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高莹的诡异
作者:
曲潇潇 更新:2024-05-16 11:58 字数:2060
被她盯得毛骨悚然的,我迅速地把密码后面几位数按完,接过了一沓检查单。看着这沓检查单上面的项目,似乎除了验血还对我有些用,至少可以看看血红蛋白的指数怎么样。其他项目就只能用浪费钱来形容了。
好在昨天晚上我们已经来过一次,我早已将这个医院各个科室的位置烂熟于心,直接就奔向就在二楼的血液检查室。
乘电梯的时候觉得没什么,一走出电梯门口一股莫名的阴风迅速包围住了我的身子。二楼和一楼宽敞明亮的布局不一样,长长的走道从东头一直通到西头,只有一东一西有两扇窗子,整个二楼的走道都显得异常的昏暗。
我和高莹一前一后地往血液检查室走去,头顶安全出口的指示牌发出幽绿色的光芒,每隔十米就有一盏昏暗的led灯装模作样地亮着,灯光却是微弱的很。
高莹紧紧地拉着我的手在我耳边悄悄地说:“眉眉,你觉不觉得这层楼太阴森了点。”
我看了一眼前面不远处忽明忽暗的灯,再环顾了一下两边的科室,无一例外地紧闭着,上面有一个小小的挂牌写着“有事请敲门”。经过这些科室的门口时都能清楚地感受到从门缝中溢出来的冷气,往身上一吹,瞬间鸡皮一地。
她不说我也觉得这层楼奇怪,刚刚和我们一起在二楼下电梯的明明还有两个护士,可是我们俩个不过是交谈了一会儿,就连轻微的脚步声亦或是关门声都没有听到,那两个护士就像是蒸发了一样消失在了这层楼里。
我咽了一口唾沫,平复了一下心情,在脸上挤出了一个勉强的微笑说道:“医院都是这样的,没事。”
高莹脸上的表情微微地扭了一下,而后又微微地点了点头。
其实这个医院到底怎么样,我们两个都心知肚明,刚刚说的那些话只不过是自欺欺人安慰一下现在我们两个忐忑不安的心罢了。这是一家打着“救病治人”的口号做着阴德的勾当,现在我们只是觉得阴森而已,等深入调查之后会看到比昨晚残忍可怖多少倍的事情都还未可知。
医院二楼最东边的科室就是血液检查科室,透过窗户往外看就能看到昨天刚来时我们赶集的那条街。因为不是赶集的日子,今天街上的行人不多,来往零星的几个人路过却也能安慰我这一颗不安定的心。
忽然,我在昨天那个露天的麻油抄手的摊子上看到了白千赤的身影,他点了一碗麻油抄手定定地坐在摊子上看着我的方向。
我们两个透过玻璃隔着一条街的距离相视一笑。他的笑容在阳光地下就像是刚采摘下来的草莓一样,充满了甜美的味道。不知为何,因为他这一笑,刚刚还充斥着我内心的种种不安都像乌云一样渐渐散开。
“咚咚咚.......”我轻敲了几下门。
从屋里传来了一声沙哑的回应声,“进。”
检查的护士应该是一个二十五六的年轻女人,颧骨向外凸,双眼深深地向内凹陷,上嘴唇几乎没有下嘴唇很厚,说话的时候似乎只有下面的嘴唇在动。
她的眼白泛黄还布着些许血丝,瞳孔向外散,有气无力地开口说道:“体检单。”
我把体检单递给了护士。
我平时极少生病,更不用说是打针吃药这种事情,当我坐下来看到护士手上那一支大针管的时候,下意识地把手往后缩了一下。
这时,高莹就像魔征了一般死死地压住我的身子按住我的手,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力气让我一丝一毫反抗的空隙都没有。
血液检查科室里白炽灯的灯光昏暗微明,灯光照耀下显得护士消瘦的脸庞越发地惨白,从她深凹的双眼我看不出一丝的神色就像是一个死了很久的人一样瞳孔向外溃散。当她的手触碰到我的肌肤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感觉就像是被一块冰块贴住了手一样冰冷。
“你.......” 
血突然就涌了出来,像是止不住的水龙头一般从我的静脉上溢出来迅速地布满了我整只手臂,鲜红的血液在白皙的皮肤的映衬下显得异常的刺眼。
我呆住了,突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手渐渐变得冰凉而僵硬。
还没等我完全反应过来,拿着针管的护士拔掉针管上已经断掉的针头随手一丢,继而就将满满的一管鲜血注入自己的嘴里。
昏暗的灯光下,我还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她眼里贪婪而又满足的神情以及她喉咙吞咽时的微小动作。
就是在这一瞬间,我的大脑像是注入了大量的水只要我轻轻一动脑袋就晃荡的厉害。
“你你你......你们想做什么?”我的身子紧紧地贴在墙壁上,声音颤抖地问着。
我被眼前这一幕吓得魂都没有了惊恐地回过头望向她们两个。
头上的白炽灯莫名其妙地开始闪烁起来,“滋滋”的电流声从头顶传入耳边。我的心像是一团乱麻般理不清楚,除了恐惧就是恐惧。
高莹,她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难道是千年女尸?
不,不是!千年女尸已经和我结盟,短短不会在这样的关头和我为敌。到底发生了什么、刚刚出了什么差错?
我飞快地在脑海里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像是过电影一般又过一遍,依旧没有想出来。
我拼命地往门外退去,眼看就要走到门口了,突然听到了一声从门外锁门的声音。
我心中所有的防垒在顷刻间倒塌,碎成了粉末。
恐惧转化成了无助。
如果我害怕恶鬼,那么比恶鬼更加可怕的就是白千赤如今这双冷默的眼眸,就像是无数把冰刀一般狠狠地刺向我的心。
那一刻,我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倒流进了心脏里却源源不断地流到了她受伤的针管上,染红了她的整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