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子，你这资金有些雄厚的过分啊。”王华森惊叹。
  “也还行吧。”林冬能说啥。
  人家夸他资金雄厚，可听在他的耳朵里，却是嘲讽他亏钱亏的失败，还剩下这么多钱没亏出去。
  “我帮你算过一笔账，你这几年的投资频率快得像……像抽风，根本不可能达到收支平衡，这样做生意容易崩盘啊。”王华森都有心拉着林冬去搞别的投资了。
  比如实景娱乐，或者游戏开发什么的。
  “应该没问题。”崩盘就崩盘，不崩怎么回家啊。
  “投资是一件不能太着急的事情，如果你真有资金不投出去不舒服，你考虑一下这一部，我记得手机里有文件，我发给你啊。”
  王华森说这话的时候，也带上一点情绪了。
  他可能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竟然嫉妒林冬资金这么雄厚。
  中友传媒市值数百亿，可真正能够立刻拿出来用的闲钱却真心不多，在老的项目回款之前，他们没有能力同时开太多的新项目。
  “《小破球》，这什么鬼？”林冬看不明白。
  这个项目现在明确的标注着进程——立项阶段。
  不仅没有导演，连剧本都没有。
  “这是一部科幻片？”王华森说道。
  他的嘴角上扬，带着笑意，那是一种嘲弄的笑容。
  实际上，国内的电影人在听到科幻这两个词的时候，想必都是这样的表情。
  现在是2014年，华夏电影市场高歌猛进，约300亿元的年度总票房，让华夏电影市场进一步缩小与米国的差距。
  而华夏电影人面临的事实是，在《阿凡达》《盗梦空间》《星际穿越》等好莱坞电影重工业打造的科幻电影屡创票房奇迹的强劲势头下，华夏的硬科幻电影还是零。
  是的，不是比不上，是根本没法比，因为华夏没有科幻。
  前不久，《三体》电影项目的启动给华夏观众带来一剂虚幻的亢奋，但很快就杳无声息。
  现在项目都不知道落到谁的手里去了。
  “科幻啊，我记得江华腾导演的那个《海上碉堡》也是科幻。”
  林冬怎么可能不知道科幻，他也曾经犹豫过就冲着科幻的名头，投一下《海上碉堡》。
  光是科幻这个题材，赔钱的概率就能保证到70%。
  可是江华腾老是说能赚钱，他慢慢地就怂了。
  “他那一部已经有着落了，和这一部一样，都是华影主导的，他那也不算什么科幻，就是披着科幻外衣的青春爱情电影，按理来说其实蛮值得投资的。”王华森说。
  “那你们怎么没投？”
  老东西坏的很，得防备着别被他给坑了。
  “华影的戏……”剩下的就不多言了。
  “那这一部《小破球》呢？”
  “也是华影的，他们把行业发展当成自己的责任，觉得华夏要有自己的科幻片，所以弄了几个科幻的项目，我个人是觉得科幻做不起来，想想都觉得违和。”
  “和华影合作，有什么不妥吗？”林冬不理解。
  “也没什么不妥的，只是他们和咱们不一样，咱们是私企，和他们合作，咱们只能俯首帖耳，你能明白吗？”
  “这样我就明白了。”林冬恍然。
  意思就是说，华影出钱少，可什么事情都得依着他们的意见为主。
  “不过，和他们合作也不是没有好处，更容易过审这就是最起码的，他们在那方面的路子更多一些。”王华森教学时间到。
  他接着解释说：“但这也并不绝对，宁海的那部《无人之地》，就是他们出品的，不也拖到了去年才上。”
  酸溜溜，又不服气，大概就是他这个样子。
  不过林冬却不管这些，投了钱没话语权也无所谓。
  他只想亏钱，要话语权有个屁用。
  “他们投了多少钱，还剩多少份额？”林冬问。
  “他们投了4500万，预估总成本据说是3.5个亿，比例的话倒没啥说的，该多少就是多少，但他们买了小说版权，还要主导发行，不管占多少比例都得当大哥大。”
  “我明白，谢谢王总。”林冬真心是非常感激了。
  跟着大哥有肉吃啊，这些都是大哥手边上漏下来肉，大哥不屑于吃，全都便宜了林冬。
  开幕式晚会结束了之后，林冬和周勃、徐朗、宁海他们一起去吃小龙虾了。
  各种小圈子。
  严格的来说，林冬自己就可以组一个小圈子，前提是他愿意掏钱请客。
  这明显是不可能的事情。
  宁海掏钱，大家一起去吃多好。
  另一边的苏朦也有一个小圈子。
  她来参加这个电影节，一方面是为了提升自己的知名度，另一方面就是找小姐妹们联络感情。
  顺便发展一下新的小姐妹。
  她们不可能像林冬一样去吃小龙虾，那实在是太不时尚了。
  高档私人茶室，喝茶，喝完了还可以去做个大宝剑啥的。
  “淘淘，你今天的裙子真是太时尚了，尤其是这个黑色腰带的搭配，简直神来之笔，该不会是换造型师了吧。”
  茶室里几个女人，个个是要名气有名气，要颜值有颜值。
  反倒是苏朦被衬得很普通，但是只要谈及时尚的话题，她比任何人都有自信。
  “上次电视节没有穿好，听了苏姐你的意见，辞掉了那个造型师，换了苏姐你帮忙推荐的这个，效果立刻就出来了。”柳淘淡淡的奉承了一句。
  不显得无礼，也不谄媚。
  因为和这些明星关系好，亲如姐妹，苏朦才能有现在娱乐和时尚圈子的地位。
  而这些明星则需要苏朦提供的时尚话题，借着她的小圈子共享资源。
  大家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雪雪下次可以考虑带紫色的细链，会衬得皮肤更白，最好能垂到这个位置。”苏朦和柳淘说了两句，又转头和李雪雪说话。
  谁也不会冷落。
  连神仙姐姐安茜的深v也被她夸赞了一番，还笑着说安茜这是越来越伟大了呢。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长袖善舞了。
  茶室里大家互相交换着信息，物色着适合自己的资源，还有自己愿意付出的代价。
  “听说淘淘最近拿了一个大剧啊，得恭喜恭喜你。”李雪雪算是电影咖，不过她也不至于去瞧不起电视咖，大家在一起喝茶，吹捧一下又不费多大的力气。
  “唉，别提了，就是一部男人戏，女人在里面就是陪衬。”柳淘一脸的哀愁。
  但谁都能听出她对这部剧的满意，这部剧真要是大火了，她怎么都是女一号，妥妥的增加一大截人气。
  “听说是和胡哲一起演的呢。”苏朦适时的插话。
  终于，她等到了自己想等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