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缨带着王恺的父母走进审讯室。
  审讯室里面还有一个小房间，通过玻璃窗可以看见里面的人。
  王恺的母亲一看见玻璃窗里面的王恺，顿时情绪失控，说什么也要冲到里面去。
  好在审讯室里本来就有刑警，眼疾手快地拦住她不让她进去。
  “你这个孩子啊！你怎么能做那样的事情呢？你的大好年华就被你这样给毁了啊！你怎么能杀人呢，啊！”王恺的母亲哭成了泪人。
  而王恺父亲则一脸沉沉地看着玻璃窗里面的儿子，什么话也不说，只用眼神和他交流。
  王恺的情绪本来还算是稳定，但是当他看见自己的父母以后，就把桌子上的水杯朝杨凡的身上砸去。杨凡好歹也是个刑警队队长，身手自然是不用说，轻而易举地就躲开了这点小招数的攻击。
  虽然杨凡躲过了，但王恺的这个行为实在是太恶劣了啊！袭警！
  杨凡忍住脾气没有对王恺发，他直接从里面的小房间里走了出来。
  “你们是王恺的父母吧？来，跟我办点手续。”杨凡说着就要出去。
  “等等，杨队长，我家王恺虽然不小心杀了人，但是他才17岁，还没有成年，像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还受未成年人保护法，他……”
  王恺父亲的话还没有说完，就遭到了杨凡的无情打断。
  “这位家长。”他咬字很重地发音道：“你觉得王恺是‘不小心’杀了人吗？”
  王恺父亲强装镇定地点头，“是，我家王恺虽然平时有些顽劣，但他还不至于到恶性杀人的地步。”
  “那你知道宁明月给你家儿子打过四次胎吗？知道你家儿子对他杀人这件事是什么态度吗？你看见刚才你儿子想要袭警吗？”杨凡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大，震得王恺父亲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我……”
  “你留在这里看刚才的监控录像，王恺妈妈，你跟我过来办点手续吧。”杨凡收拾了一下情绪，打开门走出去。
  王恺母亲早已被杨凡的阵势给吓得说不出话来，现在听到他叫自己，就跟着走了出去。
  席缨将之前杨凡审讯王恺的视频调出来给王恺父亲看。
  “啧，你看看你这个桀骜不驯的好儿子。”席缨的语气充满嘲讽，“他创造了四条小生命，又亲手把他们的生命断送。这还不算，还要亲手把孕育了生命的宁明月也给杀了。这位父亲，你还觉得你的儿子是‘不小心’杀了人吗？”
  “就算他是故意的，你们也不能对他怎么样，他还是未成年，他有未成年保护法保护……”王恺父亲看着监控视频里露出恶魔般笑容的王恺，止不住摇头喃喃道。
  “未成年保护法保护的是好孩子，不是王恺这种连人都称不上的家伙。”席缨低声在他的耳边说道。
  王恺父亲的眼神渐渐涣散，不知道在想什么。
  席缨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然后又看了看在里面小房间发疯的王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