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来看我的坟头草 第7节
作者:
长烟 更新:2024-05-16 17:31 字数:2523
小太医动了动脚,丧着脸道:“师父,我脚崴了。”
“站得起来吗?”王太医把他扶起来,两人像乌龟一般走着。
真没用!
屈封云看不下去,走过去一把将小太医扛了起来。
又轻又软。
小太医惊吓道:“啊啊……你做什么?”
屈封云:“吵死了!”
他抓住那蹬来蹬去的腿,心想,一个男人,浑身软成这样,难怪那么没用!
屈封云扛着人快步走到殿门口,才把人放了下来。
王太医跟上来,见徒弟蹲在地上揉肚子,问道:“小阮,你怎么了?”
小太医看了一眼屈封云,委委屈屈道:“他好/硬,硌得我肚子疼。”
第14章 你这是耍流氓
老皇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近来咳血愈发严重,整个人的精神都差了许多。
怕是撑不到年关了。王太医轻声叹气,收拾好药箱,带着一瘸一拐的小太医出了殿门。
屈封云仍守在殿门口,见小太医跟只瘸腿兔子似的,不禁多看了两眼。
小太医顿时警觉道:“我自己走。”不要你扛!
屈封云:“……”我还懒得扛!
王太医扶着徒弟,一边走一边道:“屈副统领方才也是好意,你怎么还气上了?”
“我没气,”小太医道,“可他真的好/硬,跟石头似的。”
王太医:“他是武将,身体自然壮实些。”
小太医:“可别人也练武,怎么没他那么硬……”
屈封云听他一口一个硬,听得心中焦躁,拽过身旁的护卫就问:“我硬吗?”
护卫:“……”你这是耍流氓。
*
吴七换了衣服,便和顾琅回东宫了。
他们走到半路,吴七说饿了,便买了几个包子,两人边走边吃。
顾琅咬着包子,忽然看见前边的摊子上,有个人在挑东西。
那人卸了盔甲,身着常服,又高又壮。
顾琅眼底骤然生寒,藏不住的杀意缭绕周身,紧咬的牙间似乎尝到了血腥味。
郑于非!
十一年前,刑台上那一滩又一滩的血又灌入了顾琅眼底,红得发黑,黑得发冷,一碰便是刺骨的寒。
血,他的梦里,总是铺天盖地的血,从刑台淌入地下,又从土中渗出,如河流般将他淹没……
郑于非!
前边的人似有所觉,转头看了过来。
吴七猛地抓起顾琅捏着包子手,咬了一口。
“唔……”顾琅吃痛回过神来,皱眉道,“你做什么?”
吴七一副生气的模样,“你把包子都捏坏了,浪费粮食!”
顾琅:“……”
郑于非四周看了看,却没发现什么。
那股强烈的杀意突然消失了。
到底是什么人?他忽然生出一阵不安,京城之中,还有谁敢对他起杀心?
顾琅再抬眼时,郑于非已经不见了。
吴七又塞了个包子给他,顾琅没胃口,说不吃了。
“不行,”吴七道,“你现在不吃,等会就该饿了。这便好比欠债,欠下的,总要还的。”
顾琅看着远处宫城翘起的檐角,轻声道:“欠下的,便会还吗?”
“会的,”吴七看着他,眸中似深潭不见底,“该还的,都会还的,你信我。”
顾琅垂下眼,转身走了。
吴七跟在他身后,喊着:“你真不吃啊?等会饿了就没有了……吃不吃啊?可香了……”
*
几日后,孙放见徐镜儿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终于开口劝道:“徐姑娘,你离家这么多日,家里人该担心了。”
徐镜儿抿着嘴,不说话。
孙放继续道:“若是跟家里人有什么误会,说开便好了,都是一家人。”
“孙大哥,”徐镜儿终于道,“其实,我爹是丞相。”
孙放故作惊讶道:“啊?!”
徐镜儿道:“他要我嫁给不喜欢的人,我不愿意,才跑出来的。”
“可你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孙放道,“你出来这么多日,你爹定然很担心,说不定已经后悔了。”
徐镜儿:“真的吗?”
孙放:“要不这样,我送你回去,你好好跟你爹说说。他是你爹,不会逼你的。”
徐镜儿也挺想她爹的,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同意了。
他们回了丞相府,徐之严见女儿平安无事回来,十分欣慰,老泪都要流下来了。
高承还在相府里,见人回来了,抓着徐镜儿的手道:“既然回来了,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今日便拜堂吧。”
丞相:“……”
孙放:“……”
徐镜儿一下子就哭了,“呜呜呜……我不要!”
高承:“少废话,快点!”
徐镜儿一把拉住孙放,“我……我已经跟孙大哥成亲了,不能跟你拜堂!”
徐之严,高承:“什么?!”
孙放:“……”
孙放想起慕容衍说,逮着机会就要气高承,越气越好。
于是,他也一把揽住徐镜儿,道:“对,我们成亲了,镜儿还怀了我的骨肉!”
第15章 今日没有吃药
这一日,相府鸡飞狗跳,闹闹哄哄了大半天。
先是高承暴跳如雷,跟孙放打了一架。两人打得气喘吁吁,衣衫都扯破了,却始终胜负难分。最后,高承黑着脸,杀气腾腾地走了。
然后,孙放又被丞相拿着根鸡毛掸子,从前厅追到后院,掸子都打秃了,飘飘扬扬一地鸡毛。
徐之严边追边骂:“哪里来的野小子?!敢欺负我女儿!我打死你!”
徐镜儿追在后面劝,“爹,不关孙大哥的事,您别打了!”
徐之严气道:“你都怀了他的骨肉了,还不关他的事?!”
徐镜儿:“……”
最后,孙放被徐之严关进了柴房,说查清底细之前不准放出来。
*
郑于非得了几匹好马,精壮矫健,雄姿勃勃。
高承爱训马,往日里郑于非觅得良马,都会邀他去马场跑马,若有看上的,也随他带走。
可今日高承却兴致缺缺,纵马跑了几圈后,便不跑了,沉着个脸坐在一旁。
郑于非也下了马,走过去问道:“这马不合心意?高兄似乎不大痛快?”
高承摆手道:“不是马的问题。”
郑于非:“那是为何?”
高承灌了口茶,道:“徐之严,不能用了。”
郑于非端茶的手一顿,“高兄何出此言?”
高承猛地一拍桌子,“他近来越发不把本将军放在眼里了!欺我瞒我,连女儿都不肯嫁给我,不是心虚是什么?!”他甚至怀疑孙放是丞相找来的,演的这一场戏便是为了找个借口,阻止他娶徐镜儿。
“高兄怀疑他有二心?”郑于非轻叩杯沿,“徐之严坐镇朝堂多年,牵连甚多,若真生异心,怕是有些麻烦。”
高承无所谓道:“让他闭嘴就是了,不就是一个傀儡,这个不行,便换一个。”
郑于非想了想,道:“此事还须与阁老商议之后再做定夺,请高兄等我消息。”
高承似乎有些不乐意,但也没说什么,长腿一迈,又去跑马了。
当晚,徐之严回到书房,关上门一转身,便看见屈封云坐在书桌前,一手撑着头,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书。
“屈……屈副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