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时间有点晚了，魏言舟不好意思再去陈冬陞那里打扰，但又不想让秦家司机知道他要去秦语京的房子住，便在学校附近下车，再慢慢走路过去。
  离开了秦家，他一方面清醒很多，另一方面也更篤定了。
  他清楚知道秦董事长才是真的有决定权的人，秦语京再怎么强势，也很难不顺从。
  但他也更篤定了，他是真的喜欢她，以他现在的能力，谈任何理想与未来都会是空话，那么他唯一能做的，也是他有把握的，就只有她对自己的感情。
  他想做一个让她不断渴求的人。
  就想今天晚上那样，他想让这个样子的她成为无数夜晚的常态。
  然后，他会一次次地填饱她、惯养她……
  再也不拒绝她。
  不过就好像那一晚见到她是一场梦一样，从那天之后，她又像是断了联络一样，他传过去的讯息，她没有读也没有回应。
  他尝试过打给她，但她没有接到，问了赵天翰，说她被秦董事长盯得很紧，不太方便联络。
  秦董事长……看来老人家是对自己非常不满意。
  虽然很不好受，但他也忙了起来，一方面是因为临近大考，还有足球队的练习，加上陈冬陞透过朋友帮他找到了住的地方，他忙着搬家，还要去医院看妈妈。
  生活过得充实，但他却……
  「欸，欸欸！」陈冬陞在魏言舟面前打了个响指，「你有听到我说话吗？」
  「抱歉。」他回过神，看了一眼陈冬陞后继续收东西，「你们刚说到哪？」
  「要去山上集训啦，我已经算你一个了。」陈冬陞一边脱运动服，一边往后面的柜子走，声音有些含糊。
  「什么时候？」
  「我把行程pdf传给你了，你自己看啦。」
  魏言舟拿出手机点开档案看，叁天两夜的行程，白天训练，晚上自由时间，时间是两週后。
  他惯性的点下转传档案，选了赵天翰跟秦语京的头像发过去，讯息留言：「两週后週末我有活动，这是行程表。」
  赵天翰一如既往地快速已读了，传了一个OK，还多问一句：「钱够吗？」
  他停在这画面叁秒，凝视这叁个字，随后才敲出回覆：「还够，这叁天再麻烦您帮我看一下妈妈。」
  「如果有什么状况，医院会跟我说，才叁天而已，不用太担心。」
  魏言舟再传了一个「谢谢」的图过去，顺手要滑掉LINE的画面时，便看到上方讯息窗又浮出一个提醒。
  秦语京：「去玩？」
  不过才两个字，却让他屏气凝神，他握紧了手机，内心雀跃不已，怕表现得太明显便立刻捂住自己的嘴，身体微微侧向另一边，踌躇几秒才回覆：「学校活动，要训练。」
  他一送出，她就已读了，但没有马上说下一句，但光是这样他就很开心了，他把其他app都滑掉关闭，再把画面切换回秦语京的讯息页面，等着她说话。
  秦语京：「什么训练？」
  魏言舟：「足球。」
  魏言舟：「是足球校队，陈冬陞拉我去，但我只是凑人数的，刚好那几天没事，就去一下。」
  魏言舟：「还是你有事情？我可以不去没关係，本来我就不放心我妈妈，也不好意思让赵秘书帮忙。」
  秦语京：「你去吧。」
  魏言舟：「那我今天能去找你吗？」
  秦语京：「有事？」
  魏言舟：「没有。」
  秦语京：「所以？」
  魏言舟：「我很想你而已。」
  秦语京已读了。
  却没有回覆了。
  魏言舟深深吸了口气，突然觉得有点酸酸的。
  他醒悟到越来越喜欢她的每个瞬间，下一秒总会有一棒子打醒自己。
  比如她说是交往关係，他也这么相信了，然后就是一连串的难以联系。
  又说她终于回覆自己，但赵天翰先前那句：「钱够吗？」提醒了自己的身份是被包养的状态。
  总是……被她搞得很无所适从。
  下一秒，他的手机传来震动，来电显示是秦语京。
  他吸了口气，接了起来，轻声说：「喂？」
  她的声音有点断断续续，不知道人在哪里。
  「姐姐？」
  好半晌才安静下来，然后传来她清晰的声音。
  「这次能过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