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作者:
情雪凝钰 更新:2021-01-29 08:27 字数:4358
艾晴二话没说,开门下车,完全不理会付钱的尹唯。
“小晴,你慢点!”尹唯快步追了上去,绕到她面前看她臭臭的表情,“生气了?”
“没空生气。”艾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绕过他往前走。
“拜托,我们是作为新婚的蜜月夫妻,你做卧底也该进入角色,敬业一点嘛。”尹唯跟在她身边,好像小跟屁虫一样屁颠屁颠的。
艾晴微微扬着下巴,说:“谁规定新婚的蜜月夫妻,不能吵架闹矛盾的?”
“好嘛,我错了,刚才不该笑的。”尹唯是大丈夫,能屈能伸,给自己老婆道个歉不算什么大事。
艾晴斜睨了他一眼,不说话,但是心里的气已经顺了很多了。
尹唯知道她的情绪有了变化,因为脸上的表情已经放松下来了。他朝她伸出手,说:“好啦,我们是新婚的蜜月夫妻,开心一点嘛。”
艾晴撇了撇嘴,沉沉舒了口气,一开始还有点迟疑,但是还是握住他的手。
两人手牵手地上了船。
从码头开船,大概需要30分钟的航行,才能抵达童谣岛。
这段时间,两个人的手一直都是紧紧牵着的,竟然也没有觉得有任何地不自在。甚至连艾晴,都没有刻意地想收回手。
一切都显得非常的自然,融洽。
当渡船靠岸之后,两人登岛上岸。
童谣岛真的好像是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民风淳朴,到处都可以看到一起玩游戏,唱童谣的孩子。
一些游戏,大概只有艾晴他们小时候经历过,现在出生在城市里的孩子,基本都没有玩过。比如打弹子,打洋牌,打陀螺和滚铁轮轴。
☆、212 失踪问题
212
尹唯说完就吻了艾晴的耳垂。
……
艾晴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脸颊通红,冷着脸瞪着他:“尹唯,你……”
“我不是故意的。”他一脸无辜地看着她,回答道,“不小心而已。”
不小心?
艾晴才不相信他这样的鬼话呢,这明显就是故意的。
“小尹啊,还不快点把行李拿到后备箱。”尤天赐见他们两个一直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连忙出声催促着。
“哦,”尹唯应了一声,走到艾晴身边,刚想伸手把她那个旅行背包拿下了,就见艾晴本能地向旁边退了两步。
“亲爱的,上车了,别闹别扭了。”尹唯放软了语气,说,“如果我有什么做得不对,我诚恳地向你道歉,行不?”
艾晴也知道这会儿必须以大局为重,皱眉叹了口气,把肩上的旅行包拿下来交给他。
尹唯把两个人的行李放进了后备箱,接着为她开了车门,一起坐进后座。
“小尹啊,你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了?好像惹你家媳妇不高兴了。”尤天赐坐在副驾驶座上,示意司机开车之后,透过中后视镜看到了后面小夫妻两个的样子,心里有点纳闷。
“额,不瞒您说,是我把时间搞错了,差点赶不上刚才那班船,所以小晴有点生气。”尹唯笑呵呵地做着解释,手指在座椅上好像“走路”那样移到艾晴身边,挑戏似地碰着她的手指。
艾晴真是服了这个死二货了,竟然这么明目张胆地做这种小动作,也不怕让人看笑话!
她板着脸,把他的手打了一下,用力推开。谁知,尹唯依然毫不气馁地用手指“走”向她。
艾晴真是恨死他了,脸颊红到发烫,抬眸朝着前座看了一眼,刚好看到了尤天赐乐呵呵的眼神。
这种在外人眼里,就是小夫妻俩的恩爱,是种打情骂俏的表现。
艾晴真的快烦死尹唯了,又不好发作,最后只好一把握住他的手,不需要他继续骚扰自己。
“哎,到了我这个年纪,真的不得不感叹年轻真好!”尤天赐是真心的觉得这样的小夫妻很可爱,不免有点感叹,“尤其是你们这样刚结婚的小两口,真的是最好的时候啊。”
“哪有您说得那么好。”艾晴暗暗在尹唯的手背上掐了一下,“我们这种不过就是小孩子的胡闹罢了。”
“就是胡闹才有意思。”尤天赐微微扬起唇角,脸上是带着笑容的,眼神变得深邃幽远,“曾经我和我太太,也是像你们这样的。”
“尤老说的是鲁教授?”尹唯知道尤天赐有过三任太太,年少时候的应该就是原配太太鲁爱珍,也是大学教授。不过两人执教的科目不同,一文一理。
“嗯,就是爱珍。”尤天赐点头,眸光突然变得黯淡,“可惜日子救了,有了矛盾,就散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么说不妥当,连忙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说这些的,没有让你们也……”
“您不用放在心上。”艾晴知道他想澄清不是故意用这种事情咒他们,于是打断了他的话,“本身就只是人生的不同际遇,不管以后的路怎么样,都只是自己的原则,跟旁人无关的。当然也就更不可能因为某句话,某件事就收到影响。”
尤天赐听了这话,笑了,说:“难怪小尹要选你做妻子,见解确实高人一筹,跟一些女孩子不一样。”
“您谬赞了。”艾晴淡淡地回应了一句,放开了尹唯的手,“不如说说你需要我帮忙的是什么事?”
“额,”尤天赐迟疑了一下,说,“这个等会儿到家再谈。”他冷睨了身旁的司机一眼,转身正襟危坐,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艾晴可以感觉到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周围的气氛变得凝重了。这个男人是真的很不想让家事外传,连自己的司机都防备着。
尹唯看着艾晴的表情,知道她正在想事情,便轻轻地往她那里挪了挪。一次不够,就两次,一直挪了三四次,才把两人的距离缩短到零。他很自然地伸出手,搭在椅背上,然后一点一点往她肩上靠着。
艾晴因为想事情显得出神,眉心轻蹙着,却完全没有发现尹唯这种偷偷摸摸的动作,直到他把手搭在她的肩上,稍微往他怀里收了一下,才让她回了神。
“尹唯?”她眯着眼睛看着他,挑眉示意他把手拿开。
尹唯却苦着脸,用眼神央求着“不要”。
艾晴狠狠瞪着他,几乎可以用眼神杀死他,威胁他必须把手拿开,否则就ko他。
尹唯委屈极了,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把手从她肩上移开,刚搁到椅背上。司机一个转弯急刹车,所有人因为惯性倒向左前方。尹唯不但挤到了艾晴身上,手也不知怎么就搁在了她胸前。
哇哦——
尹唯感觉自己的内心有成千上万匹野马在奔腾,嘶鸣,那种感觉太兴奋,太劲爆了!
艾晴则一脸阴沉,感觉像是瞬间进入冰河时期的河川,几秒内迅速结冻。
“老胡,你是怎么开车的!”尤天赐厉声喝斥,转头询问尹唯和艾晴,“你俩没事吧。”
“没事,没事。”尹唯笑着回答,连忙收回手,乖乖坐到一旁。手掌上的余温和触感还在,比上次什么时候,感觉大了点。是内衣不
感觉大了点。是内衣不同的原因吗?
他心里暗忖着:总不能是这个年纪还会长大吧?
艾晴坐正了身体,板着脸,用眼角狠狠瞪着尹唯,嘴唇抿得很紧,有点发白,双手缓缓握拳,骨节咯咯作响。
“对不起,老爷,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就窜出一只猫。”司机老胡一个劲地道歉。
“没事,都没有受伤。”尹唯开口为司机解围,“尤老,别太怪罪他,这个算是个小意外。”他私下里还该谢谢司机呢,让他感觉到了大e啊!
“你们没事就好。”尤天赐点头,示意司机继续开车。
艾晴发誓,等会儿单独两个人的时候,一定要让他手骨折!
真的是太过分了!
她死死盯着尹唯的表情,一看就是那种沾沾自喜的嘚瑟样子,不教训一下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
艾晴真的感觉自己快怄死了!遇到尹唯,真的是事事都跟她犯冲!怎么都不顺的样子。
这个死二货是天生八字克她吗?
原谅她一个唯物论的警官想到“八字”这个问题,实在是太邪门了。
艾晴深呼吸调整着自己濒临爆发的怒气,脸上的表情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尹唯听着她的呼吸声就知道“问题严重了”。作为已经扯证的,法律名义上的合法丈夫,会让这种“家暴”发生吗?
会吗?会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他心里暗暗下定决定,作为合法丈夫,要好好行使自己作为老公的权利!
两个人各自心里有着盘算,就看谁比谁强了。
没过多久,车子开进了一间别墅。
这里的布置都是非常和风的布置,庭院里有小池塘,鹅卵石子路,房屋建筑也都是木制的,有长廊以及和风的木门。
尤天赐示意尹唯和艾晴下车,让司机把车子停进车库,然后领着小夫妻俩往里面走:“小尹啊,我们去书房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带着他们往东苑的木屋走去。
艾晴走在感觉的鹅卵石字路上,看着庭院中央的小池塘,里面安装着最典型的和风设计,就是ししおどし(鹿威し),中文翻译的话,就是惊鹿,最早是驱赶飞鸟用的,后来渐渐的变成一种小资情调,带着禅意的设计。
尤其是在夏日里,听着蝉鸣声,或许会显得沉闷单调。可是配上了“惊鹿”,则不仅有了流水声,还有了竹子敲击石板的落地声。
这样的装修,是非常传统的和风别墅的设计,彰显主人的尊贵和品味。
艾晴观察着这些布置,心里的想法就是:这间和风别墅,最初应该不属于尤家的,而是占领了童谣岛的r国将领的别馆。
尤家得到居住权,应该是他们离开之后的事情。
“两位,里面请。”尤天赐拉开移门,里面的布置不再如同外面那么和风了。有办公桌椅,和欧式的沙发。
“晴嬛,去泡壶茶过来。”他对着正在打扫卫生,穿着和服的女人说着。
这个叫晴嬛的女人大概30多岁的样子,长得非常漂亮,一看就是那种贤妻良母型的人。黄皮肤,黑头发,看着是典型的东方人。只是,瞳孔的颜色让艾晴有点惊讶,竟然隐约带着一点灰色。
她应该是个混血吧。
艾晴和尹唯在沙发上坐下,就看到那个女人非常礼貌的鞠躬微笑,低眉顺目地退出书房去泡茶。
“尤老,刚才那位是?”
“她是宇田晴,她是我退休前的学生。”尤天赐坐下,拿出自己抽屉里的烟斗,装了一点烟丝,点燃后抽了起来,“也是我第三任太太。”
“原来是这样。”尹唯点头,和艾晴相互对视了一眼,好像大学的教授的婚姻生活都挺丰富多彩的。
“那么可以说一下您需要我帮您什么忙吗?”艾晴单刀直入地开口,不想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我的女儿尤恒恒,前不久跟我吵了一架,然后就说要跟自己喜欢的男人私奔。接着第二天,我就没有见到她了。”尤天赐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说出需要艾晴调查的事情,“可是,我也让码头的船坞工作人员留意了,她失踪的这段时间,并没有到码头乘船。所以,应该是还没有离开童谣岛。”
“为什么这么肯定?”艾晴一脸疑惑道:“难道和她一起的男人,不可能有自己的办法找到船离开这个岛吗?”
“不能。”尤天赐非常笃定地回答,“这岛上的船业是被我尤家垄断的。不管是渔船,还是摆渡船,只要我下了命令,就不可能被征用。尤其是我早就下了命令,一旦见到我的女儿恒恒,一定把她送回家。”
艾晴听了这话,明显感觉到这个男人的霸道。他并不像外表这么慈祥和善,骨子里是明显的顽固市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