宋古生走上前，打量了一番，切脉，观察……
  然后走了回来。
  似是心中有了数。
  他一坐下，便道：“黄阶修行者，修炼过于着急，导致丹田损伤……”
  闻言。
  妇人脸色一惊，随即露出欣喜之色，道：“宋医师，果然名不虚传，厉害厉害……那我这，该怎么办呢？”
  宋古生转头看了一眼方羽。
  见方羽示意他继续说下，他便说道：
  “我会利用内元，将你的丹田受损的部分修复。”
  “真的可以修复？”妇人问道。
  “我宋古生，从不说没有把握的事。”
  此话一出。
  那妇人更加高兴了，当即起身，说道：“若是宋医师能治好我……我愿意捐出一千万，修缮古生堂！”
  说是修缮，实际上就是治疗的费用了。
  不得不说，当一个流氓医生，真的很赚钱。
  但是……
  到了他们这个层次，金钱这种东西，已经无法吸引他们。
  宋古生满脸笑意，点了点头，随即转头看向方羽，问道：“方先生，以为如何？”
  方羽开口道：
  “宋医师看的很准，无可挑剔。”
  妇人开始躬身说谢谢了。
  宋古生听到方羽的夸奖，脸上浮现得意的笑容，这就像是一个学生得到了老师的夸奖似的。
  可就在这时，方羽又道：
  “治好之后呢？”
  嗯？
  宋古生和那妇人同时一愣，不知道方羽这话的意思。
  “治好之后，就治好了，还有什么然后吗？”妇人满脸疑惑地看着方羽。
  方羽的目光，落在了妇人的身上。
  凸凹有致的身材，风韵犹存，脸上的化妆品不厚也不淡，穿着也很讲究有品位，不像是一般人家。
  “我问你，这次治好了，那下次在破损了，你打算怎么办？”
  “……”
  妇人哑口无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听到这话的宋古生一脸惊讶，猛地拍了下额头，道：“还是方先生的经验老道，是我疏忽了……我怎么忘记了造成这个破损的原因。就算治好你这次，你下次还是会破损……”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
  宋古生满脸崇拜和服气地看着方羽，补充道——
  “方先生的医术，远在我之上，你要是想要祛除病根，我建议你，多听听方先生的意见。”
  妇人的俏脸上浮现一丝惊讶。
  她倒是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居然这么厉害。
  宋医师都这么说了，那自然不会有假。
  于是，妇人很真诚地道：
  “方先生，您说我该怎么治？”
  方羽淡淡道：
  “你这病因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不过，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能治好你丹田的医师不胜枚举，但是能治疗你这个病因的人，只有——我！”
  这话说的虽然有自吹自擂的嫌疑。
  可是宋古生听了，却是一脸信服。
  因为他实在看不出造成妇人丹田破损的原因。
  然而……
  方羽却一眼就能看出。
  妇人满脸疑惑地看着方羽，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沉默良久，妇人才开口道：“还请先生为我医治。”
  方羽笑得很自信，说道：
  “看来，你自己都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丹田破碎。那我也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想要祛除病根，只有一个办法……”
  他的语气一顿，补充道，“交出碎片。”
  妇人猛地瞪大眼睛，站了起来。
  哐当一声。
  椅子倒在了地上。
  妇人瞪着眼睛说道：
  “先生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明白。”
  方羽保持淡笑。
  这女人，开始装了。
  “两位医师，既然不愿意为我治疗，就没必要拿一些我不知道的东西来搪塞我，我这就告辞，另寻他人。”
  妇人不急不缓，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你和你家男人，要是想死的话……尽管离开！我以我医师的名医告诉你。这世上，不可能会有人治好你们夫妻二人的丹田！”
  夫妻二人？
  宋古生不由惊讶道：“你丈夫丹田也有问题？”
  妇人更是满脸惊骇，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她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这话，猛地停下了脚步，转身道：
  “您，是如何看出我丈夫也有丹田破损的问题？”
  看着她略显惊慌的模样，方羽不急不缓道：
  “你的丹田上留下的是至刚至阳的气息，说明是被至阳的内元所伤……你不是至阴之体，所以无法承受这种伤害，以至于丹田破损。我观察了你的丹田……是由内向外破损，这种情况，不可能是外人伤得你，就只有一种可能——你家男人与你同房双修的时候，造成了这个后果……”
  宋古生和妇人，两人震惊不已！
  方羽继续道：
  “据我所知……这天地之间，拥有至阳之气的人，没几个……所以，你丈夫应该是借助外力，拓展了丹田，拥有了至阳之气……男人的身体是无法压制这种属性的内元，就只能接住女人的寒性躯体来减弱。你的体质还不够，反而被元气所伤。”
  妇人趔趄数步，浑身不由的颤抖。
  此刻，她感觉自己就像是没穿衣服的人似的，透明，毫无秘密可言。
  这人，太可怕了。
  宋古生的内心之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对方羽的这般论断，达到了近乎崇拜的地步。
  这……
  就是圣阶医师！
  “我知道，这世上有一种碎片，可以提供这种至阳的能量。你夫妻二人，如果不舍得那块碎片，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你们就会丹田破碎而死。”
  看她脸色慌张的模样。
  方羽又道：“你不要认为其他医师也能治疗……我再说一遍，别的医师的确能治，但他们无法保证你们的修为……而我——不仅能保住你们的修为。唯一的代价，就是——交出碎片！”
  “你若是不信……现在就可以离开古生堂！我绝不会阻拦！”
  一时间，妇人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