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段时间，也许一个小时，也许三个小时，总之天际已经泛红光，已经天亮了。
  “医生，他怎么样？有没有危险？”曹若疲累的冲上去抓住刚出急诊室的医生，急急问到。
  “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医生边脱着手套边冷冷说到，曹若松了口气。
  “不过呢？”许忆问到，一般电视情节里，这样的时候医生都会说出一个“不过”什么什么之类的更让人抓狂的事。
  “不过他还没有脱离危险期。”医生果然很配合很职业的回答许忆，说：“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若这段危险期过不了，他醒来后很可能变成植物人。”
  “什么？不可能，医生，你要想想办法。”曹若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抓住医生的手不自觉的松开，五指散开，仿佛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干：“不可以，不可以变植物人，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我们还没有去北海度蜜月……不可以……”
  原来，他们早就有了这些约定。
  即使现在的许忆已经貌美如花，还是抖不过这个女人。
  “请安静，这里是医院。”医生冷冷的吩咐，问：“你们谁是他的家属？”
  “我是！”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互相敌意的看了一眼：“我是她女朋友。”
  医生看着这两个不约而同说相同话的女人有点无奈，只好说：“你们两个都跟我来一下，我跟你们详细说明。”
  两人忙屁殿屁殿的跟了上去。
  到了医生办公室，他却不先开口，只是脱着手术帽，摘着手套。
  “医生，您要跟我们说什么？”曹若终于忍不住先开口：“我跟他还没结婚，要是他成植物人了，我怎么办？”
  许忆则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又拨弄起指甲：“他有说过要跟你结婚吗？”
  “当然说过。”曹若跳脚，“要不是你这个女人，他怎么会这样？你这样杀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