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善德京市分院。
  叶泛舟早就和前台打过招呼，因此洛小白一进门，就被送到了顶楼的院长办公室。
  洛小白把包扔旁边椅子上，直接道：“先检查什么？”
  叶泛舟从一堆文件里抬头，平光眼镜后的桃花眼，在看到洛小白时，闪过讶异。
  “怎么脸色这么不好看？是哪里不舒服？”
  人站起来，捞着脖子上的听诊器，就要给洛小白做检查。
  洛小白任由他听着自己的心音和肺腔，感觉自己从家到医院，已经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可能因为最近换季，所以肠胃不太舒服，待会儿检查的时候，重点检查下吧。”
  叶泛舟确定了洛小白的心脏和肺都没问题，放心地点了点头，捞起桌上的pad。
  “我去让护士打检查单，待会儿让她领着你，你在这等一下。”
  洛小白疲惫地揉着太阳穴，听到叶泛舟离开的脚步声后，准备小眯一会儿。
  闭上眼睛没几秒钟，她的手机又响起来，拿过来一看，还是叶泛舟？
  洛小白疑惑地接通，叶泛舟的声音传出来：“小白，我办公桌第二个抽屉里，有你的血清数据，当时从m国拿过来的，所以这边没存档。你拍个照给我，我就不用回办公室了。”
  洛小白嗯了声，绕过办公桌，拉开抽屉，顺利地找到了那份报告。
  拍照，发送，一气呵成。
  叶泛舟那边回了个熊猫头表情包，勾着手指说“ok”的样子，贱嗖嗖的。
  洛小白莞尔一笑，身上轻松了点。
  正准备把报告放回去，下面的那份文件名称，忽然映入了眼帘。
  顾凌恒的手术同意书？
  什么手术？
  洛小白知道不该碰别人的隐私，但涉及顾凌恒，她还是没管住自己的手。
  抽出来，打开，一页页翻看。
  直到最后一页，洛小白看到了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顾凌恒。
  是他的笔迹。
  洛小白听到了，自己浑身血液，冰冻的声音。
  ——
  叶泛舟回到办公室时，里面哪里还有洛小白的影子。
  他疑惑出门，问门口的秘书。
  秘书：“洛小姐五分钟前，说她先去趟洗手间……”
  自己还没说完，忽然意识到，洛小白离开的时间，有点长。
  叶泛舟赶紧掏出手机，打给洛小白。
  那边挂断，很快，发过来微信。
  【突然有点事，必须离开。等我忙完，再做检查。】
  叶泛舟看着那行字，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但想想洛小白的样子，又想不出是什么问题，只好作罢。
  ——
  叮咚——！
  钱多多听到门铃响时，从可视电话里看到是洛小白，赶紧拉开门。
  “老大，你怎么也不说声你要过来？怎么还拎着酒？”
  她问到一半，看到洛小白苍白的脸，瞬间紧张：“老大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谁欺负你了，你说，我和大k他们，去弄死他。”
  洛小白整个脑袋都嗡嗡的，不想再加上钱多多的声音。
  她摆了摆手：“我休息会儿，不用管我。”
  说完， 进了自己的房间，砰！关上门。
  钱多多和赶过来的大小k，面面相觑。
  小k化身柯南，摸着下巴，一脸的高深莫测。
  “情绪不佳，还带着酒，浑身上下就差没写着‘我失恋了’四个大字了。这是顾渣男，又做了渣事了啊！