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俩人前后脚进了书房，向晚是以送吃喝为理由钻进来的，蒋钧棠没有阻拦她，好像熟悉了这个模式。
  她自觉的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开始写写画画，男人虽然好奇，却忍住了没问。
  好半天书房里只有「唰唰」和「嘀嗒」声。
  直到「咯吱」、「咯吱」，像老鼠吃东西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男人从文件里抬头，看到向晚拿着苹果在啃，边嚼边拿笔戳脑袋。
  “忙完了？”
  她听到蒋钧棠在对自己说话，回他：“中场休息。”
  女孩子的声音平静没有起伏，完全看不出刚才在花园里生气较劲的姿态。
  刚刚饭桌上小姑娘果然一口东西也不肯吃，是蒋钧棠哄着喝了几口汤。
  这会饿了开始啃苹果。
  他知道向晚今天去了齐贝蓝的工作室，回来之后就一直待在花园，那是她处理情绪的方式。
  再面对他时，努力的让自己表现得无事发生过，但显然她修炼的不够，那些情绪掠过脸上的痕迹清晰可见，怎么会躲得过蒋钧棠锐利的眼睛呢。
  “今天发生了什么？”
  既然她不主动，那就换他来。
  向晚把苹果放在桌子上，两只手指互相搓揉，听得到他的问题，却不说话。
  “那为什么不开心？”他很有耐心。
  “还好吧，没有不开心的。”
  蒋钧棠走到女孩面前，站定，看着她的发旋，低叹一声，把人揽进怀里。
  “你有什么要学着跟我说。”
  “那你会跟我说吗？”
  还没有人给他提过这样的要求，或者说，这样的请求。
  男人第一反应是有些惊讶，回味却又有一丝甘甜。
  “你问我就说。”他清越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那你今天开心吗？”
  他想了一会：“跟往常一样，没有开不开心，是平静又忙碌的一天。”
  “你呢？刚刚在花园为什么生气？”
  她把脸埋进男人的腰腹上，咕哝一句：“气我自己。”
  他肯定没听见。
  “气我自己是个笨蛋。”
  蒋钧棠拿手梳着她的长头发，一下一下的，不说话，等着她慢慢愿意说。
  “今天去贝蓝姐姐的工作室。里面的人都很厉害的样子，他们忙碌又精神，充满干劲。羡慕。还嫉妒。”
  “我好像什么都不会，书念不好，学什么都学不会。”
  “之前，我爸，向振海，去英国看过我一次，看到我的成绩单，走的时候说他至少还要再干二十年，等着我弟长大接手公司。”
  小姑娘没停下来，蒋钧棠感觉他的衬衣有点湿。
  “我真的，很差劲，什么都干不好。”
  “我妈妈留的东西，一直都不在我手里，我爸活着的时候就没要回来，他不在了，就更要不回来了。我妈应该不会原谅我了。”
  向晚越说越难过，她其实不想跟他说这些，她希望在蒋钧棠面前一直是那个乐观开朗笑嘻嘻的自己，这样他会喜欢她多一些，她能留在他身边久一点。
  男人记忆里没有遇见过这样让他心疼的女孩子。
  以往他交往的女性几乎没有人在他面前掉过眼泪，她们坚强独立，能在任何场合跟男人一较高下。往往他的怜悯之心还没升起，对方就已经处理好自己了。
  没有人像向晚，或者没有人是向晚，她一掉眼泪，他的心就跟着疼。
  蒋钧棠抱起向晚坐在自己腿上，他一遍遍的顺着小姑娘的背脊。女孩子把脸扎在他颈窝里，皮肤很快沾染上一片水泽。
  “晚晚。”蒋钧棠清了清喉咙，“我不知道你笨不笨。”
  “但我知道很多东西都可以学。什么不会就学什么，慢慢来，总能都学会的。”
  “我陪着你一起。”
  “学会了之后，自己亲手把那些失去的东西拿回来。”
  男人亲吻她的发顶，看小姑娘抬起脸。
  本来就懵懂的大眼睛被眼泪浸的的更亮晶晶，他见不得这样清澈的瞳孔，要把人吸进去，更让人想施虐。
  蒋钧棠亲吻她的眼皮，吻去她的眼泪。
  小姑娘双臂搂上他的脖颈，把红唇印在他的唇角上，几乎是在他的口腔里对他发问：“想学什么，你都教我吗？”
  女孩子呼出的二氧化碳都带着她独有的香甜气息，蒋钧棠被这样的甜美包裹着，什么都答应了下来：“想学什么都教。”
  向晚收紧双臂往男人怀里送气，唇瓣贴着他的耳朵：“我现在想让你快乐。”
  “你教我吗？”
  *
  男人没能回答女孩的问题，因为她贴着他的身体，向下滑去，直到她跪坐在地毯上，男人依旧坐在沙发上。
  她直视着他的眼睛，动手解他的皮带，伸进内裤，抚上他还没有抬头的阴茎。
  在这动作的每分每秒里，向晚看着蒋钧棠，观察着他的反应，一丝一毫都不肯放过。
  她想让他快乐的诉求是那么的真诚，不为他是她当下唯一能抓住的稻草。
  从没有人愿意等她长大，但蒋钧棠会。不仅愿意等她，还要陪着她，向大人的世界里去，等着她自己去把东西拿回来。
  向晚没有什么能够回报给他，她只有自己能让他快乐。
  这，她很乐意做。
  她柔软的小手，把同样还软着的阴茎裹在手里，即使没有勃起，蒋钧棠的那根形状也足够可观，小姑娘一只手握不过来那一大鼓包，两只手都伸进内裤像揉面团一样轻轻揉搓。
  男人看着女孩脸上还挂着眼泪，现下还在想着取悦他，心里像芒刺扎一样难受。
  他开口：“晚晚，我不需要你讨好我。”
  向晚用手背抹了下脸，挑起自己的眉梢，红着脸说：“我想你讨好我，可它还没硬。”
  说完捏了捏手底下那一大坨。
  蒋钧棠一把摁住女孩的脑袋，往自己身前推。
  四目相对，他在她口腔里说：“你在玩火。”
  手下那根又大了。
  “蒋老师，我可以帮你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