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然后今天秦叔叔还带我去买羽绒服了，我特地也给你选了一条围巾，谢谢你这段时间一直帮我！”
  她难得能为司博做点什么，一双眼瞳中流光溢彩，璀璨得让司博都不敢一直盯着看。他垂眸，将主要注意力都放在少女手上那条灰白格子纹样的围巾上：“不是说好之后请我吃饭就好了吗？”
  “吃饭是吃饭，我不是还没进实验班吗！”主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进，万一高考结束都没进去，林莺想想都替司博亏得慌，“最近天特别冷，我觉得你应该需要一条围巾…吧？”
  买的时候林莺脑袋一热就买了，现在才想起还忘了问司博是不是真的需要，一下尴尬得涨红了脸，音量也陡然萎缩了下去。
  少年余光已经注意到随行而来的男人，他从林莺手中接过围巾，与手上其他书书一起抱进怀里，“正好需要，谢谢。”
  然后在少女松了口气的同时看向秦衍：“您好，我叫司博。”
  上一次见面太过匆忙，秦衍甚至都没看清楚司博长什么样子，今天一见才发现少年除去长相上的优越，眼神中还有一股远超同龄人的沉稳。
  他自从接手秦氏后可以说是阅人无数，仅一眼便知道这少年一定未来可期。
  “你好。”
  “这位就是秦叔叔。”林莺赶忙帮两人做介绍，“这是司博，他在学校一直很照顾很照顾我，简直堪称我的心灵导师！”
  司博估计是被心灵导师四个字肉麻到了，别开眼去扶了一把眼镜：“…我只是顺手而已。”
  回寝室的路上，林莺和司博两个人并肩在前面走，林莺兴致勃勃地和司博介绍从老师那里学到的解题新思路，司博一边吸收思考一边给予反馈，两个人好像永远都有说不完的话。
  秦衍距离高中毕业已经十年有余，对这些高中知识点已然陌生，对两人之间你来我往的讨论更是插不上话，便一路沉默地听着。
  少年和少女在男女寝的分岔路口约好明天中午带面包去图书馆会合，然后才挥手道别。
  林莺站在原地目送司博走远，回头兴致勃勃地和秦衍介绍她最好的朋友：“秦叔叔，司博是不是很厉害，他学习特别好，而且还很热情，经常帮我。”
  秦衍从少年与他对视的眼神中可看不出热情。他把东西全都归到左手上，用右手揽住小姑娘的肩，俯下身在她嘴角非常快速地落下一个吻。
  “不要欠别人太多，如果你学习上有困难来找我，我来想办法。”
  林莺没想到他会突然低头吻上来，吓得顾不上心跳，赶紧往后退了两步，左右四顾确定没有人，司博也走远了才舒一口气。
  秦衍看她紧张兮兮的样子就好笑，又捏了捏小姑娘的小脸，把人送到宿舍楼下才离开。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许莹已经从自己家回来，洗完澡正在逗狗玩，见秦衍回来又笑着走上前去帮他接外套。
  “回来啦。”
  “嗯。”
  他将裹着一层寒意的外套交给女人，就看许莹拎着外套朝他微笑：“怎么回来这么晚，今天公司事情很多吗？”
  周末的家庭聚餐是两个人之间最重要的事情，如果有一方不能出席，另一方就得负责给长辈们解释，之前秦衍不想多麻烦许莹，所以一般能去都会去。
  但他今晚没有去，也没有提前给许莹一个合适的理由。
  因为他做了计划外的事情，把晚上的时间挪给了那只可怜又可爱的小鸟。
  他知道自己只要说在公司忙，或者在开会，许莹就会点头，就像是她明明上次听见了林莺的呻吟，却装作一无所知，继续和他上演着和睦夫妻的戏码。
  “我去接林莺了。”
  秦衍这么多年过来一直觉得这才是正常的夫妻生活，直到此刻，他看着许莹明知故问的温柔笑容，意识到这种隐瞒根本没有意义。
  也没有必要。
  *
  首-发：po18.org (woo18 u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